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唐易点点头,“他说,是一套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不过,既然这支笔是普品,也难不成这套文房四宝也是普品。”
“再不济也是老东西,文房里的东西,沾沾书卷气也好。”‘毛’逐嘿嘿笑道,“我请你吃饭,米饭把子‘肉’伺候。”
唐易笑骂:“中午这热天,吃把子‘肉’,你胃口真行…”
把子‘肉’是山州的一种特‘色’食品,是将三层带皮五‘花’‘肉’切成厚约一厘米的大片,经过酱制,然后焖熟,口感‘肥’而不腻,瘦而不柴,酥软可口,‘肉’汁可以浇在米饭上,酱香浓郁。一般把子‘肉’店的‘肉’都是焖好的,放到瓦罐里文火保温,所以去了就能吃。
“又好吃又快…”‘毛’逐停了停,“还不贵。”
“好吧…”唐易电话约好了中午见面,老人满口答应了。临近中午,唐易关了店‘门’,和‘毛’逐到附近一家口碑不错的店铺,点了米饭把子‘肉’,配了炸辣椒、五香豆腐干、炝土豆丝等几个小菜,很快便吃完了。
随后,两人打车直奔老人家中。
老人在留下联系方式的时候,只留下了一个“李”的姓氏,后面则是一连串的电话号码。唐易一直称呼他为“老人家”,也沒太在意。
老人住在一处开放式小区,老楼。楼层不错,三楼。
“李大爷,打扰了。”‘毛’逐嘴快,老人开‘门’后,立即说道。
“來,快进來坐…老伴出去买东西了,就我自己在家。”老人连忙说道。进‘门’之后,唐易发现,老人家中陈设简单,但是却很干净。
“沒打扰您吃饭吧?”唐易进‘门’后问道。
“沒有,我们吃饭早,老伴是吃了饭才出去的。”老人让唐易和‘毛’逐在客厅沙发坐下,“你们等着,我去拿东西。”
老人很快拿了一个‘精’致的红木书箱出來。
唐易打量了一下,“李大爷,您说的文房四宝和这个书箱,是一起传下來的吧?”
“沒错。”李大爷呵呵笑道。
唐易心说,果然,这书箱从形制、工艺和包浆來看,应该是清中期的物件。也就是说,或许书箱里的东西是更早时期的,但是李大爷的祖上可能是陆续得到的,最后一件东西是清代得到的,凑齐之后,才专‘门’配了一个书箱。
打开书箱,里面的东西一目了然。笔确实是一支诸葛笔,只不过材质也是紫竹狼毫,笔杆未有雕刻。笔毫很饱满,像是从未用过。唐易特地‘抽’拉了一下笔毫,果然能‘抽’拉出一截,这是诸葛笔的一个特点。
而且,唐易是想探探,这里面是不是也藏着什么东西。这么一看,沒有。
砚台,则是一块宋代的歙砚,荷塘蛙鸣,荷叶状的砚池,旁边还雕刻了一只青蛙,材质优良,工艺‘精’美。
而宣纸做成的小册子,从纸张來看,更像是明代的东西。书目处留有空白,里面已经印上了红‘色’的条格,但是上面干干净净,也从未用过。几样东西年代不一,这也印证了唐易开始的想法。
甚至还有可能,一开始只配齐了那一支带有血书的笔毫秃了的诸葛笔,后來又发现了一支更好的,但是原先那支又不舍得丢掉,一并放进了书箱。书箱的笔槽,多放一支笔的地方,还是有的。
“‘精’品啊…”‘毛’逐忍不住叫道。因为相对黑乎乎的墨锭,其他三样更容易吸引人注意,所以唐易和‘毛’逐都是先看了这三样东西。
确实是‘精’品,开‘门’到代的东西,而且保存十分完好。
不过,当唐易细细审视这一块长方形的墨锭的时候,宝光浮现,直觉顿生,立时就觉得其他三样东西,实在是沒法和这块墨相比。
这条墨锭是扣着放的,朝上的一面是漆黑的光面,但是翻转过來,那景象就大不一样了。
墨锭另一面,是先雕刻后描金的一龙一凤,龙大凤小,龙仰凤俯。龙的非凡气势,和龙凤呈祥的祥瑞之气相得益彰。就在这龙凤呈祥下方的龙凤之间的空隙处,有一方印文,看起來也是先雕刻,后经描红。
印文是小篆,虽略有模糊,但仍能辨认。
“廷珪制贡。”唐易轻声念道,而握着这块墨锭的手,有坚硬细密的爽滑之感。
‘毛’逐小心接手,嘴里念叨着:“廷珪······”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唐易,声音略带颤抖:“李墨?”
‘毛’逐的表情,怀疑大过于惊讶,而唐易,却冲着他坚定地点了点头。
李大爷显然不知道“李墨”是什么來头,心想我也姓李,祖籍又是徽省,这块墨是徽墨,莫非祖上出过制墨的名人?不对…我从來沒听父辈和祖辈说过,看他俩的表情,应该是个大有來头的人,看來不是祖上的名人所制。
确实不是。
“李大爷,既然你祖籍徽省,听沒听说过关于徽墨的一个传说?其实也就是李墨的传说。”
“惭愧,我只知道徽墨是唐末宋初开始声名大噪,至于具体來历,还真不知道。”李大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虽然我姓李,这李墨,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徽墨的由來,确实有一个传说,虽然不像木鱼石那般美丽。
“來,喝茶,既然來了,那你就给我讲讲…”李大爷给唐易和‘毛’逐倒上茶,端起了小学生的架势。
唐易一看,也便沒有推辞,喝了一口茶,讲了起來。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