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恩泽一语道破那女人所谓的好姻缘,她整个人顿时僵住,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地换了好几次颜色,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盯着顾恩泽看:“你怎么知道的?小小年纪这样含血喷人,真是有欠家教。”
她一句话把顾恩泽和陈月兰都骂了。
“我为何会知道?”顾恩泽“啪”地一声收起折扇,直接对着那女人一指:“你明知道你身上背了几条人命,你以为被你害死之人的冤魂现在何处?韩真真。”
女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韩真真确实是她的名字,这小孩怎么会知道!她顿时心脏似要破腔般疯跳,飞快地扭头朝身后看去。好在只看到青天白日,阳光普照下的车水马龙的街道和街边的绿树。
韩真真回过头来,原本慌张的眼中渐渐浮现阴狠,勾起唇冷笑:“看来你是真的有本事,不像其他人都是在这骗钱的神棍。这样很好,姐姐就明人不说暗话,想跟你做个交易,只要能办成多少钱你说了算。”
顾恩泽轻敲扇子道:“哦,想请我驱走跟在你身后那三个鬼魂?”
“不。”韩真真红唇轻启,觉得小孩还是太天真,她一介孤女能混到今天的地位可不是被吓大的。既然已经跟了自己十多年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又怕什么死鬼。
顾恩泽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个画皮女鬼般的女人看,看她能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韩真真此时已经冷静下来,姿态撩人地把交叠在一起的美腿换了个顺序。她从包里掏出包装精巧的女士烟,取了一根点上,眯着眼吸了两口后,在红唇吐出的烟雾中看着顾恩泽低声说道:“有没有那种可以让人无声无息突然流产的法术或者咒术?”
“……”顾恩泽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觉得正常人都没法跟这女人在同一个地方呼吸同一片空气。
陈月兰开口道:“女施主,心存恶毒造下罪孽,必然难逃因果报业。重业讨报,做人还需心存善念,方可获得幸福。”
韩真真笑道:“呵呵,你这理论不过是生活的失败者自欺欺人的说法罢了。如今真正活得高高在上的人哪个干净,有什么报应?我这十几年来过得可比从前好多了。”
跟这种人说话根本就是浪费时间,顾恩泽站起身,喝道:“滚。”
韩真真坐着不动,嘲笑道:“开门做生意,四方皆为利。你这样赶客人,合适吗?说了多少钱都可以,年轻人不懂钱的好处,大人也要假清高?”
顾恩泽再不愿看那女人一眼,上前去扶陈月兰道:“阿姨,我们回去吧,显然今日不宜出门。”
陈月兰也是无奈,想努力赚钱,却是连着几天都遇到麻烦事,回回提前撤摊,颗粒无收。
顾恩泽坚持要走,两人撇下韩真真去了公交站。
韩真真站在原地,举着手里的烟,眯着眼睛看他们离去的背影。直到眼前一道红影晃过。她吃惊地看着眼前从天而降的红衣小女孩。
这小女孩不但来得突然形容诡魅,脸上也是灰白色的毫无生机,一双黝黑的眼死气沉沉没有半点孩童该有的灵性。
韩真真心有余悸地抬头看看旁边的树,树稍微微晃动,一直躲上面吗?
小女孩开口,声音平板无起伏地说道:“韩小姐你好,我主人想跟你谈谈交易的事情。”
韩真真后退一步,警惕地瞪她:“……你主人什么人?”
小女孩平板地说:“你不是在找法师吗?我主人精通各种咒术,包括你想要的。”
韩真真挑唇轻笑道:“我就说嘛,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还有钱买不到的东西。你主人在哪?”
小女孩微微一侧身:“韩小姐请跟我来。”
韩真真后来遇到什么人拿了什么东西,顾恩泽是不知道的。他刚回到家,何明宇电话就打过来了,低低的声音带着柔和的笑意:“小呆瓜,在干嘛?”
顾恩泽一边躺倒在床上,一边说:“陪阿姨出摊,可惜遇到疯女人只好回家了。”
何明宇好奇地问:“什么疯女人,你怎么出个摊天天倒霉?”
顾恩泽心有余怒,鼓起脸抱怨道:“还不是上次那个女记者,蛇蝎心肠,害人不浅。像她这种人,在我们大承绝对要五马分尸的。”
“这么严重?”何明宇挑眉,这个韩真真他在堂姐那见过几次,待人接物都给人开朗大方的感觉。
顾恩泽叹口气道:“我听跟在她身后的养父母一家的鬼魂说的。小小年纪就害死了自己的养父母一家,得了家产,还进了好学校上学。”
“嗯,虽然可恶,不过你也别去招惹她,离她远点。”
“若不是她找上门来,我看一眼都嫌脏。”
顾恩泽撇着嘴嫌弃的小模样仿佛就在眼前,何明宇笑了笑,转了话题道:“不说她了,我在候机,一会就要上飞机了。”
顾恩泽咬住了唇,声音有些闷地说:“哦。”
何明宇不满道:“就一个哦?”
顾恩泽想了想:“……嗯,一路顺风?”
何明宇笑:“傻子,飞机不能说一路顺风。”
顾恩泽揪住枕头的一角,无意识地蹂躏着:“哦,我没坐过飞机,不懂。”
何明宇低低笑着道:“我给你订张票,你飞过来看我,顺便体验下坐飞机的感觉?”
“好啊。”
顾恩泽毫不犹豫的回答,让何明宇憋不住地露出了虎牙,他笑道:“算了,那小村子偏僻得要死,先飞机然后坐车,最后还要走山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