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瞳一边推柜,嘴里一边儿说道:“好了,灵枭!”
灵枭不停,还在舔。
卫瞳瞬间加重了语气,“灵—枭!”
灵枭便不舔了,卫瞳推开它坐起身子,用袖子擦脸,一边瞪着灵枭,“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这么天,舔得脸上都是口水,粘腻死了!”
卫瞳这么说的时候,灵枭便蹲坐在一旁,卫瞳每说一句,他就看卫瞳一眼,完了又垂下头,又看卫瞳一眼,那眼神可怜巴巴地。
“就算要舔,也不能舔得这么使劲儿,口水都滴我脖子上了。”
见卫瞳还在说,灵枭便伏低身子,缓缓地爬到卫瞳身便,将两只爪子放到耷拉在头上,拿嘴巴拱卫瞳的腿儿。
意思是认错了,主人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啦!
卫瞳一看它这鸟样儿,心就软了半截儿,顺势伸出手,将它的爪子搬下来,揉了揉它的头,“行了,不怪你了,两天没吃东西了,你一定饿了吧,现在去猎食吧!不过,老规矩,捕了猎物,回到这里,分我一块,其他的归你。”
灵枭在旅途中最大的用处,就是捕猎能手,有了它,自己基本上不用劳神找食物了。
而灵枭,也很听话,每次都捕到猎物,都乖乖地刁回来,放在她面前。
这也是卫瞳在有意无意地训练它的定力,不得不说,它的定力相当好。有时候饥肠辘辘了,愣是没动过猎物一口,非得等到卫瞳说一句可以了,它才欢快地大快朵颐。
此刻,得了命令,灵枭兴奋地嗷呜一声,便欢呼着跑开了。
卫瞳看着它奔跑的身姿速度,真是越来越有其父的风范。
灵枭一走,卫瞳也离开了,一脸粘腻,她需要找个地方洗脸。
循着水汽和水生,卫瞳终于找到一个溪流,喝了水,将水囊装满之后,又洗了把脸,整个人都清爽多了。
正想回去找灵枭,冷不防听到一些动静。
那是一声野兽的低敏,带点儿哀伤,带点儿着急,总之让人听了很心软。
也就是那么隐晦的一声,便再无声息,但是卫瞳什么耳力,这一声,足够她辨明方向了。
卫瞳心道,该不会是什么野兽受伤,或者被困了吧?她想到了当初的母豹和公豹,不免起了一些怜悯之心。便想上去看看,若是力所能及,帮一帮,又何妨。
声音正好是从溪流上头传来的,卫瞳只要沿着溪边寻找,不一会儿,便听到了一阵哗哗地声音。这是水从高空落下,或者击打石面的声音,卫瞳猜测,可能是个瀑布什么的。
果真,走了不久,便见到一道十余丈长的瀑布,水流不大,岩面曲折。流水打在岩石上,溅起阵阵水汽,被风一带,附近的空气都似漂浮着一层水雾,让人倍觉两双。
卫瞳可没看欣赏这道美景,她感到了一道敌意的视线。
几乎是本能地,卫瞳敏锐地看向某一处,便见河边一块灰白色的岩石下,或躺或坐两个生物。
那道敌意的视线来自一只白虎,白底黑纹,体型硕大,竟丝毫不输灵枭。灰蓝色的眼珠,正死死盯住卫瞳,眼神充满了防备和敌意,似乎随时准备撕咬过来一般。
它的身前还靠着一个身穿灰蓝色衣裳的少年,少年似乎是受伤昏迷了,衣裳上血迹斑斑,此刻低垂着头,任由长发垂散,遮住了大半脸庞。双手也无力地垂在两侧,左手还握着一柄带血的长剑,但剑柄已经松脱,毫无力度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