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弟子酒后胡言,当不得真,当不得真。”段少君飞快地摇着脑袋道。心里边对着远在京师的某位小受脸王爷竖起了自己坚挺的中指。
那个臭小子,自己的醉话居然也拿来忽悠他叔父,靠,下次一定要注意了,幸好自己没有鄙视大唐皇室,不然,惹恼了梦惑方丈,指不定这老家伙把自己也扔那后山的山洞面壁个三年五载。
“你且说说,若是说得有你自己的道理,又符合实际,这倒也罢了。若是胡诌,休怪为师收拾你。”梦惑方丈那邪恶的三角眼一翻,果然不出段少君的所料,老家伙开始施杀手锏了。
段少君缩了缩脖子苦笑道。“师尊啊,那是弟子酒后之言,何况他不是已经告诉师尊您了吗何必”
梦惑方丈阴阴一笑,滋了一口茶水,那张老脸在壁炉的隐照下忽明忽暗。“因为为师觉得那小子似乎说得有些道理,可又语焉不详。所以,为师要好好的问一问你。你就这么觉得我大唐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关头了不成”
“是有点。”既然梦惑方丈非要逼问,段少君也懒得再去隐瞒,反正他很清楚,梦惑方丈再怎么的也不会害自己,何况自己就算是言语过激,但那也是为了华夏着想,可没有兴灾乐祸的意思。
自己就活在当下,难道还希望大唐亡国,自己身处战乱,颠沛流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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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点”梦惑方丈轻拔着佛珠,深深地看着跟前的衣钵弟子道。
“这,这该怎么说呢我大唐,如今如今似乎已经缺乏立国之初的进取之锐气,立国之初,大唐帝国壁疆拓土,使是大唐帝国的面积,几乎比之前朝,拓展了近半。可是之后”
“而今,朝堂之上,天子怠政,宰相专权,国内烽烟至今未定,而原本已经成为我大唐一道的倭岛也叛军四起,至于那新罗半岛,更是为那三韩所据,北边,契胡虎视中原。虽说朝庭仍旧有实力,但是,却已经是危机四伏”
梦惑方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些为师也考虑过,那不知少君你可有什么样的解决之法”
段少君一愣,旋及摇了摇头。“没有。”
梦惑方丈愣了半天,颇有些气极败坏地道。“你小子,能不能说点有用的话”
“师尊啊,不是弟子不想,而是国家的未来,不是以弟子的个人意志为转移。”段少君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当今天子可是你的兄弟那家伙有嘛毛病你难道还不清楚
“”梦惑方丈张了张嘴,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段少君这话看似赌气,可实际上,就是如此,国家的未来是以天子的意志为转移,可是,自己的兄长在干嘛
躲在后宫里边跟后妃玩躲猫猫,这一躲都快躲了十年,国家政事,直接扔给了赵林甫这样的人,任由这等小人专权。国家能够维持到现如今,还没出现大的震荡,已经可以算是底子厚的了。
梦惑方丈悠悠地深叹了一口气。“为师也知道,可是,就真的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做出一些改变”
“师尊啊,自古以来,社稷若是想要一新,必须变革。可是,又能有几位天子有那样的魄力弟子所知道的变革成功之人,不论商鞅、还是管仲,之所以能够成功,与天子的无私信任,还有全力支撑不无关系。”
“可是现如今天子是什么个情况,想必师尊您比弟子我更加的清楚。”段少君看着脸色微变的梦惑方丈,又继续打击道。
梦惑方丈鼓起了眼珠子瞪了段少君一眼,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难道你对如今国家的困境就一点办法没有”梦惑方丈沉吟良久,好奇地问道。
“有,不过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段少君想也不想便答道。
梦惑方丈没有想到段少君会回答得如此干脆,一愣之后,充满了期待地示意段少君继续说下去。
“例如对付契胡。弟子略施小计,可使得契胡大乱。”段少君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冲梦惑方丈晃了晃道。
梦惑方丈霍然脸色大变,嗖的一声,直接跃过自己跟前的案几,杀到了段少君跟前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问道。“什么办法”
“师尊,您犯不着这么激动吧,把弟子我给行行行,我说还不行吗”看到老家伙三角眼里边凶光闪闪,段少君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缓缓道来。“战争的形式,并不仅仅只有使用刀兵这一种。”
梦惑方丈鼻子还是朝左边歪。“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师尊莫急,您好歹听完弟子之言成不成,就算是想契胡大乱,也不是这一时三刻就能干好的。”段少君无奈地道。
“好吧,是为师心急了,你且慢慢道来,不过,若是敢戏耍为师,今日为师不把你扔大雄宝殿冻上一宿,为师法号倒过来念。”梦惑方丈悻悻地瞪了一眼这个不着调的弟子,缓缓步回了自己的案几跟前坐下,末了眼珠子一转,瞪着这厮恶狠狠的威胁道。
“放心吧,弟子肯定没那福份。”段少君一脸无奈地道。师尊哪里都还好,就是这急脾气,啧啧啧,还号称看破红尘的高僧大德,算了,暗中腹诽就行,还是不要继续挑衅他的好。
“说难听点的话,只要我愿意,那么,可以我大唐人口极少数人为代价,让契胡人的所有王公贵族尽没。”段少君阴阴地一挑眉说道。
梦惑方丈先是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珠子,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张嘴准备要问段少君用什么样的手段时,话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