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吴军拦不住一个关兴,但对付起那些普通的汉兵时,却拿出了十二分的勇气,在徐盖盛怒的激励下,余下兵马皆上,将残存的汉兵尽数围杀。
那汹涌而来之兵,正是曹真亲率的骑兵。
按理来讲,前有徐盖一万兵马阻隔,他完全可以用不着这么急匆匆赶来围剿黄忠的逃兵。不过曹真知黄忠虽败,却仍是不易对付之辈,生怕徐盖阻挡不住,故而亲率骑兵星夜追来。
只是,曹真辛苦半天,到头来还是晚了一步。
同徐盖会合之后,在听闻了汉军所施的调虎离山之计后,曹直心中虽有遗憾,但却仍将徐盖大加赞赏了一番,两军遂合兵一处,继续向北追去。
曹真的大军一直追了一天一夜,直追到朱虚一带方才止步。
因为在朱虚城一带,闻知信息的马谡率大军由东而回,本欲由此南下,前去夺还东莞城,接应黄忠所部之时,所正逢黄忠率残兵败归。
朱虚城已是在北海国境内,也就是说,曹真一路北追,不但尽数收复了失地,而且还反侵入了汉国的境内。
眼见敌方援军已到,曹真虽然占有胜势,但却不想重蹈黄忠的覆辙,于是果断下令撤军,将兵马撤至东莞一线,准备抚定后方之后,再集结大军北攻青州。
从剡国城到朱虚城,千里逃亡,年势已高的黄忠不仅仅是身体疲惫之极,心受了前所未有的创伤。
自跟随刘备起兵于荆州时起,他黄忠就从未受如此大的挫败,这一战可算是让黄忠颜面扫地。所幸的是,他还带了一万兵马回来,而且关兴也只是受了箭伤,如若不然,黄忠真不知如何自处。
就算如此,吴军兵退不久,黄忠即一病不起。
无奈之下,黄忠只得令马谡和关兴暂统前线兵马,自己则被送往临淄养病。
…………
东路军大败的消息,很快便被传往了方绍所在的昌邑大本营。
在收到这个消息之后,汉军的高层们当然是极为震惊。
“真没想到曹真如此狡诈,黄老将军经验这般丰富,还让了他的当。大司马,如今东路军一败,看来我们全盘的战略都被迫得调整一个了。”中监军费祎忧虑道。
“看来曹真这厮,当年在函谷关败给我之后,果然是长进了不少呢。”方绍答是从容闲定的很,而且还饶有兴致的夸赞让他的东路军大败的“罪魁祸”。
费祎可没他那份淡定,皱眉道:“曹真的jian诈,的确是出乎了咱们的意料,依我之见,事到如今,我们不若将其余两路人马暂且后撤,稍作休整,待给东路军补充兵马,或是汝南和荆州两路兵马有所进展之时,再图进兵不迟。”
方绍冷笑了一声,不为然道:“文伟此言差矣,黄老将军之败,本就在我意料之中,何需撤兵。”
费祎大吃一惊:“大司马何出此言?”
方绍淡淡笑道:“这些年来,我怕黄老将军年势已高,有所闪失,但凡征战都未让他演紧要的角色,这一回分派给他东路军的重任,他求功心切,自然会让了人家的圈套,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费祎先是大悟,随后又是大为困惑:“原来大司马早有所料,可是大司马明知老将军如此,为何还会委以重任呢,若换他人,东路说不定就不会招此惨败了。”
方绍嘿嘿一笑:“我就是明知如此,所以才让他去的,我就是要黄老将军故意败给曹真那厮。”
费祎愈加的不解,两眼茫然道:“大司马,你越说我越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绍诡秘道:“东路军之败,只是我灭吴之计其中一环,将来等大功告成之时,你自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