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恩泽和何明宇陪何老爷子喝了几杯茶,就上楼写作业去了。

一直铁着脸坐在旁边看报纸的何秉先立刻沉不住气地把那不知道有没有看进去的报纸甩下,对何老爷子道:“爸,那两人怎么回事?”

何老爷子送到嘴边的茶杯一顿,白了何秉先一眼道:“什么怎么回事?”

何秉先忍不住提高了嗓门道:“那两人什么鬼气氛?正常同学之间有他们那样的吗?”

“我看他们挺正常的。“何老爷子语气淡淡地说完反过来指责何秉先,“你说你去美国两个月,刚回来就没给儿子和他朋友一个好脸色,有你这么做爸爸的?”

何秉先一时被噎住,但很快又说道:“爸,我现在想跟你谈的是那两小子关系不对劲的问题。”

何老爷子放下茶杯,整个人往沙发上一靠,懒洋洋地问:“哪不对劲?你戴有色墨镜了?”

何秉先皱着眉站起身,绕着沙发来回走了两圈,道:“这事你不管我管!”

“你管?你这大忙人一年几天在家,你拿什么管?”

“爸,我可就这一个儿子,你就这样看他走上歪路?”

“你嚷嚷什么?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何老爷子油盐不进地用更大的嗓门骂道:“呵呵,你说走歪路就走歪路了?我对我孙子各方面都很满意,比他父亲强多了。”

“爸,你怎么回事?”何秉先疑惑地看自己父亲,眼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子跟个男同学不清不楚地来往,居然是这种反应?

“年少时候的感情,如果经历风雨考验,一定会越发弥足珍贵,开花结果。但如果不阻挠不破坏,任其发展,时间长了,他们或许自己就腻了厌了。”何老爷子面色沉静,一双深沉的眼中闪着黑光,边说话边曲起手指轻敲自己的腿,“所以我送你四个字,顺其自然。”

何秉先无法苟同地问:“万一他们一直纠缠不散呢?”

何老爷子沉默了一下,丢出一句:“那我就送他们出国结婚。”

然后不等何秉先反应,何老爷子两手一撑自沙发上站起身,边慢腾腾地往房间走边说道:“啊,老头子有些乏了,睡午觉喽!”

偌大客厅只余下何秉先阴沉沉地站在原地散发低气压。

楼上,何明宇从包里掏出一个包装漂亮的四方形盒子递给顾恩泽:“这个送你。”

“呀,巧克力。”顾恩泽一眼认出盒子上的图案,高兴地接过来。

何明宇看他开心也跟着笑起来:“嗯,下午好好做练习,晚上带你出去玩。”

顾恩泽十分积极地在桌前坐好:“今天学哪门啊?”

“你喜欢的数学。”何明宇丢出一张卷子,“喏,先做练习。老规矩,错一道题亲我一下。错一半以上乖乖吻我。全对了请你吃哈根达斯的冰淇淋。”

什么亲啊吻啊顾恩泽只当没听见,拉过卷子顺了顺纸面道:“好吧,为了冰淇淋。”

两人各自低头写作业,安静了一会,顾恩泽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停笔问道:“明明,你跟你爸爸说话怎么那么生硬?”

何明宇转着手里的笔道:“生硬吗?他眼里没我这个儿子,我也没他这个爸爸。”

顾恩泽趴在桌子上,侧着脸看何明宇俊朗的脸庞:“……我倒是很感谢他。”

何明宇挑眉看他,“?”

顾恩泽笑起来:“要不是你父母生了你,我怎么能遇到你。”

“哦。”何明宇忍不住抿唇偷着乐,他轻轻咳了声,回道:“我也感谢你父母。”

“看到你爸爸,我就想起我爹。”顾恩泽两手捧住脸,看着前方回忆道:“我爹官做得挺大,经常忙得不着家,也不怎么陪我和娘。但是他给我顾府最高的地位,最好的教育,尽力保护我,也不让我进官场跟人勾心斗角虚与委蛇。”

何明宇道:“我电视上看,古代家族都以子弟当官为荣,你爹倒是与众不同。”

“因为我娘的遗愿就是要我开开心心的啊。我每天就吃好睡好闲时舞文弄墨,赏花赏月赏风光……”顾恩泽说着眯起了眼,“至于一些阴沟里的老鼠,本公子懒得理他们。”

何明宇一手撑着后脑勺看着顾恩泽笑:“看来我们顾公子在大承日子过得挺滋润。”

“嘿嘿,千年后确实有很多新奇有趣的东西,有很多好玩好吃好看的。但是我们大承也有很多有意思的啊。就比如今日吧,大承的七夕乞巧节很是热闹的。”顾恩泽双眼发亮地给何明宇描述起千年前过七夕的活动和气氛。

七月份的天气温暖,草木飘香,人们从七月初一就开始办置乞巧物品,乞巧市上车水马龙、人流如潮,到了临近七夕的时日、乞巧市上人潮拥挤,车马难行,热闹程度不亚于重要的春节。

皇宫里张灯结彩,以锦结成高百尺的楼殿,陈以瓜果酒炙,设坐具,以祀牛女二星,妃嫔各以九孔针五色线向月穿之,过者为得巧之侯。动清商之曲,宴乐达旦。百姓也纷纷效仿。

还有个活动很有趣,捉蜘蛛放在小盒当中,天明时候打开,看蛛网稀密来判断求得到的巧的多寡。

何明宇突然问道:“既然是牛郎织女的节日,年轻人怎么过的?”

“会互相送礼物啊。女子会用晒过水的乞巧针给男孩子做荷包,男子回赠银镯子银簪子之类的饰品或者乞巧果子。”

“哦……”何明宇拖长了音问,“有人送你荷包吗?”

顾恩泽顿时脸颊有些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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