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头子啐了一口说:“妈的要杀要剐赶紧的,抢什么抢,以为老子是什么?”
赵琛看去,冷哼一声:“山野莽夫,胡言‘乱’语,来人,卸了他们的下巴,将他们全都拖下去,严加看管。”
眼见着计划不成,赵殷脸‘色’愈发‘阴’沉,再加上流血过多而苍白,看上去十分渗人。
孟苑忽然就捂着嘴巴吐了起来,于是赵殷脸‘色’更难看了。
“看来我的伤势太过丑陋,恶心到太子妃了,还望太子恕罪,这实非我本意。”赵琛不‘阴’不阳地说。
孟苑特别难受,靠着栏杆坐下,吐了一地,那味道着实不好闻。
赵琛丝毫不嫌弃,对赵殷的话充耳不闻,上前扶住孟苑,运功为她抚平心中翻涌的恶‘潮’,孟苑渐渐好起来,面‘色’也红润起来。
须臾,孟苑靠在他怀里道:“我好多了。”
赵琛心疼道:“这是怎么了,真被恶心吐了?”
赵殷狠狠瞪过去。
孟苑低声说:“也不知怎么了,可能是血的味道太难闻了,忽然就忍不住了。”
赵琛横抱起她朝外走,路过赵殷身边时说:“二皇兄在这儿等太医吧,我先送苑苑去马车里休息一下,失陪。”
于是赵殷就眼睁睁看着赵琛和孟苑走了,为了避嫌,他今天来都没带自己的护卫,只带了几个小厮,全都在外面守着。
此时此刻,赵殷再也忍不住,冷声呵道:“来人!”
小厮们立刻涌进来:“殿下,您没事吧!”
“去,找太医来。”赵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小厮里出去了两个去找太医,剩下两个扶着他坐下,为他简单止血。
坐在椅子上,赵殷‘阴’鸷道:“赵琛,不雪今日之耻,我赵殷誓不为人。”
赵琛敢做,就想到了赵琛会报复,不过他目前的状况,还会怕人来报复么?
时光珍贵,何必再小心翼翼,随心所‘欲’,便是最好的。
马车上,孟苑已经彻底好了,只是‘精’神还有点差劲,她抱怨道:“今日怎么会有刺客,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赵琛不置可否。
“看来是知道了,你真是……我不知该怎么说,今日受伤的若是你我,你会怎么样?”孟苑红着眼圈。
赵琛无奈叹气:“我不会让你受伤。”
“那你呢?”想起云水让自己看到的一切,孟苑压低声音说,“是不是只要我没事,你怎么都可以?”她费接道,“殿下,你告诉我,我到底哪里好,值得你这样?”
赵琛困‘惑’地皱起眉,轻抚过她的眉眼,最后失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他柔声说,“大概,是我需要那么一个人的时候,你出现了,然后又走了,我这心里头,一直割不掉,舍不去,所以……”
孟苑吸了吸鼻子说:“算了,我不‘逼’你说。”
赵琛握住她的手腕道:“我来帮你把把脉。”
孟苑也没拒绝,摊开手给他,赵琛将手指放在她的脉搏上,拧眉沉思了一会,诧异地看向了她,眼底带着难以掩饰的欣喜。
孟苑有点‘乱’,慌张道:“怎么了?”
赵琛凑到她耳边道:“你……有身孕了。”
孟苑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你说我……有身孕了?”
赵琛将她拥入怀中,重重地点了点头。
孟苑这次是真的掉了眼泪,但不是因为伤心难过,而是喜极而泣。
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终于有了这个孩子,她怎能不‘激’动?
赵琛紧紧抱着她,心道,这样就好,这样若是他离开,她还有这个孩子。
因为这个发现,赵琛自然也没了继续游玩的心情,带着抓到的人和孟苑一起浩浩‘荡’‘荡’地回了行宫。
到行宫之后,他全权让星沉代他处理珠宝案的事,全身心地陪伴孟苑。
他们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择日回京,这时候,孟苑想起了云水大师。
“殿下,云水大师会和我们一起回京吗?”她问。
赵琛点头:“会,我已着人为大师特制了马车,大师会随我们一起回京。”
孟苑松了口气,有云水大师在,总觉得很踏实,只是……
“特制马车?”她抓住了重点。
“有件事,还未曾告诉你。”赵琛低声说,“云水大师的‘腿’受了伤,再不能站起来了。”
孟苑忽然想起自己上次去见云水时,他一直盘膝坐着,不曾站起来,原来那是因为‘腿’受了伤。
“怎么会这样?”孟苑愕然地问。
赵琛没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望向窗外,瞧着马上要离开的这座城镇,陷入沉默。
回程的路途十分安全,再也没出现什么行刺的事,被赵琛用囚车带回去的犯人有很长一队,从仙居一路到京城,那些囚犯被晒和折磨得不‘成’人形,等到了京城,就被押入了天牢。
原本以为,这个案子会到此结束,但哪知会在最后关节起了变数。
聂氏余孽在大理寺当场翻供,直指当朝天子命指使他们犯案,还让他们嫁祸给二皇子,言词之间,更是有“赵琛急不可耐做皇帝,意图‘逼’宫”的意思。
这个消息一出,满朝哗然,皇上传徐太尉、周大夫和孟丞相进宫议事,陈皇后赶去东宫,踏进正殿时,看见的不是太子的焦急,也不是太子的筹谋,而是……太子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