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最厉害了……”可惜的是,闺女却一脸崇拜模样地看着自家娘亲,而自家婆娘却是一脸得色。“那是,也不看看你娘我是谁?当年,你爹这样大名鼎鼎的将军,为娘出马,还不照样手到擒来……诶诶?夫君你这是要去哪?”
“屋子里边太热,为夫出去走走,凉快凉快,你们俩娘慢聊……”西门忠熊一脸苦逼地摆了摆手,带着一脸的苍凉与无奈,踉跄地迃步走到了屋子,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最重要的是当年自己为什么那么轻敌?
更重要的是,当年自己为什么不把骑术练得再好一点?哪会被婆娘给生擒。一想到自己这位才俊名震京师的大才子,却娶了个山贼头领当夫人,西门忠熊就觉得心塞。
当然,不是不爱自己的夫人,而只是这样的经历,实在已经成为了西门大官人一生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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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祖,师叔祖?”一位须眉皆如墨铁的清廋道长,站立在一间大屋子跟前,探头探脑的张望,一面轻声唤道。
“道爷我还没死,喊魂呢?”不过片刻功夫,房门终于打开,露出了两道银眉,还有那张看似道貌岸然,实则猥琐的老脸。“道爷我不是说过这些日子要好好清修。你一大清早就过来扰道爷我啥意思。”
看着跟前这位喋喋不休的师叔祖,清廋道长就一阵浑身无力,嗯,早已经对这位师叔祖无力吐槽了都,你丫的还好意思说要清修,这脸上的口红印子都还没擦干净,谁不知道您老人家是不是又跑青楼馆阁去荤修了?
“那……那个师叔,能不能劳烦您先把脸上的胭脂水粉给擦干净点。”一脸黑线的清廋道长好不容易才挤出了一丝干巴巴的笑意,指了指脸颊的位置道。
“这哪是胭脂水粉,休得胡言,不过是道爷我今天早上吃的早餐污渍。”玄真道长飞快地擦掉了脸上的唇印,脸色不变,或者说脸皮太厚,根本让清廋道长看不出他的脸色有何变化才对。
“是是是,还请师叔祖恕弟子眼拙,看错了……”清廋道长很是有气无力地拱了拱手道,这一幕,已然在这观里边重复了无数次。
“知错便好,对了,今日你来扰道爷我清修何事?若只是问安的话,那你可以回去了,对了,莫要忘记告诉我那师侄一声,千万要记得写信告诉我那夫人,道爷我这段日子心神不宁,怕是有劫数要缠身,只能闭关清修。呆再过些日子,清修事了,自会接她们母子过来。”玄真道长倒是还没忘记家中红旗,赶紧知会了这么一声道。
之所以不想那么快让婆娘过来,那是因为玄真道长觉得自己的时间紧,任务重,还不能将京师的所有青楼女子从苦海里边解救出来,如此任重道远的大事,当然得排在首位才是。
对于师叔祖的厚颜无耻,清廋道长怕是除了翘起个大拇指以示佩服之外,实在是没有什么话可以说的。
“那个,师叔祖,弟子此番前来,是真有事要找您,有一位唤着鉴安的小和尚说是来见您的。”清廋道长虽然很无奈,但是至少还没忘记耻事。
听得此言,玄真道长顿时两眼一亮,银眉挑起。“那小子找道爷我干嘛?不对……不对劲。行,你忙你的,道爷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梦惑那老小子又来找道爷的茬。”
说罢,玄真道长便大步朝前观门口处行去,那名清廋道长,看着自家师叔祖仍旧是那么不着调的性子,来了一个小小和尚,他居然亲自出迎。
这,这实在是太有失体统,您老可是堂堂大唐国师的师叔,却没点矜持,实在是……清廋道长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就这位爷,谁又能说得了他?
鉴安站在观门外,好像地打量着这间不大的道观,很是好奇,自己师尊的好友,可是当今大唐国师的师叔,为何不留在那声名赫赫的国师观中,反倒在这间小观里边呆着?
这让鉴安很是百思不得其解,而跟前的小道童呆呆地看着这位年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和尚,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家太上师叔祖,怎么就跟和尚有关系了?
“哈哈哈,果然是你小子,无量天尊,你小子窜道爷我这来干吗?该不是你师尊缺钱用了,让你来寻道爷借个三五两花花?”玄真道长扬着银眉,一脸眉飞色舞地窜到了鉴安跟前,仔细地打量着这面白如玉的小和尚。
不待鉴安回答,玄真道长眼珠子一转,一击掌一顿足:“是了,莫非是你师尊终于想通,让你来跟随道爷我练习道法,以求长生?哇哈哈哈……”
鉴安呆愣愣地看着这位玄真道长,直接被这个多嘴多舌的老牛鼻子给说懵了都,半天才回过了神来。“休得胡说,贫僧岂会弃而修道。”
“哟嗬,既不修道,那你上道观来干嘛?怎么,准备跟我那师叔辨经说法,夺他的国师之位不成?”玄真道长白眼一翻,抚着银眉嬉皮笑脸地道。
此言一出,莫说鉴安,就连那名在外迎候的小道童也快疯了,总觉得自家太上师叔祖不太正经,可现在才发现,根本就不是不太正经,完全就像是个神经病才对。
“道长你若是再这么胡言乱语,那贫僧还是告辞的好。”鉴安闷哼了一声,一脸蕴怒地道。
“哎呀,急什么急,道爷就是逗逗你小子,唉……果然就是根木头,一点也不经逗。”玄真道长嘿嘿一笑,手中佛尘一摆,拦住了一脸愤愤然的鉴安,这才正色询问鉴安寻自己有何要事。
鉴安懒得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