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太高估自己的定力了,贴身沐浴,简直是一种变相的折磨和勾/引。
对着她,要他装圣人,装柳下惠的概率,基本为零。
嘉意脸上被热水蒸的绯红,青丝落下,掩住了水下的旖~旎,可偏生是这样的半遮半掩,越发勾着心,越发显得妖娆。
靳慕萧眸色一暗,一个沉,身,直抵,温暖,幽深,处。
……
嘉意被伺候的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呜呜咽咽的怨怒的看着身边的男人。
靳慕萧还没从她身体里退出去,嘉意抽着鼻子,蹬着细白的两条腿,“你走开!”
他扣着她的臀,靠的更近,声音性感低~迷,“走开?刚才不是还搂着我的脖子?”
嘉意被气的眼泪直流,眼睛通红,“你……你就知道这样对我……”
把脸蒙进被子里,不再理他。
靳慕萧的手掌,抚摸着她细腻如玉脂的雪背,将她从被子里拉起,拽到胸膛好好抱着,“你喜欢我这样对你。”
他在哄她,可说话又流/氓,嘉意很气。
一个劲的叫走开,靳慕萧非但不走,还紧紧扣着她。
呼吸喷薄在她耳后,熏得嘉意整个人仿佛漂浮在水面,一点都不真切。
嘉意对他恨的不行,他执起她葱白的手指,一根根的吻,嘉意终是抵不过倦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嘉意从他怀里醒来,肚子涨涨痛痛的,迷迷糊糊的爬下c上洗手间,坐在马桶上,发愣。
靳慕萧一睁眼,手臂麻麻的,却空掉了,套了一条白色滑料的男士运动裤赤着脚大步走去浴室,敲了敲门,“乖乖?”
拧门,门反锁着,靳慕萧蹙眉,敲的更用力,“乖乖开门。”
嘉意在里面虚弱的叫着:“老公,我肚子好痛哦。”
浴室的门有钥匙,靳慕萧从一边抽屉里拿了钥匙就开门进来,一打开门就看见,小女孩儿抱着肚子,弯着腰蜷缩在马桶上,白秃秃的小屁股翘着,靳慕萧大步过去,神色紧张:“下面流血了?”
嘉意直起小身子,盯着他深邃漆黑的眸子摇头,鼓着腮帮说:“没有,但是肚子涨涨的好难受……”
靳慕萧按了按太阳穴,终是松了一口气,一时贪~欢,害的她不舒服,他有些自责。
“老公,我肚子好不舒服……”
把小女孩儿从马桶上抱起来,抱歉道:“下次老公不弄乖乖身体里,让乖乖肚子难受了,原谅老公这次好不好?”
嘉意被抱出浴室,小脸埋在靳慕萧肩头里,脑袋还有些晕眩,一边桌上的手机在响,是嘉意的,她的手机已经很久没这么响过了,昨晚忘记关机,她伸手够过来,在听。
累的不想说话。
靳慕萧安抚着她的背部,时不时在亲吻她。
话筒里,一个公式化的男声传来:“请问是宋小姐吗?”
“嗯,我是。”
“我们是榕城看守所的,您的父亲在监狱里突发心脏病,目前人在榕城警区医院里……”
嘉意的手机,从手上滑落,啪嗒一下落在地毯上。
脸色僵硬,怔怔望着靳慕萧的眼睛。
靳慕萧问:“谁的电话?”
边问,边捡起地上的手机。
嘉意脸色惨白,唇瓣翕张着,无措至极,慌张的揪着靳慕萧的衣袖语无伦次的求助:“我、我爸爸突发心脏病……在、在医院……”
靳慕萧以为她值的是宋振业,握住她的小手安抚,“你别急,你大哥肯定会好好照顾他,你换好衣服,我现在带你过去。”
嘉意支吾着,支吾了半天,才发出一个颤抖的声音,“是我的爸爸,不是伯父……”
靳慕萧的眸底,暗了暗,仿佛泼墨晕开,握住她手的大掌,慢慢松开,背过身,仿佛思考,捻了捻眉心,半晌才拨出一个电话给徐子行,声音清寒一色,不带方才一丝温柔,“现在立刻送太太去榕城警区医院。”
身后坐在c上的嘉意,急得看着男人挺拔的身影,她摇了摇靳慕萧修长的手指,“你不和我一起去吗?”
靳慕萧闭了闭眼,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许久慢慢转身过来,冰寒脸色才稍稍解封,半蹲下身子来,和慌张失措的小女孩儿平视着目光,伸手揉了揉她的发丝,淡笑着解释:“老公待会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要开,让徐助理送乖乖去医院好不好?”
嘉意实在太急了,压抑着心里的委屈和不快急急地“哦”了一声,起身换衣服,而靳慕萧,就坐在她身后的c沿上,不动声色。
嘉意换好了衣服,洗漱好,连招呼都没和靳慕萧打,就跑出去了,院子里徐助理已经将车开来了,打开车门,手掌固定在她头顶,护着她进车。
迈巴~赫启动开走,嘉意趴在车窗边上,遥遥的往二楼上看一眼,靳慕萧穿着黑色的圆领卫衣,站在二楼窗边,脸色沉着。
她顾不上他忽然冷下来的态度,坐直了身子,告诉自己要镇定,谢明智一直有心脏病,可早年控制的一直都很好,没有出现过这种突发状况,这次为什么会突发呢?
嘉意脑子里一团乱,而这个时候,她最信任的丈夫竟然不在她身边。
咬了咬嘴唇,眸子不可抑制的在湿润,抬头对徐助理恳求道:“徐助理,能不能再开快一点?”
“好的,太太。”
她伸手,抹了下眼泪。
榕城警区医院。
嘉意跑到手术室门外的时候,长廊尽头的手术灯已经亮起,她大力的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