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宇没有接话,连看都不曾去看他一眼。‘以直报怨’很好,无须浪费表情好让这种人得到心灵上的慰籍,错就是错。
警车驶出街道派出所,转弯汇入车流中往郊区方向开去。一路上,路边的建筑如同被施展了魔法咒语,高度、时尚、摩登的气息渐渐褪色,直到三五层楼的建筑成了路边的主流,直到繁华有续成了喧闹凡杂。
车上没人说话,警察们或许是碍于王小宇的存,想说的话也不适宜出口。而王小宇就算想说话,也找不到对话者,或许警察们愿意,可他却不愿意。
不久,车子拐进一条三米宽的水泥路面,这条延续了三四千米的小路很快到达头。堪比凯旋门一样高大的钢铁之门,吞掉了所有道路。
门头两侧的嘹望台上,还有武警站岗。
这是王小宇今天见到的美、舒心画面。秋老虎狂妄的炎热,不依不饶烘烤着战士们的身体,那湿了半截的军装,如同一朵炎阳之花,是枚无声的勋章。
下车去交涉的警察回来后,大门很快就开启了半扇。巨人般的嘴巴再次闭上后,犹如吞下了警车,小路上再次空空如野。
有名监狱小官,已经站办公大楼门口等待这一行人的到来。王小宇天眼里见过这人,也是董飞一系列手段中的一环。
“你就是王小宇吗?小瘪三,听说你很能打啊。一会送你去三十一号监,想来你肯定喜欢。”
狱警自我感觉很良好,仿佛已经认定王小宇就是毡板上的鱼肉,嘴里不干不净,还抬起手来想王小宇侧脑上拍上一巴掌,以显示他的权利和威风。
可王小宇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让他这么轻易的侮辱到。反正家里已经安定了,反正后路是一片光明,现闹腾下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不太过火,闹得见光死。
就狱警的巴掌即将要落下时,便被王小宇飞快的抬手拿住,一个斗腕下压,狱警顿时满脸痛苦的单膝跪到了地上,直吸凉气。
“你不过是拿钱办事,何必不给自己后代留点阴德呢?品性差到你这种程度,也不是晓得是你父母死的早,还是你小学思想品德老师死的早,所以来不急教你。”
讽刺了一句,王小宇也就将狱警的手丢开了,仿佛丢掉一根垃圾一样,随意得很。
狱警平时作威作福惯了,被送来这里的嫌疑人那个不是服服帖帖?别说还手,连还嘴的人都不多。本还想其他单位同事面前展示下手段,那了想的到王小宇这么不给面子。
待王小宇松手后,狱警马上明智的与王小宇保持着距离,并声色俱厉的喝训:“你个小瘪三还敢逞凶,也不太头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等办完接受手续,看你怎么哭。”
其他警察大都明白,这不过是个撑场面的话儿,说到底他本人是不敢再动手了。人,丢一次就到家了,两次那得丢到姥姥家。
手续一办好,派出所的警察们就结束任务离开了。刚才那个狱警拿过来个篮子,让王小宇将身上所有物品全都放进去,后装进袋子随意丢进一个柜子里就算保存了。
然后,他叫上名关系不错的同事,一起将王小宇送到了内监,并特意叮嘱里头的同事,把王小宇关到那个编号三十一的号子里去。
“这家伙不老实,刚才把我手还扭了下,现还生疼生疼的呢。你看,还红着。把他关三十一号,放里头和那些人交流交流,估计就会老实。”
内监值勤的狱警果然看见‘干事’手腕上红了圈,顿时打下包票道:“向干事放心,这犯人要管那还不是随我们意吗。”
平日里,能和这样的干部拉上关系还难呢,送上门的人情,何乐不为?就是怕这人情太小,日后不怎么好用。但蚊子再小,它还是肉,多和不多还真有区别。
王小宇站一旁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感悟着人和人、事和事之间的牵连所产生出来的变化。思它念己,其实一切都差不多。就好象杜三曾经说过,有钱不是错,错就错有人没钱。
走完阴冷的通道值班区,口字行内监就出现王小宇眼前。拘留所和看守所的区别很大,方方面面。没判决前的嫌疑人不分男女的区别,如这里男性嫌疑人右侧,女性嫌疑人左侧,而界限模糊得很。
不过三层楼建筑,可从上到下全上了铁网罩着。就算再有想法,也只能搁里头爬来爬去,越狱说只存于看守所里。
就王小宇打量内部环境时,狱警打开了大头铁锁:“走吧,以后看的时间长了去了。省着点看,要不然判决前会很无聊的。”
对这样的冷笑话,得看没心没肺到什么程度,一般听者都不会觉得笑。穿过被铁栅栏隔绝出来的小道,王小宇终于进了听见好几次被提及的三十一号室。
号子里几乎所有嫌疑犯,都闻声把头转了过来,目光里蕴涵夹杂着说不清道不完的唳气,可见都不是什么善与之徒。
王小宇毫不示弱,盯着他们的目光一一看了过去。不屑、轻视、讽刺等等,各种情绪都被传递回去,与他们的目光空气中纠结,弥漫交锋。
狱警敲了敲铁门,成功引来所有视线后,十分大意凛然的说道:“这家伙很不老实,你们好好交流一下,进来了吗,还是老实点的好。”
有嫌疑人叫道:“那条杠杠啊,靠,别弄过了又不给我们饭吃。他吗的,明明是跟你们干活,皇帝都不饿差兵呢,你们太不讲究了。草。”
“对,上次那个白痴不过是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