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逐渐降落在台湾桃园国际机场上,眼戴宽大墨镜,头上亦戴着帽子的沐漫情携着洛萧和陈妈两人出了机场出口,看着头顶那片蔚蓝的天空,明明才走了个把月,可是却给人恍如隔世的感觉。
“少夫人,少爷让我来接你!”郝叔东张西望了良久,终于在密集的人流中看到他们几个。
沐漫情点了点头,冲他笑笑,淡淡唤声:“郝叔!”
她身份特殊,自是不宜在这种场合久留的,几人寒暄了几句,便拖着行礼往外走去。
“小姐,那不是尤芯那丫头吗?”陈妈随意一瞥,看到那张过分年轻的脸旁,语气疑惑地出声。
几人的脚步因她的话而顿住,沐漫情顺着她的眼神看去,果真是尤芯,这段时间她越来越少在她面前出现了,上次见过她,还是结婚那天。
听说她所在的组织正在搞内讧,顾不得追杀她,这样一来,她也不需要墨阁的庇护,杀手本就是行踪不定,所以沐漫情并没有去在意她的动向。
“你们去车上等我,我过去打声招呼!”沐漫情看着几步之遥的女人,以这个角度,他们能看到她,而她却看不到他们。
“老大在车上等你,你快过去,我正好有点事问问她!”
洛萧拽过她的衣袖,话落,他不等她反应,便阔步向尤芯所在的位子走去。按道理,她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
沐漫情再次看了尤芯一眼,想到车上的男人,最后只好离开了。
车门刚打开,一只手便快速伸出来,将她拽了进去,屁股不是落在舒适的座椅上,而是某个男人的大腿上,动作快速却又不失轻柔。
沐漫情条件反射性的勾住他的脖颈,接着便是一片铺天盖地的湿吻向她袭来,从娇艳的唇一直往下,可见男人有多如狼似虎。
待男人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他终是不舍地放开了她,再吻下去,他还真怕自己会直接在车上要了她,现在的她,可承受不起这种刺激。
“怎么会想到突然回来?”
墨阎濯大掌轻抚着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柔声问着。
沐漫情同样娇喘连连,她媚眼含,脸色绯红,看起来更加的娇艳惑人,墨阎濯看着,又是忍不住低头吻了上去,将沐漫情快要出口的回答,堵在了口中。
车子一路疾驰,直到下了车,沐漫情都没有机会开口说一句话,回到家里,男人抱着她直冲卧室,放到大床上,强健的身躯就迫不及待地覆了上来。
“老婆,想死你了!”
这一次真算是小别胜新婚,十多天没见了,沐漫情知道他有分寸,便也没有拒绝,自从怀孕,这男人为了这种事居然还特意买了不少的书回来看,怎样的姿势和动作才不伤到宝宝。
一番蚀骨缠绵,沐漫情下来的时候,陈妈和洛萧他们也回来了,沐漫情肚子有些饿,就和陈妈两人捣鼓吃的去了。
书房内,洛萧神色有些凝重,“老大,我们不是一直都查不到百里浩辰暗地里的身份吗?”
墨阎濯蓝眸讶异,俊美绝伦的脸庞还透着着情欲过后的餍足与绯色,姿态慵懒而尊贵,“哦,你有什么发现不成?”
洛萧将刚才在机场所见到的和他说了一遍,刚才他本是去问尤芯为何她会在这里,可她接了个电话后,就离开了,他一路跟踪过去,没想到居然意外看到一个人,而他们所说的内容,更是令他震惊不已。
墨阎濯听着,绯色的俊脸一片黑沉,蓝眸闪烁着骇人的血光,身上的阴沉暴戾之气在这一刻散发无余。
“老大!”洛萧担忧地唤了一声。
良久,墨阎濯身上的气息才得以收敛,他睫毛轻掀,性感的薄唇冰冷无情地吐道,“他们想要偷天换日,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你将闫宁秘密招过来,另外联系上make,我要和他做笔交易!”
郊外一座僻静的庄园里,白绸高挂,本是豪华大气的客厅,此时正陈放着一口精致的冰棺,使空间的气氛透着一股死气与悲伤。
“郯叔,将他安葬吧!”
墨阎濯看着不远处的“奠”字和那副偌大的黑白照,认真说起来,照片上的人和他小时候也算是玩伴。
经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柳郯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般,本是花白的头发这会儿全白了,脸上没了以往弥勒佛一般的笑容,面容怒恨而狰狞。
“没他沐天雄陪葬,我儿魂魄不安!”
墨阎濯轻叹一口气,语气中满是抱歉,“郯叔,这件事是我的过失,阿殒会死在监狱里,是有人故意杀害,想要挑起墨阁内讧,继而打击我,且那个人,你也认识,至于沐天俊,他身为官员,只是秉公办事,请郯叔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马!”
经过他多天来的劝慰,算是暂时稳住了这个痛失爱子的老人,这段时间他也一直都在调查柳殒的死,可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今天听洛萧的话,算是摸索到头绪了,一查之下,果真如他所料。
柳郯见一向强势霸气的阁主居然跟他说抱歉,心里的不愤算是缓和了点,其实拿出长老令的事,他知道自己一时被伤痛和怒恨冲昏了头。
若是退下墨阁长老之位,他也就失去了墨阁的庇佑,能爬到这个位子,又是混迹黑道,哪个人没仇家?他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死了倒是不足惜,可他还有家眷,还有孙子,柳家最后一根独苗,不能断送。
如今他给了这么一个台阶,他若是不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