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见没什么事了也准备回院里,却让五娘给拦了下来。
“喏,姐姐,这是我让建平县主帮着查了查那方印平的事情,你也看看吧?”向乐哥指了指手中的信函。
“你怎么没事让人去查别家郎君的事?”三娘皱了皱眉有些不喜。
“这不……也可能成为我姐夫的人,好歹也要了解一下嘛。”向乐哥挠了挠脑袋,用小刀将信封拆开,三娘嗔了她一眼也不去看,坐在一旁抿着茶。
‘学富五车,谦卑有礼,饱读诗书,文采fēng_liú,秀明远播,俊美,潇洒,无用书生,小白脸,娘娘腔。’以上就是建平县主捎回来的关于方印平的评价。
前面都是好的,后面那三个……是怎么回事。向乐哥有些无语地看了眼姐姐,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给向乐哥一种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即视感。
“诶,姐,你不好奇?”向乐哥嘚瑟地抖着手上的纸在三娘的眼前挥过来挥过去。
“有什么好好奇的?”三娘翻了翻眼看了她一眼,脸上没有一点少女该有的羞涩,饶是一番老沉姿态,看得向乐哥有些无趣,在她身边坐下:“总的来看,我这准姐夫应当是个好的,不过可能就是个文弱书生。”她分析给三娘听:“但他堂堂长公主府应该也不怕有什么人会上门打他,应该也没关系。”
想着自古皇亲贵胄家不都是有什么飞檐走壁的暗卫么,这长公主家应该也是有的。
“八字没一撇的事,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三娘白了五娘一眼,丝毫没有平日的端庄模样。
“哟呵,姐你还会用俚语骂人了,我还以为你是要做远离世俗杂念的人。”向乐哥顶了她一句,说得三娘双颊稍红。
“行了,先将你的马术练好吧,看你后日怎么办。”三娘用纤长的手指去推了下向乐哥的脑袋,站起身就走了,留下向乐哥吐了吐舌头,将那封信给点火烧了,伸了个懒腰午后小憩。
嫣容轩的藤嘉阁里,向乐柔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对了,那张帕子的火到现在还没烧到向府来,恐怕这事情也是不了了之了。
她染了蔻丹花汁的指甲死死在木质的妆台上挠出令人寒栗的声音,桌上的妆盒被她扫在地上,温婉的面上多了许多狰狞。
“怎么次次都让她过了去!”向乐柔的眼瞪向烟月,烟月吓得忙跪下:“娘子息怒,息怒。”
“你干的那点破事!”桌上的青瓷釉花茶碗被向乐柔砸在烟月头上,瞬时就磕出了个包,疼得烟月咬得嘴唇都出血了。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向乐柔翻了个白眼去看窗外,对门是同住在嫣容院里六娘子的房间,怎么向府里的这些姐妹就没一个能为自己助力的!向乐柔的心底火更胜,抬眼去看从嫣容院外走过正要往德兴院正堂去的二娘。
“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给谁看?不也只是嫁个伯府世子”向乐柔冷哼一声,将窗合上翻了个白眼:“罢了,你去给我问问岑表哥何时走?”
烟月忙下了去,不敢在屋里惹得向乐柔心烦。嫣容院另一侧的月露阁里,六娘正坐在榻上面无表情地盯着书案上的书册翻得飞快,丝毫没有让对面的声响给影响。
向乐哥醒来的时候已经近傍晚了,她全身一阵酸痛,疼得她直哼唧。她这副身子骨还没痊愈呢就被姐姐逼着在马上僵硬地走了一个时辰,刚才还没有那么明显的痛感,这会儿睡了一觉就觉得浑身的肌肉都在抽搐。
“我不要起来了。”她委屈地侧卧在床上,看着来挽起纱帐的琳琅。
“娘子,这要用饭了,若是不起来,夫人那儿会来人催的,今日二爷也会回来用饭呢。”娘子平日似乎对二爷有些忌惮,所以琳琅就将二爷给搬了出来。
“阿耶要回来用饭?”向乐哥怯怯地问道。
“是啊。”琳琅点了点头,见娘子果然有要起身的意思就帮着扶了一把。
“哎……真是辛苦……活着真辛苦。”向乐哥一脸欲哭无泪的模样扶着琳琅站起来,一路疼得直咬牙,窗外竹叶声飒飒地响,向乐哥见婉娘在院里指挥着小丫鬟们清扫落叶。
“五娘子。”婉娘低声唤了一声弯身行礼:“夫人去了向荣院,晚些才回来,你无需这么早过去。”
“娘去了向荣院?可说去做什么了?”向乐哥挑眉问道。
“邵明长公主府递来了请帖。”婉娘只说了一句,就没继续下去了。
邵明长公主府递来了请帖,这看来是要正式相看啊。向乐哥明白地点了点头,扶着她的老腰回了房间。
长公主要相看,那只会请母亲和姐姐,应该没有自己的份;而她也要准备准备后天与建平县主去跑马的事。现在她可以上马了,这两天再熟悉熟悉应该慢慢走事没什么问题的。
再过十二日又是寒食节,而后清明,春天里的节日多,到处都是热闹的聚会。虽然没什么人给岑氏下帖,可是大夫人那儿收到的请帖却很多,她这些天基本都忙不歇脚,这会儿还听说了二弟妹要带三娘去长公主府的事。
“弟妹,这可是幢好事,三娘也是个乖顺的,介时好好应对便是。”向荣院里,大夫人笑容满面地坐在老郡君的下首与岑氏说着。
二房的闺女高嫁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坏事,对郡王府来说也是好事,她自然心里也没有不开心。
岑氏是烨阳岑氏出来的女儿,这礼节的事情自是不用她多嘴,不过作为大嫂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