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佳没再说话。
唐易笑道,“相识即是有缘,不知道大师怎么称呼?”
虽是唐易的问题,大长脸却看了看文佳,“我姓管。看这位同行的年纪和手段,莫不是在北方声名雷动的文大师?”
文佳也看了看大长脸,“抬举了。管大师的师承,可是雷法派的一支?”
“正是。文大师好眼力。可否借一步说话?”大长脸说着便起了身。
这雷法派,是以内丹和符箓结合的道派,讲究五脏之气和天地之气的感应,巅峰之高手,可以用符箓召雷,呼风唤雨,役鬼请神。
雷法派也有很多分支,虽说呼风唤雨的高手少见,但是符箓法术基本是都有的,降妖捉鬼也是强项,所以文佳才说遇上了降妖捉鬼的符师。
这里说话的确不方便,两人走到了店外,拐了几道,寻了一个僻静地方。
唐易和张路当然不能跟着,两人继续留在馆子里吃喝。
“好嘛,看个葫芦,给文大师引出一个同行。”张路摇头笑道。
“我就老觉得这个人有点儿古怪。眼力精深,但却不是古玩圈的人,手里玩的是几十万的东西,却打扮得寒碜。”唐易道,“杭城历史深厚,环境宜人,这里的高人确实是不少。”
“文大师也是玄门中人,我看就不古怪,还挺有意思。这个管大师,的确是怪了点儿,不过也挺好说话。”张路应道。
“他大半夜的来这儿吃饭,莫不是有什么事儿?”唐易却皱了皱眉。
“卧槽,你可别吓我。文大师刚说了什么‘降妖捉鬼’,他不会是来干这个的吧?这可真是过了十二点了!”
唐易看着张路吃惊的样子,连忙又笑道,“我就是顺势这么一猜,你可别想了!再说有文佳在,也不用太担心。”
文佳此时,正拒绝了大长脸递过来的一支烟,“基本不抽。”
大,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儿么?”
“你也看到了,刚才那两位,我们一起的,来杭城是关于古玩生意的事儿,和玄门之事无关。”
“噢!”大长脸点点头,“最近杭城出了一件事儿,我还以为文大师是为此而来!”
文佳听了,笑着问道:“既然如此,不妨说说听听?”
“这件事儿,确实有点儿蹊跷。正好向文大师讨教一下。”大长脸毫不隐瞒,接着就介绍了一下。
“有这么一个北方人,听说是三年前到杭城来养老的。说是养老,其实年纪也不大,五十岁上下。这人住在一处联排别墅,说气派也不算太气派,毕竟不是最高档的别墅。但是这别墅里的装修,却是最顶级的。看来,这个人既想过得舒服,也不想太张扬。”
这个人的老婆很年轻,只有三十岁左右,也不知道是第几个,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女儿,就这三个人住在将近三百平米的别墅里。每隔三天,会请两个钟点工来打扫卫生洗衣服什么的。
这个人平时没事儿,就是出去散步,逛逛古玩市场,也不工作,想是之前攒下了大笔的钱。他老婆平时除了做饭,接送女儿出入幼儿园,就是购购物,陪老公散散步。他们一家,也经常下馆子。
这一家人,还真是养老的节奏。
可是,大约在一个多月之前,这一家人住的别墅里,说是“闹鬼”了。
先是这个北方人的女儿大半夜不睡觉,摇晃着身子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虽然是个孩子,那架势,却好似官老爷升堂。不过只是半夜里的两三个小时如此,天亮之后恢复正常。
但是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小身子骨可扛不住,很快就消瘦起来,红扑扑的小脸也变得惨白。
这个人请了法师,到别墅作法。之后,女儿还真没事儿了。
可是过了两天,他老婆又出事儿了,也是大半夜不睡觉,跑到客厅里。不过不是走来走去,而是对着正北磕头,磕完起来,后退两步,停一停,然后再往前走两步,再磕头,如此往复。
这个人知道,一开始找的那个法师的道行不行,于是不惜重金又找了一个人。
“第二个人和我比较熟,有本事,不是虚名。他去了之后,发现别墅里并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且不管是这个人的女儿还是老婆,虽然因为半夜不睡觉导致有些憔悴,但身上却没事儿,不良症状基本都是休息不好导致的。最终,他也没什么好办法,直接没收钱,告辞了。”
“他找的第三个人,就是我。”大长脸继续说道,“本来我擅长的是降妖捉鬼,但因为有我信赖的同行说没有异类和鬼魂,开始我是不想去的,但这个人开价很高,三番五次请求,我最近手头确实也不宽裕,所以就去了。”
大长脸去了之后,半夜观察了一下他老婆。动作很自然,表情也很从容。同样,他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不过,他倒是觉出了一点儿蹊跷:家里三个人,就两个女的这样,那个男的一直没事儿。
“同时,我也发现了,他老婆身上虽然没有不干净的东西,但是却隐隐有一道变形的财气。”大长脸道,“但是这个没法说,一来我不敢确定,二来,说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于是,大长脸便也提出告辞。
这个人有点儿着急,当场就开了一张十万块的支票,“这只是要大师一句话,我看您刚才似乎有话想说,不管有用没用,您告诉我,这点儿小意思算是聊表心意。”
大长脸一听,便也就说了:“你是不是发过什么不义之财?这种财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