连城早就已经不在别墅了,等他们到的时候,北冥连城很明显已经在那里停留了一段时间。
知道只要那男人来了,连城队长一定会吃不少苦头,但当看到他的惨状时,名可的心还是忍不住被狠狠揪了一把,揪痛了。
……还是那个房间,还是那些人,只是,多了一个北冥夜,还有,一个分明和北冥夜一样,都是匆匆赶来的男人,南宫烈。
南宫雪儿躲在祈默身后,连头都不敢往外头探去,很明显被吓得不轻。
祈默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倒是有几分淡定从容。
俞霏烟还躺在病床上,她是病人,不管她做了什么,现在也没有人敢动她,毕竟在脑袋瓜里动手术,这不是闹着玩的,她只怕还得要修养几日。
东离来了之后便一直守在外头,没有跟随进去。
现在整个房间里的人,情况最糟糕的要属北冥连城了,眼圈淤黑了一大块,鼻梁也被打出了一片红肿,唇角还渗着血,但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对他动手的男人。
直到名可进门的时候,他一直没有任何情愫的目光才添了那么一点点柔和。
一看到他这模样,名可立即就慌了,想要从北冥夜身旁逃出去,将他护在身后,北冥夜却忽然伸手,一把扣上她的手腕,将她扯了回来,不许她过去半步。
“不关他的事。”见南宫烈一身寒气还没有散去,名可惊得低呼了起来:“真的不关他的事,这一切都是我逼的,你要发泄就找我。”
“你用什么来给我发泄?拿你的身体,还是拿你的命?”南宫烈冷冽的目光扫了过来。
这样的冰冷,连名可都忍不住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北冥夜身后躲去。
“和她没有关系,你一个大男人吓唬一个小女人做什么?”北冥连城看着南宫烈,话语淡然中透着点点不在意的冰冷:“还没打够,那就继续,我奉陪。”
南宫烈拳头一紧,指关节又绷得咯咯作响,举步就要向他走去。
名可却慌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挣脱了北冥夜的大掌,向北冥连城冲了过去,张开两臂,护在他跟前。
看着南宫烈,她急道:“他是被逼的,我拿我自己的命去逼他,他难道还有其他选择吗?南宫先生,我知道你生气,也知道你心疼丫丫,可这一切都不是连城的错,有气你冲我来。”
北冥连城的目光却扫向一旁的北冥夜,让他女人来保护他,有这个必要吗?
如果不是他大总裁愿意放手,这女人怎么可能挣得脱?他是看准了南宫烈不敢动他的女人才愿意让她过来,可他不需要,他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自己?
早在答应这几个女人的时候,他就已经料到会有今天这一幕,也就是让南宫烈再打几拳发泄发泄而已,打过就好了。
大掌落在名可肩头上,正要把她推开,名可却脸色一沉,不悦道:“我错了就是错了,别逞英雄,事情与你无关。”
北冥连城只是看着她,倒也没有说话。
名可看着南宫烈,深吸一口气,才鼓起勇气道:“连城真的是无辜的,你已经打过他了,你如果还不满,那我……我……”
用力一咬唇,就在大家以为她会慷慨就义继续自己顶罪的时候,这女人竟忽然小脸一垮,可怜兮兮地道:“那我求你,求求你原谅他,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你真的还气不过,那……那你找他发泄好了。”
长指一伸,指头指的竟是站在一旁的北冥夜。
几个人眼底倒是闪过点点讶异,就连南宫雪儿也从祈默身后探出头颅看着她:“可可姐姐,和……和大夜哥哥有什么关系?难道……难道是大夜哥哥授意连城哥哥来保护你的?”
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如果大夜哥哥知道可可姐姐要做这种事情,他一定会阻止,怎么可能由着她乱来?
连南宫雪儿都能想明白的事情,其他人怎么可能会想不明白?只是,名可现在指着的确确实实是北冥夜,她让南宫烈找北冥夜发泄……什么意思?
这么多人里头,大概也只有北冥夜一个直到这一刻还能保持那份淡然,安静看着自家女人,眼中连半点疑问都没有。
名可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事情确实与北冥夜无关,不过……
她咬着下唇,低垂头颅,轻声道:“他……他是我男人,他说过他这个人也是我的,既然……既然你要发泄,又不好意思揍我,那……那你揍他吧。”
几句话,说得房内的人一个个脸色怪异,就连在愤怒中的南宫烈竟也因为她这话,怒火莫名被浇灭一半。
原来道理还能这样讲的,所以,现在北冥连城不应该是他的重点收拾对象,北冥夜才是,因为,他属于这个女人?
这笔账,真的可以这样算吗?
北冥连城心情也有几分复杂,浅咳了一声,他才道:“事情和老大扯不上关系,你让开,这家伙只是想揍我一顿,他不会真的伤我。”
“都打成这样了,还叫不会伤你?”她回头看着他,直勾勾盯着他脸上那些伤痕:“好好一张脸被揍成这样,就不知道打帅哥的时候不能打脸吗?”
不知道是谁浅咳了一声,分明有几分忍不住了。
丫丫揪紧祈默的衣角,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烈哥哥的表情还是那么吓人,她一定会忍不住笑出声。
不过,名可这一闹,倒是真的让房间里头的气氛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