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帽子男人的背影像是我们中的一个,会是谁呢?
想到了。
那个背影像黄詹文。
换一种说法就是,黄詹文不见了。
照片被人给换了,换了一张没有黄詹文的照片。
如果少的这个人不是黄詹文的话,可能我不会怀疑胡霖。
可现在,除了怀疑他,我还真想不出还有其他人会做这种无聊的事了。
首先胡霖有一个和我一样的大哥大(估且先称其为大哥大),光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怀疑盒子是他故意埋在某处,为的就是让人捡走。
其次,就是黄詹文失踪的事。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黄詹文失踪那天是被胡霖给约走的,不过也先假设胡霖就是那个长发女孩。
他把黄詹文约出后后,进行了一系列的报复,等报复够了又把黄詹文放回来,只是这个过程中引发了黄詹文的失忆。
而胡霖的目标很可能不止黄詹文一个,还有其他人。
比如陆斌、李奇,甚至还有可能是我和白眼狼。
刚才他鬼鬼祟祟的站在我的门口,可能就是想进来换照片,以照片作为一种恶意的提醒。
不,不对,我刚刚追出去,他没有这个时间回来换才对。
难道是之前就换好的?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十分不安的把东西放好,再次爬上床,却彻底没了睡意。
继续之前的分析……
总结有两种可能。一是胡霖趁我们不在时,偷偷换了照片。二是,我们很可能被其他人盯上了,而这个人很可能正在实施一项不可告人的计划。
后者是最坏的推测。
很快我排除了第一种可能。觉得胡霖没必要这么做,就算他想报复男人,也不用给自己留下一个罪证吧。再说,捡到照片的人是我,就算我看到又能说明什么?
更何况,要洗这种照片,得有照相机吧,得有冲印设备吧,得有电脑吧,这些他从何而来?
隐隐的,我意识到事情可能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好不容易睡着,迷糊中听到有人在敲门,一下就把我给惊醒了。
白眼狼好像也醒了,赖在床上不愿意动,床气很浓的抱怨:“谁呀,这一大早的,让不让人睡了。”
我也不想去开门,好不容易才睡着。
可门外的人不饶人的不停敲,我只好下床,走过去打开门一看,是罗琳。
罗琳穿得很运动,身上一套李宁,脚下一双红色的运动鞋,刘海用发箍箍了起来,露出亮洁的额头。
我打着呵欠问她:“干嘛?几点了?”
她抬手看了下手表:“刚好六点过十分,走,和我晨跑去。”
我匪夷所思的看着她:“你受刺激了?”
她推了我一把,狠狠的瞪我:“你才受刺激了呢。到底要不要去?”
我想了想说:“去,你等我。”
她很高兴,嘴上却还要讨便宜:“你应该感谢我,要不然你怎么减肥?”
转身进去找了件t恤套上,随便洗了把脸,临走前我没忘记把那个让我担惊受怕的大哥揣在身上。我想让罗琳帮忙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玩艺。
我们顺着操场往大门的方向跑。
天气不错。
太阳刚冒出头,不热,照在身上很舒服。
沙滩是雪白的,海水是蓝色的。
我们并肩跑着,感觉还不赖。
我想起日记本的那句话。“这里远离城市的喧嚣,真希望永远能呆在这里”
如果只看景色的话,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只可惜……
罗琳说:“胖子,你在想什么?”
我说:“想这几天发生的事,你觉得黄詹文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琳说:“有没有可能是徐凤英做的?”
听到这个名字,我很意外,特地朝罗琳看了一眼。
罗琳说:“我也只是猜测,因为那天中午她刚好不在,而且……她有一顶帽子从远处看就像戴了一顶假发,一直拖到腰部。”
我突然没心情跑了。
停下来问她:“什么帽子会看起来像假发?”
她很不屑的朝我指点:“女孩的东西你不懂,小孩的帽子你见过没?就是戴起来像假发编的。虽然徐凤英的那顶帽子看起来挺奇怪的,但我也不好多问,我也只见过一眼,怀疑可能是她们当地人戴的东西。”
一个胡霖还没搞清楚,结果又冒出来一个徐凤英。
徐凤英经历过那种事,要说她恨东北人那是肯定的,她的确也有嫌疑。
算了,先不想这个。
我掏出大哥大给罗琳看,说:“你看看这个。”
罗琳曾在手机厂打过工,我想她应该对这个比较熟悉。
罗琳看了看电话,又难以置信的看向我:“我就说你口袋里放着什么那么鼓,这东西你从哪来的?”
“捡的。你看看这是个对讲机还是什么玩艺。”
“当然是电话了,你连电话都分不清?”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它昨晚响了。”
“我靠,你可别吓我。”
“吓你干嘛?!”
看到罗琳的脸色都变了,我心里暗想,还好没告诉她相片的事,不然她得吓成什么样?
我说:“那可能是电话故障了,偶尔会乱叫也是有可能的。”
听我这么说,罗琳才松了口气,“早说清楚嘛,我还以为是有人打电话打通了呢。要真是那样,可真就见鬼了,我的电话从来就没有过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