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锦毛鼠,自然就是和河野治、河野平兄弟,还有倭国神棍二冈,一起去探寻大西宝藏那个锦毛鼠。
结果,不仅河野兄弟颗粒无收,文佳还强取了二冈的符文水盂,还有锦毛鼠的赤冶刀。
锦毛鼠不仅屁都不敢放一个,反而就此落下了心病,每次去燕京都怕碰到文佳。
看起来似乎很胆小。
但是,他却又想干掉唐易。这可是杀人!敢杀人的人,胆子又怎么会小?
不光是这样,实际上,锦毛鼠对文佳反而没有那么多仇恨。要不是唐易带着征集办的人来大西宝藏,又让文佳帮忙,文佳怎么会抢我的东西?!
他把本应对文佳才有的仇恨,大部分都转移到唐易身上来了。
好像有点儿奇怪,冤有头债有主,唐易虽然和文佳是“一伙儿”的,但是抢你东西的是文佳,你却冲着唐易去了,还觉得挺对,决心还挺大!
但很多人就是这么奇怪,现实中这样的事儿也不少,办的事儿就跟个孩子似的。
举个不太恰当但实质方向类似的例子,就好像有个小学生这天没交作业,班长替老师代收作业,老师问,谁没交?班长自然说,他没交!结果他就被老师叫去剋了一顿。
这个小学生放学后,精心设计好堵截地点,拦住班长揍了一顿。但是,造成他不爽的,好像应该是老师哎。
当然,没交作业是不对的。但是如果仅仅讨论报复对象问题,那应该报复让你挨剋的老师才对。因为换成任何人收作业,只要老师想剋没交的,那都跑不了。
所以,这不是胆子大小的问题。当欺负你的人,到了“老师”这样的地步,就算他睡得很死,你持刀在手,可能手抖的都下不去刀。
这种特殊的力量,会让人逻辑扭曲,甚至连想报复都不敢想。
换成不通玄门之术又不会功夫的唐易“班长”,锦毛鼠不仅有杀他的胆量,而且很快就开始了筹划。这个筹划还挺长远,杀人跑路,国外舒服。
锦毛鼠是个土夫子,年纪不算小了,但是功夫不弱,而且也杀过人,荒山野岭,连个全尸也留不下。
之前廖沫儿回到山海会馆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锦毛鼠本来正在山州的一家老店里,吃着香喷喷的米饭配把子肉,还有颇具特色的肉汁卤蛋和炸辣椒。
结果一顿饭的工夫,廖江就打来过两次电话。
第一次电话是问能不能帮个忙,回答自家人的一些问题,关于圈里的老人老事的。锦毛鼠接着就答应了。廖江一问他就听出来了,很重视。他还得靠廖江帮忙出国呢。
第二个电话,自然就是廖江问见面的时间地点了。锦毛鼠想了想,把时间定在了晚上,在一家饭店包间边吃边问。
对这个想法,廖沫儿也觉得很不错。
晚上七点半,廖沫儿到了约定的饭店,进了包间。这个时间也是很讲究的,正是酒酣耳热的时间,来的人少走的人也少。
锦毛鼠已经在等着了。
廖沫儿的状态,和在阁宝多时的状态,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她本来就穿得很中性,加上表情严肃,目光犀利,所以即便是个女孩,锦毛鼠也觉得似乎有一股威压。
他顿时觉得,这丫头应该就是廖家的人,而且在报雪堂还有一定的地位。不会是廖家人派来的秘书或者助理。
因为廖江一开始并没有说是谁来。他就猜,可能是派一个秘书或者助理过来,问完了回去复述。
但是,一见廖沫儿他就知道自己猜的不对。廖沫儿虽然年轻,但肯定不会是秘书或者助理。
从外表上看,没人愿意请这么一个冰块脸在身边。当然,更重要的是气质,秘书和助理不会有这种上位者的气质。
锦毛鼠很聪明,心里有了数,嘴上却不问,称呼上不卑不亢,只是用“你”。
菜上齐,服务员走出包间。锦毛鼠简单说了句,“咱们随便吃,你随便问,我知道的就告诉你。”说完,便自顾自倒酒吃菜。他喝的是啤酒,下口又小,一时半会儿也醉不了。
廖沫儿倒了杯果汁,喝了一口,“有劳锦毛鼠先生了。你可知道唐易这个人?”
“廖江应该都告诉你了吧?”锦毛鼠既然觉得廖沫儿不是个小角色,而且问的这么巧又是唐易,所以干脆反问道。
廖沫儿也没否认,点点头,“我想问的是更深的底细。”
“我打听得也不多,这个人在古玩方面的确是个行家,眼力挺高,他背后有征集办和文调局在扶持,看那意思是想对付古玩圈里那些走歪门邪道的。”
说到这里,锦毛鼠似乎觉得有点儿不妥,轻轻咳嗽了一声。毕竟,他自己,还有报雪堂,算起来都是走歪门邪道的。
“你怎么知道文佳是五古封灯玄门护法姚广圣的徒弟?”
“二十年前,我见过姚广圣一次,那时候文佳还是个小孩呢。带我上道的前辈得罪了姚广圣,但是差点儿让我背黑锅,我就去找姚广圣,把事儿说明白了。”锦毛鼠的确说了实话,这次他不管能不能干掉唐易,都准备“出去”了,所以忌讳也少了点儿。
“结果呢,不久前我和倭国人赤冶刀还被他抢走了!”
廖沫儿感觉有点儿好笑,“这明明是文佳抢你东西,你为何要置唐易于死地?”
“当然有关系,要不是唐易带着文佳去,我怎么会遇上文佳?而且抢走赤冶刀,甚至都有可能是唐易指使的!”
廖沫儿心说,捏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