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洛甜美,连意清俊。
时光荏苒,不复当年的青涩,可看起来那么般配。
就好象,岁月的洗涤终究沉淀的硕果一样,米洛微微的笑,显得那么自信从容。
连意清俊的脸,却依稀有着当年的影子,那般疏离俊逸,偏偏为米洛而守护一生。
眸子里的光彩,还是不自觉的黯淡了璺。
人的感情可以分割成很多块,或许连意也曾为她留了那么一块。
但却不是最深刻的那一块,即使是深刻,也不是要珍惜一生的那一块。
错误的开始,遗憾的结局,旁观的今天净。
哪怕,她准备好了足够的潇洒,看到这张喜帖,沈融还是不自觉的抿紧了唇,站在了桌边久久未动。
就在这时,与奢华的大办公室一样,也有着相邻休息室的房间,房门喀嚓一声被人拧开时,沈融一怔,休息室里有人?
沈融连忙放下了喜帖,并且快速的顺手用文件压着了喜帖。
就在她以为休息室里会马上走出来谁时,里面传来了手机铃声。
铃声有些熟悉,依然是肖邦的钢琴曲,沈融不觉间眉毛一扬,想到了某种事实,房间里的人是连意?
不自觉的,沈融的身形变得笔直而挺立,当她意识到连意或许早就来到了办公室而让她这样无畏的等待时,沈融不自觉的朝着休息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里面的连意好象根本不知道外面有人,只听得他似乎就站在门后接听了电话,声音略微有些低沉,似是疲惫的语调里,带着慵懒。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死的还不够挺,全部在等着收尸呢?”
那揶揄的口吻,固然冷漠,带着连意特有的桀骜与霸道,可是偏偏给人一种调侃的味道,让沈融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不知道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什么,只听得连意轻哼的语气道:
“最好不要有这样的想法,不然我会让你们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连意仿佛轻松惬意的话,犹如电话那端是关系很亲密的人,而那亲密的人,却不是米洛,也不是他的狐朋狗友。
这是直觉的判断。
“我死不了,事情最好速战速决,我的耐性没那么多。”
轻松中带着一种不容否决的坚持,低沉的声线,越发透露出来他确实没有的耐性,似乎即将告罄。
“不行。”
和刚刚耐性告罄相比,连意决然的不行两个字,直接拔高了分贝,让沈融听得出来他那绝不容动摇的底线一般。
沈融不知道连意否决的是什么样的提议,只知道他似是漠然的语气道:
“不必说了,沈融和这件事没有关系,这样的话我不希望听到第二遍。”
沈融并不知道电话另一端的人说了什么,甚至连意的话里没有透露更多,更甚至他的口吻显得那么淡漠,却让沈融嗅到了一种袒护的味道。
不自觉的步伐前进了一小步,坡跟的鞋子,踩在了地板上,几乎没有声音,沈融本来想要开门见山找连意解决问题的打算,变成了疑惑不解。
“你们好奇的太多了,我死不了,挂了。”
连意不愿意过多解释的语气,不冷不热回避的太多,似乎不愿意和电话那端的人谈论他和她的事情一般,直接挂断了电话后,毫无预兆的打开了房门,就要走了出来,沈融一怔,无处可藏,直直的看着连意,后者脸色比起前几天似乎更加不好。
“你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连意的眉不自觉的一挑,那因为看到了沈融而迅速冷酷下来的俊脸,俨然透露出一种冷漠与防备的警惕一般,看向沈融时,连意的眸子微微眯起,什么时候,那个fēng_liú倜傥的连意身上,多了一份杀伐果决的味道来。
再与她面对时,是如此的淡漠疏离,不容靠近。
“原来连总早到了!”
沈融没有追问他为什么早到了这里却让她白白的等一场,更没有好奇他刚刚那电话里是什么意思,而是如此淡淡的语气,显得公事公办的眼神,不露半分的脆弱与妥协。
今时今日,再见连意,似乎感情已如往事,只剩下最后的权益分割。
连意唬着脸,似乎不准备回答沈融的问题,英俊的脸上还是那么苍白,当他走出来时,沈融感觉到欣长的他,似乎更瘦了。
“有没有人告诉你,偷听别人讲电话是不礼貌的?”
就在这时,连意突然间转身看向沈融,那犀利的眼眸里,带着一种淡淡的批判,却格外的给人一种挑剔不满的味道,俨然和刚才那种断然否认的姿态大相径庭。
“我以为连总没有讲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难道连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沈融语气略微轻松,带着一种揶揄,时过境迁,他们没有好好的恋爱过,更没有好好的浪漫过,一年多的平淡生活结束后,才发现,这样的交流,才是他们本来的方式。
连意深深的剜了沈融一眼,却听得毫不客气的道:
“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你如此伶牙俐齿?”
连意的脸色有些阴沉,自顾自的坐在了原本属于吴志聪的办公桌,而他的手麻利的要拿起来桌旁的文件时,却是因为文件下面露出来的绯色喜帖,英俊的脸上不着痕迹的划过了一丝变化,瞬间的冷却僵硬,但很快淡若无波的掩饰而去,若非是沈融一直看着他的脸色,或许很难发现如此细微的动作。
“既然连总已经到了,关于孩子的抚养权的问题,我们现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