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飞羽从小独自生活,虽然有个老爹,但这个老爹一直忙于外出,很少留在家族陪他。(
幼年时期,尚且不甚懂事,也曾偷偷跟踪,想要看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
而这个老爹毫不顾忌危险,无论是那闹井市集,还是危险重重的空间通道,一经发现,都会将他拎起來随手扔回。
对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扔进空间通道这般危险事情,恐怕很少有人会做,然而石震山却是个例外。
这也是石飞羽暗中经常称他无良老爹原因。
鼎内,几头烈焰凝聚的妖兽出现,那暗红色的火焰从其口中喷吐而出,随之如同一条条锁链,将石飞羽缠绕。
那锁链般的暗红烈焰,显然具备着极端恐怖的温度,即使他吸收过一滴魔神之血,又有那离火神符护身,依旧被焚的惨叫阵阵。
而站在鼎外的石震山,听到他惨叫声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沒有丝毫担忧之色。
从其表情來看,他自然是不知到自己这股浩瀚源力的汹涌灌输下,让那鼎内烈焰达到了何种可怕程度。
不过惨叫声仅仅持续片刻,位于鼎中的石飞羽便立即盘膝而坐,将心神沉入了体内。
随着心神沉入,天魔化生决也悄然运转起來,与之一同施展而出的,还有那天绝魔体。
在天绝魔体开启之后,周身骨骼之上,立即出现了一道道魔焰符文。
而这些漆黑魔焰符文,很快就以遍布全身。
赤红烈焰之中,庞大而精纯的药力,不断向着他体内渗透,也让石飞羽的身体,在那烈焰焚毁与重生之间,往复循环。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几个时辰,坐在屋里的石震山,似略有着急,眉头微皱。
但他并未上前打开药鼎,而是挥手又将一股源力打入鼎内。
在这股源力的打入下,药鼎之中烈焰轰然暴涌,让整间屋子都是如同处于炽烈熔岩之中,温度极高。
“这小子……”
发现即便是自己将这股源力打入,那药鼎内都沒再有惨叫声传來,石震山不由得摇了摇头 。
回想起自己当初误入其内,整整是个时辰,都在那可怕的凝炼中,嘶吼不断。
即便是如今已然无惧赤红烈焰凝炼,石震山回忆起來,依旧心有余悸。
“也快十个时辰了吧。”
偏头,望着那窗外即将落去的斜阳余晖,石震山心头轻叹。
此刻他倒是有些期待起來,期待石飞羽在药鼎之中坚持的时间更久一些。(
在那赤红烈焰的凝炼下,坚持的时间越久,其体内气血凝炼程度也就愈发精纯。
十个时辰眨眼便过,而石震山也缓缓站了起來。
屋里除了那赤红药鼎发出的轰鸣之外,再无任何声音。
静静的等候中,再过了两个时辰,石震山猛然上前,试图将那鼎盖掀开。
但是当他手掌触碰到鼎盖的一刻,却又犹豫,逐而沉声问道:“小飞羽,你怎么样了,”
询问过后良久,药鼎内都沒有任何回应,这也让石震山的脸色剧变,手臂猛然抬起,打算将那鼎盖掀飞救其出來。
不料正当他掌心源力狂涌,鼎盖随之震颤时,里面却传來一道虚弱的声音:“死不了。”
“嘴还是那么硬。”
眼角轻颤,石震山猛的一掌拍在药鼎之上,将掌心涌动的磅礴源力再度灌输其内,逐而笑骂道:“臭小子,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至什么时候。”
笑骂声响起,石震山似是有心让他求饶,接连在那庞大药鼎之上拍了两掌,这才转身坐下。
而此刻鼎内的空间,则尽数崩塌,烈焰全部都转变成一种令人心悸的暗红色。
在那暗红烈焰之内,还有着一道道血蟒般的闪电,疯狂肆虐。
视线转入其中,石飞羽早已变得面目全非,恐怖烈焰焚毁下,让他身上皮肤肌肉都是尽数消失,只有一条条充满磅礴源力的经脉,以及那燃烧着漆黑魔焰的骨骼,将内脏保护而起。
但奇怪的是即便成了这副模样,他依旧沒有丧命。
非但沒有丧命,在那暗红烈焰的汹涌下,被焚毁的细胞,正在以一种超远以往的速度疯狂生长。
而这种生长,从一开始处于劣势,逐渐与那焚毁持平。
也不知道这般状态维持了多久,知道暗红烈焰中不再有磅礴药力渗透,那般疯长才逐渐停止。
砰。
疯狂生长停止之后,过了沒多久,在他丹田之中,一滴魔神之血被引爆而去。
随着这滴魔神之血引爆,丹田之内源力瞬间发生震荡,向着经脉狂涌而出。
这般狂涌下,魔神之血所具备的强大恢复能力,也立即获得引导,涌入经脉。
在这一滴魔神之血强大的能力下,石飞羽的气息瞬间暴增,达到了空玄境中期巅峰。
虽然修为一举突破之空玄境中期,但魔神之血所蕴含的恐怖能量,依旧有大半未曾吸收。
而他的气息,也在片刻之后,从空玄境中期,猛然冲破至空玄境后期。
心知若是继续任由这股气息暴增下去,自己根基迟早都会被其所毁,石飞羽心中非但不喜,反而是立即运转天魔化生决,将那暴增的气息压制下來。
修炼一途,容不得丝毫作假,自身修为更需要牢打基础。
暴增而來的修为虽然强大,但那毕竟与心境不符,若是一个不慎,还会导致心神错乱,走火入魔。
其中利害,石飞羽自然清楚,将这股暴增的气息压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