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天是以古辰焕助理的身份陪同出现的,他站在古辰焕后侧方,视线黯淡的垂落在地上,他在古辰焕与夜妍聊起天时,便转身一声不吭的走到宴会场的角落边,坐在一张闲置在那的椅子上,双手搭在大腿上,微弯着腰,继续默默的看着地面。
在场的多数人都知道时天是时越南的儿子,也知道时天曾和原家少爷有一段恋情,不过后来因为原家少爷车祸陷入重度昏迷,这个男人便抛弃了原家少爷。
原常耀也来参加了这场宴会,但他为避开他人不必要的议论,一直站的离时天很远,同时也为避免心中的尴尬,毕竟事实是他把这个男人从他儿子身边赶走的,而非众人所以为的是这个男人对他儿子薄情寡义。
时天是古辰焕带过来的人,即便有人想因为他父亲的事上来奚落几句泄愤,也不得看在古辰焕的面子上忍着。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因为时越南而对时天有敌意,在一些人眼里,时天英俊的外貌和清冷拒人的气质,足够掩盖那些强加在他身上的恶意,所以即便时天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边,依旧被不少人锁定,有温柔貌美的女人,也有绅士风雅的男人,只是这些人最后都毫无例外的失望而返,甚至有人愤愤在心里认为时天脑子有毛病。
时天半弯着腰坐在椅子上,一直低着头,半睁着眼睛看着地面,无论走过来什么人跟他说什么话,他都一声不吭,并且一动不动,呆滞的视线也不曾从地上抬起过。
如果不是看见时天的眼睛还是睁着的,一定会有人认为此刻的时天睡着了。
渐渐的,不再有人过来热情的和时天招呼,甚至有不少人站在不远处对着时天指指点点,因为在他们眼里,此刻的时天和神经病没有两样。宴会进行到一半,这些人连议论时天的心思都没有了。
但也有人,看着精神恍惚的时天,觉得更易得手。
走过来的男人是个不知天高地厚,骄纵狂妄的二世祖,他搬张椅子坐在时天旁边,尝试性的客气的和时天说了两句,见时天还是不言不发的望着地面,缓缓的伸手抚在了时天的大腿上,而时天,依旧毫无反应。
“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要不我带你到楼上套房休息?”男人看似温柔的说着,搂着时天的腰将时天搀起,时天最后也的确顺着他手部的力量站了起来。
男人心中一喜,暗想这个男人是不是大脑受过刺激,现在变得不会思考。
男人搂着时天转身,时天就如一个上发条的玩具,有人拨动他一下,他便机械似的动一下,所以很快便被男人从大厅里不起眼的侧门带了出去。
一出侧门再转个弯,便是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上没有人,男人有些急切的将时天抵在墙上,时天没有反抗,空洞的视线依旧垂落在地上。
“不会真是个傻子吧。”男人低笑道,“不过这么极品的傻子,老子还是赚....啊!”
男人话还没说完,杀猪似的叫了一声,整个人被掐着后颈摔在了地上。
古辰焕拍了拍手,缓缓走向被他摔在地上的男人,脸上带着阴残的冷笑,和刚才在宴会上绅士风雅的他判若两人。
“你知道他是谁的人吗?”古辰焕望着地上被吓白了脸的二世祖。
这个男人虽然算是那群富家公子哥里的草包,被古辰焕这阴侧侧的模样吓的不轻,他虽然不是太了解古辰焕,但只看宴会上那些官政商豪对古辰焕客气的模样,就知道古辰焕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对...对不起古老板,真是非常对不起。”男人连忙颤笑道,“我向他赔不是,我这就向他赔不是!”男人刷的一下从地上站起,立刻小跑到时天跟前,连下几鞠躬,连声道,“对不起啊时先生,我...喝的有点多了。”
如果不是场合原因,古辰焕也许会卸下这个男人的一条胳膊。
在和夜妍聊天的时候,古辰焕就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不远处的时天,只看着他远远的坐在那,古辰焕就觉得心底异常踏实,然后看着时天对任何上前约聊的男女都不理不睬,古辰焕心里更觉舒畅。
古辰焕不知道这个二世祖说了什么才如此轻易的带走时天,不过真正令他愤怒的,是时天对这个男人抚上他腰部的手居然毫无抗拒,就这么乖顺的被男人搂走。
男人对站在墙边的时天不停道歉,最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古辰焕,直到古辰焕说了声滚,男人才慌慌张张的离开。
时天站在墙边,眼神虚茫,他在男人走后也缓缓转身,游神一样准备回客厅,直到古辰焕站在他的身前。
“为什么跟那个男人走?”古辰焕拧着眉,厉声责问,“那是在大厅,那么多人在,如果你不愿意,他不敢逼你。”
路被挡,时天重新恢复一动不动,微垂着头,双眼不知焦距在何处,而面对古辰焕的责问,时天至始至终都一言未发。
“你是打算用这种方法报复我?”古辰焕微低头,犀利的双目直逼视着时天的双眼,声音压低,“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碰你。”
时天依旧,一言不发。
古辰焕眯着眼睛,他知道时天的精神受到了那段录影的打击,出现暂时性的消沉很正常,可这种仿佛完全隔绝外世的颓然,看在他的眼里,就像是打算永远自我颓废,刻意的无视任何人,包括他古辰焕。
这样的时天,不是他古辰焕想要的。
“时天,做情人就给我做的尽责点,别以为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