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雪花主意已定,自己可是一位纯情少女,不能让两个畜生占到任何便宜,关键时刻必须自保。t
其实,她也有些惊慌,一边向后退着,一边想着对付两个饿狼的办法。
她忽然感觉自己身子里有一股热血,从脚底一直上升到头顶和双手,猛然攥紧了小嫩拳头,一甩手,直奔光膀子鬼子的太阳穴。
那拳头看似柔弱无力,却聚集了雪花全身所有的能量,呼啸着带起了风。
因为那鬼子的个子很高,雪花的拳头没够着鬼子的太阳穴,却打在他的梁上。
只听“咔嚓”地一声,那小鬼子的鼻子便窜出了鲜血,足有两米多高,一直窜到房梁上,又落下来,落到他光着的大膀子上。
“啊?”那鬼子大叫一声,连忙堵住鼻子。
可是,他鼻子的微细血管很活跃,鼻子被堵住了,又从嘴里喷出来。
“哇——”喷得满地是鲜红的血水。
那鬼子又连忙闭住了嘴,可是血照流不误,如同决口的红河,又从他的耳朵和眼睛里冒出血来……
一瞬间,那鬼子满脸、满身都是鲜血,像个血人似的。
雪花和另一个鬼子也惊呆了。
雪花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出狗血淋漓的人。
另一个鬼子根本就想象不到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居然会有如此的神力,打得同伴鼻口窜血。
“八嘎!”他忽然从惊愕中醒来,狂叫一声,连忙端起放在墙角上了刺刀的长枪,向雪花刺来。
雪花很机灵,也很灵活,急忙闪身一躲,躲开了刺刀。
小鬼子一刀没有刺中,又刺了第二刀,又被雪花躲过。
“当——”当小鬼子刺第三刀的时候,忽然房门被人揣开了。
“啪啪……”小鬼子连忙转过头,却挨了两个大嘴巴子。
“哎呦……”小鬼子被打得一蹦跶。
他连忙抬起头,猛然看见一位小鬼子军官表情严肃地骂道:“八嘎!你们的知道这个女人是谁吗?”
拿刺刀的小鬼子说:“报告长官,这个女子不就是一个抓来的苦力吗?”
“混蛋!你们睁开眼睛看看,这可是大日本皇军最最亲密的合作伙伴,政府主席王兰君先生的侄女!瞎了你们的狗眼,就不怕得罪王先生吗?”
“可是,她……她既然是王先生的侄女,又为什么把她关在这里呢?”拿刺刀的小鬼子疑惑地问道。
雪花听着鬼子军官的话,忽然感觉声音很熟悉,忽闪着大眼睛一看,又感觉很面熟,又一时想不起来了。
拿刺刀的鬼子,也忽然感觉到眼前的这个长官很陌生,好像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年轻帅气的军官,又不敢上前盘问。
可是,他似乎又有些怀疑,便仗着胆子问道:“请问长官,你的是哪个部分的?”
“八格牙路!”那军官骂了一句,忽然又抬起手,猛然出拳,只听“嘎巴”一声,那拳头太有力道了,而且打得很准,居然击打在小鬼子的嘴上,把小鬼子的上下门牙全给打掉了。
“啊?”疼得小鬼子长着大嘴,吐出来一口污浊的血水,转着圈满地找牙,并在地上蹦跶起来。
此时,先前那个光膀子的小鬼子已经在墙角洗漱完毕,一转身看到同伴被打得比自己还惨,就知道眼前的军官不是自己人,便大吼一声,向军官扑来。
那军官却不慌不忙,微微一笑,瞪着一双大眼珠子,撸起袖子,一撤步,躲过他庞大的身躯,极速绕到他背后,冲着他的后心就打出来一掌。
扑来的小鬼子便一下子扑到炕沿上,因为他前身被炕沿撞击,后心又被击打,遭遇前后夹击,一瞬间便七绝身亡,软绵绵地滑落下去。
拿枪的小鬼子因为被打掉了全部门牙,疼得差一点昏厥过去,又被雪花飞起一脚,也很快断了气。
此时,雪花已经认出来了,这个军官不是别人,正是她在金钩中学的同学,也是小时候的玩伴西门健。
她已经通过和家里的书信往来,知道就是这个西门健杀了父亲王兰臣。
此时,西门健却又搭救了雪花,虽然让雪花这些感激,但是她依旧对西门健充满了怨恨。
不管什么原因,无论父亲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所以,雪花并没有搭理西门健,而且高傲地扬起大小姐高贵的身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就走出了那座泥土房子。
西门健紧跟着出来,拉住雪花的衣角,说:“雪花妹子,我是西门健,你……你不认识我了吗?”
雪花一甩身子,甩开了西门健的手:“我不认识你,你不是小鬼子的军官吗?怎么是西门健那个小混蛋呢?”
“雪花妹子,别开玩笑,快躲开,小鬼子的巡逻队来了!”
“啊?”雪花一抬头,忽然看到一队小鬼子向这边走来。
西门健连忙拉住雪花,躲到黑暗处隐蔽起来。
待小鬼子过去之后,西门健和雪花慌忙躲开炮楼上探照灯和巡逻兵的眼睛,跑到大墙近前。
西门健一把抓住雪花的胳膊,惊喜地问道:“原来你也是抗联的人,居然潜伏得这么深?”
“啊?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没有我西门健不知道的事情!快走,你登上我肩膀爬上去,快,要不然一会儿小鬼子发现了,可就来不及了!”
西门健说着,把身子靠在大墙上,蹲了下去。
雪花却冷冷地说:“要走,你自己走,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