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醒来时,感到一阵神清气爽。看了看手中的金雁之心,似乎没什么变化,便又重新戴上了。
吃过早饭,唐易和文佳商量着,准备去店里,这时候,四合院的门铃响了。
开门一看,原来是司马六。
“今儿得空。”司马六放下手里的东西,“弄了点儿虫草给你们。”
他们便又请司马六进客厅坐下喝茶,唐易也没隐瞒,把接到东京史料馆请柬的事儿说了说。
“这帮小鬼子,我弟弟的事儿还没跟他们算账呢!”司马六恨声道,“你要是去,凶多吉少,干脆不卖给他们面子,直接拒绝。”
“不是这么简单,还有点儿别的事儿,不过是官方的事儿,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唐易递给司马六一支烟。
“他们想让你卖命?”司马六是个明白人,官方的事儿不能问。但是很显然,唐易干的,必定不是小事儿。
“决定权还在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唐易摆摆手,“不提了,老兄你最近怎么样?”
“我能有什么事儿,按部就班。对了,博物馆的主体起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唐易想了想,看了看文佳,“走吧?一起去看看?”
“好,那先不去店里了。”文佳点点头。
“明年春天就能全部完事儿了,想在五一前开馆没问题。”司马六说道。
到了地方,唐易才突然想起,这片地,距离那处填埋古井的四合院不远,其实就是一条街的两侧,直线距离不足百米。便顺口提了一句,“哎?当时从另一条街走的,倒是忘了咱们的工地就在这里!”
“当时光琢磨那高中生的事儿了,我也没太注意这一层!”文佳应道。
司马六便问了问怎么回事儿,文佳简单说了说。
“是不是有什么地下水脉啊?这边打地基的时候,本来想深挖,后来施工单位的人说,不能再挖了,挖出井来麻烦了。好在层数不高,地基不用那么深。”司马六听了之后说道。这件事儿本来影响不大,他也没当回事儿,也没说起过,这一听井的事儿,便想起来了。
唐易看了看文佳,“我说,院里那口井,不会也是锁龙井吧?”
“锁龙井?”司马六一愣。他倒是知道锁龙井,打小也听过北新桥锁龙井的传说。
“这都好几十年了,不好打听。而且,如果是锁龙井,应该有铁链啊,没听那两口子说!”文佳应道,“还有,如果是锁龙井的话,当时那帮人敢填上么?”
“既然有可能存在地下暗河,而且当时听到有奇怪的动静,就有可能是锁龙井。而且没有铁链的话,是不是年久断裂了?他们怕镇不住龙了,所以才填了?”唐易思忖道。
文佳点点头,“你这么一说,倒是有可能。不过,如果是这样,井里有什么东西的可能就更小了。”
“嗯,回头再说吧!先看看博物馆。”唐易接口道。
博物馆的主题框架已经起来,剩下的,是外立面的装饰,再就是内部施工了。位置和外形是早就定好的,也没什么可说的。施工质量他们也都比较满意。
临走的时候,司马六说道,“你们说的那个小院,我托人打听下,看是不是锁龙井。”
“你还挺上心。”文佳道,“也好,万一那小姑娘再有什么异常,毕竟我们介入过。”
中午三人一起吃了个饭,下午唐易和文佳才去了店里。正好侯如海也去了,听他们说起锁龙井的事儿,开口道,“我小时候就是在那一带长大的,井确实比较多,有可能下面的确有水脉。”
“你听说过有什么锁龙井吗?”
“锁龙井我只听说过北新桥,再就是京城里还有几处海眼,都被镇着呢,北海的白塔,不也传说镇着下面一处海眼么?”侯如海道,“不一定有水脉就有锁龙井啊,建个锁龙井,是需要高人出马的!”
聊了一阵儿,也没什么新线索。转而又说起了万国展览大典的事儿,侯如海和老庞都觉得不去为妙。文佳其实本来是最强力的反对者,但是唐无心那一卦之后,他也不劝了,觉得让唐易自行决定为好。
第二天,司马六居然真的打听到了一些东西。中午又约唐易和文佳一起吃饭说了说。
这户小院,原本是章家的。章家是民国时候大约上个世纪二十年代买的房子,五十年代的时候,章家只剩一根独苗,大名章栋梁,有个外号叫小怯。就是那个高中女孩的姥爷。他后来也只有一个孩子,就是高中女孩的妈。
五十年代的时候,章栋梁还没结婚呢,一个人住在这个小院儿里。
那口井一直都有,据说章家还没买这个小院儿的时候就有。不过章家从谁手里买的就不知道了,听说之前还出租过。但是没听说有过铁链,应该不是锁龙井。
章栋梁这个“小怯”的外号,是应了他的性格来的,胆儿特别小。
五十年代,他的父母先后过世了,据说此后,他经常听到井里面有动静,最后干脆吓得晚上睡不着觉。另外听老辈儿人说,其实那口井以前也有动静,但是章栋梁的父母没觉得什么,井嘛,如果下面通着暗河水脉什么的,有点儿动静很正常。
但是章栋梁一个人住,却受不了,而且还打听到,说是他父母买下这个小院之前就有井,但却是没动静的!
最后,他去父母坟上祭拜一番,“说”了打算填井的事儿,回头便请了工人,又找了几个相熟的小伙子帮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