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林一句话刚出口,就被她给堵了回去。
贺林的脸憋得铁青,这丫头,瞎想什么呢?他什么时候巴不得她哭了?
他此生最大的弱点就是见不得她一滴眼泪,她知不知道?这么说,真是冤枉死他了。
“哪里,怎么会?”他忙矢口否认,“我巴不得你天天笑,怎么会巴不得你哭?”
实在是闹不明白这小女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就看不透他的心呢。他恨不得把自己的一颗心扒出来给她看看了。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既然这么有诚意,怎么还假装打自己耳光来骗我?”
蒋诗韵今儿誓要抓住理儿和他死扛到底了,她自己也有些好笑。先前还想着故意逗逗他,如今逗来逗去,她竟然上了瘾。
心想趁着还未成亲,把他给压得死死的好好地过把瘾再说吧。于是,她索性蛮横不讲理起来。女人嘛,一个月谁还没有脾气不好的那几天?
其实一个女人能使小性子乱发脾气,当然也是偶尔为之嘛,说穿了还不是男人惯着的?归根结底,一个被男人爱着宠着的女人,才敢在男人面前撒泼使横不是吗?
今儿,她倒要试试,贺林的底线究竟有多深!
贺林被她挤兑得面色发黑,刚才在外头他确实没有真打自己,只不过两个巴掌拍在一块儿弄出来的响动。心知她最看不得自己受罪,估摸着这一招儿就能把门给叫开。果然不出所料,蒋诗韵开了门,他才能趁机进来。
望着面前这个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仰着一张小脸趾高气昂地在他面前张牙舞爪的小女人,他忽然觉得心底的某一处柔软地快要滴出水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这么一直纵容着她宠溺着她,看她不讲理的样子看一辈子。
“你说啊,为何要骗我,是不是觉得我好骗?是不是觉得圣旨已下,我就奈何不了你,啊?”
蒋诗韵一个劲儿地问着,誓要刨根问到底。
那张丰润的红唇在贺林的眼皮子底下一张一合,柔柔粉粉的,忍不住想让人一品芳泽。
而此时的蒋诗韵,还不停地在那儿叽叽喳喳,浑然不觉自己那副样子有多诱人,让人好想采撷那熟透了的果子。
贺林低着头,眸子里闪着一簇熊熊燃烧的小火苗,看着那两片红唇在自己眼前一张一合,喉结就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下。
此时的他,不管蒋诗韵说什么,早就听不见了。
蒋诗韵一个人唱着独角戏,半天也没听见眼前这男人回应,不觉十分无聊,也就渐渐地消停下来。
她刚仰头欲看看这男人在发什么呆,下一瞬,唇上忽然一热,身子已是被贺林给紧紧地箍在了怀里。
那力道大得吓人,那滚热的胸膛似乎能将她燃烧。烈焰升腾中,她似乎也忘记了先前的初衷,脑子里就跟糊了一层浆糊一样,分不清天南地北,只觉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一片混沌。
贺林的双唇在她柔嫩的粉唇上辗转轻吮,恣意妄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蒋诗韵才慢慢地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自己又被这人给吃豆腐了。
不对啊,前一刻他俩好似还火着呢,她清晰地记得贺林的脸色被她挤兑地铁青,心情似乎很不爽。怎么下一刻,竟然就亲上了?
真是很奇怪!
但是她现在已经顾不上去追根究底了,只觉得自己被贺林给吻得七荤八素,脑子都快缺氧了。
自己那纤细的小身板被他死死地搂着,恨不得嵌进他坚实的怀抱里。而那人的吻技,似乎有所提高,至少亲起来,不再满嘴口水,像狗啃的似的。
她,在他火辣动情的拥吻中,也渐渐地沉醉了,似乎,还带着一点儿享受!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都鼻息浓厚,屋内充斥着一股子浓郁的暧昧气息。
蒋诗韵有些不安起来,想要从他怀里抽离身子,就伸出一只手抵着他的胸口,另一只手往他下腹处一放,打算摆脱他的禁锢。
不料,手中忽然碰着一个异物,隔着衣衫硬硬地抵在她的小腹处。
还未待她反应过来,贺林的身子就猛地一僵,一张面如冠玉的脸腾地一下子红透了。
本来被她推得有些松动的身子又紧紧地贴了过来,手臂就似两条铁钳一样,紧紧地箍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耳边的喘息声越发粗重,腹部的异样传来,让蒋诗韵哭笑不得。就算是再不懂男女情事,她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家伙,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着火了?
不行,她可不能让这货在这儿烧着了。
男未婚女未嫁,虽然圣旨已下,可到底不是真正的夫妻,今儿两个人躲在屋子里搂搂抱抱,已是越过了极限。王氏好不容易正常了,她可不能再刺激她了。
可蒋诗韵想归想,贺林却欲火蒸腾,欲罢不能。
虽然不至于在这儿就发生什么,但被自己的未婚夫这么死死地抱着,蒋诗韵也觉面红耳赤,身子一阵阵地发热。
得想个什么法子让他冷却下来才好!
被贺林紧紧给箍在怀里的蒋诗韵,唯有一双眼睛还能灵活地眨动。
眼珠子转了转,蒋诗韵计上心头。
“唔……”被他吻得也差不多了,估计这会子嘴唇也肿了,再不停下来,一会儿还怎么见人?
虽然浑身燥热地跟着了火一样,但贺林毕竟还理智尚存,察觉到怀中人儿动了动,他还以为是自己亲得她喘不过气儿来了呢。
好不容易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