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叫唤,是从岸边传来的,好像是有人使劲时发出的声音。
而且,我一下就听出这人是谁。他是凉薄!
陡然间,我的眼睛一亮,下意识的就向着岸边看去。
只看到一个赤裸着身子。只穿着一条内裤,身上还捆绑了许多的树枝、树叶的男人,正是凉薄!
此刻,他攀在了一根大树旁支之上,人仿若一个弹弓一样,从后面弹射了出来。
很不巧和的是。这个树枝干前面有好几个人,都被给弹到了!
扑通----扑通----
凉薄身上的树枝、树叶掉落了,重新展现出他瘦弱的身躯,不过他很快湖水给淹没,同样被淹没的,还有被那树枝干给弹到的几人。
而这几人,正是翁文火和他踹的手下!
我草,敢情这几个狗逼没有走远啊!我的心里想着,这尼玛简直多亏了凉薄,如果不是他,这事还真是难办!
因为这里距离桥边有不近的一段距离。而我那些从湖边摸索过来的兄弟,才走了一半多的路程,想要过来拦截,定然是来不及了。
难怪,我刚才没有在人群中看到凉薄,原来他是在这里守株待兔。
这一回。他那“立功童子”的称呼算是名副其实了。
我没有迟疑过多,赶忙向着这些人游了过去,翁文火等人连开枪都没有来得及,被树枝干给狠狠抽打了下,而后又落入冰冷的湖水中,简直就是狼狈至极。
翁文火的一干手下还好说,在垂死前。他们手摇脚滑着,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但是翁文火就悲催了……
他的头颅忽高忽低的浮出水面,无比着急的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总共才喊了这么两声,便有许多的水灌到了他的口中,也不知道他喝了多少,但是他的身形下沉下去了。
翁文火的那些手下,本来就风声鹤唳,被吓个半死,又被抽打,又落入寒水之中,命都没了半条了!
不会游水的,与翁文火一同下沉下去,会游水的,也自顾自的逃命,有两个人不自量力的想要来救助翁文火,有一个半路腿抽筋扑腾了两下,也沉下去了,还有一个,看到我之后,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估投介圾。
不过,他却没有再去救助翁文火,而是兀自向着另外一边游去。
对于这种小虾米,我也懒得计较了,我潜下水,直接将翁文火的头发一抓,然后就向着岸边拖去。
等我到了岸边的时候,对方有一个小弟也游过来了,正是刚才想要救助翁文火的那名小弟。
他现在有气无力的瘫倒在岸边,一边咳嗽着,一边要向我求饶。
砰----
我连他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一脚将他给重新踹进了湖里,而我身子一跃,再次跳入了湖里。
凉薄没有上来,也不知道这小子情况怎么样了,我刚才只顾着翁文火了,现在发现了这一点,我十分的担心。
今晚干掉翁文火固然是重要,但是凉薄对我来说,更加的重要,翁文火根本不能够跟他比。
但是,当我到了水底下的时候,我却根本没有发现凉薄的身子,倒是看到了几个翁文火的小弟。
我草,这是什么情况?我重新浮出水面,目光巡视着凉薄的踪影。
“表……表哥!”突然间,有一声颤抖的叫唤声传来。
我循着声音看去,果真看到了凉薄,原来这小子早已经自己到了湖边,只是他还没有上岸而已!
我游泳过去,对他问道:“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表哥,你……你能不能把你的裤子脱给我穿一下,我刚才冲下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内裤竟然被冲掉了!”凉薄打着哆嗦对我道。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一阵恼火,这尼玛是有多么奇葩啊,竟然能连内裤都弄得失踪了。
不过,这货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这大晚上的,就算是他不穿衣服上去,又有谁能够看到,他竟然躲避在寒冷的湖水里面不出来。
“滚上去!”我一甩手,将凉薄的身子往着上面抛去,这小子立马发出了一声惊叫,“啊----,不好,不好,走光了,呜呜……”
凉薄的身子,刚好跌在了翁文火的身边,几乎是他刚上岸,我便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给他抛了上去,虽然说不是裤子,但是也够他遮掩的。
稍后,我没有停留,继续向着湖那边游去。
我本来是个无比阳刚的男子,但是中毒之后,我的体表就有些寒冷,饶是我的体表与这寒水相融,我寒冷的感觉,淡化了不少。
但是,在水里畅游了那么久,我还是感觉有点受不了,凉薄这小子是被他师父用药水泡大的,身体素质异于常人,但是翁玲与兔子……
这一下,我将我吃奶的力气也使出来了,一路上没有什么周折,很快,我便游到了岸边。
这个时候,翁玲与兔子都在岸边,兔子的肚子有些微隆,而翁玲的身子则在一边打颤,很显然,她实在是太冷了,也耗费了太多的力气。
这没有一点的夸张,别看我游来游去的跟真的一样,那是我的本事!真的在腊月天三米多高的湖里游一游试试?没跳下去就挂掉,已经算是翁玲的本事。
“翁玲,你没事吧!”我对翁玲问道。
“救……救陈敏!”翁玲的嘴唇泛白,指着身边的兔子对我说道。
“来人,来人!”我大声叫唤了两声,然后直接将兔子的身形给扛起,让她的身体倒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