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人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伤,想要跟那满身血的小孩比脚程恐怕谁都沒可能追上他,不过那小孩跑出二十多米远后便停住了脚步,然后便像终结者登场时的造型那样蹲跪在了地上。
“大家都小心着点,那家伙不好对付!枪里还有子弹的都注意,一定要近身了再开枪,另外小心别伤到自己人,沒枪的准备好刀,不用正面硬拼,找机会从侧面偷袭!乔伟,你的泥罗汉是主力,我这边快耗不住了,老虎我得收回來了。”
常乐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的话,等他全说完了,他的白老虎也慢慢变成了点点光斑,从荒地上彻底消失了。
常乐的跟班们不管是拿枪的还是使刀的都沒一个敢靠近那小孩的,我手里现在刀枪都沒有,就更不敢过去了。
大家都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小孩身上,等待着他先做出动作我们再进行反应,不过那小孩却一直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果不是他的背后随着他的呼吸而一起一伏,我们甚至会觉得他已经死了。
我们几个就在这里僵持了三分钟,终于,那小孩开始有其他的动作了!
他慢慢的站了起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他好像比之前蹲下的时候要高了不少。而很快我就发现那并不是我的错觉,他确实在长高,而且长得很快,只几秒的功夫他就从一个小孩长到了一个成年人的高度,而且身形上看也跟张宇迟非常相近。
“都小心点,他可能要攻过來了!”
常乐再次提醒着大家,同时也紧了下手里的银砍刀,他的声音似乎也引起了那个浑身是血的人,那人先是全身一颤,接着便慢慢转回头了。
借着月光,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人的脸,虽然变成了光头的模样,但那张脸我还是认得的,那就是张宇迟,百分百错不了。
张宇迟远远地看着我们,接着又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大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这?我……我的衣服呢?”
“你是张宇迟?”我试探着问了句。
“废话!你不认识我?你不是雷声吗?”张宇迟满脸诧异地一边问着一边朝我们这边走了过來。
常乐的跟班们并沒有因为张宇迟突然开口说话而放松警惕,所有人依旧把武器握得紧紧的,随时准备对张宇迟发动攻击。不过我觉得现在的张宇迟应该已经沒有威胁了,就跟朗莲华一样。
我回头看了眼一直躲得远远的朗莲华,他的表情非常古怪,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盯着张宇迟,虽然我不清楚这两个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俩是同类!
张宇迟走到了我们面前,但跟我们保持了三米左右的距离。他看了眼常乐手下的那几个跟班,又看向常乐道:“你们想干什么?上次的架你沒打赢,这次你是准备叫帮手一起上了?”
“你不记得刚刚在那房子里发生的事了?”我抢话问张宇迟道。
“房子里?”张宇迟皱起眉头反问了一句,随后也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那栋大宅。
“嘶~!”张宇迟突然闭起了眼睛紧了下鼻子,右手也捏在了太阳穴上,看样子好像是头疼了。
我沒去追问张宇迟他目前的状况,而是示意常乐他们都把武器放下。
常乐点了点头,率先将手里的砍刀收了起來,随后也将他的跟班也都把枪放下。
过了好一会,张宇迟的表情总算是缓和下來了,他慢慢睁开眼睛,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两双依旧沾满了血污的手。
“我好像想起了,是张直!我本來一直在追踪朗莲华的,结果被张直偷袭了!他把我关在一个屋子里不让我出去,我记得那地方好像到处都是书,他就坐在一个老板台后面跟我说话,他说他已经抓到朗莲华了,也得到了天狼星的力量。”
张宇迟所说的房间明显就是大宅里的书房,不过那里并沒有张直这个人,有的只有脑袋完全不清醒的张宇迟。
“之后的事情你还记得什么?比如见到我们,跟我们打架,或者狼人之类的?”我问。
张宇迟掐着眉心努力地回忆了一下,但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道:“沒印象,我完全不知道你们怎么会突然跑到这來,完全想不起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记得最后张直说天狼将会重生,之后我就昏过去了,再醒过來我就在这了,身上还全是血。那个,你们能给我件衣服吗?有点冷。”
常乐让他的跟班脱下两件外套,一件给了张宇迟换上,另一件分给了朗莲华。
随后我们也一起将两辆车全都翻了回來,又试着发动了一下。万幸,车子并沒有因为之前摔的那一下而发生故障,如果我们想走的话随时都可以离开。
不过我们谁都沒打算离开这,而是将张宇迟和朗莲华围在了当中,准备对这两个人盘问到底。
当张宇迟和朗莲华站在一块的时候,我发现朗莲华的表情更奇怪了,不只是奇怪,完全可以用害怕來形容。
沒错,他很怕张宇迟,非常非常的害怕,而张宇迟却像是完全不明白朗莲华到底为什么对出现这种奇怪的反应,就像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我和乔伟都对他严加提防一样。
张宇迟那边我们该问的都问过了,他回答的也很痛快,而且基本可以用三个字來概括他的答复,那就是“不知道”。于是我也将提问的重点转移到了朗莲华的身上,尤其重点问了下他问什么那么害怕张宇迟。
朗莲华犹豫了好半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