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薛氏倒是没注意到那付百合花耳环也是用的羊脂白玉,目光扫过那付耳环,莫薛氏又深深看了一眼叶三娘,心里暗道:这位叶掌柜倒是个聪明人。
莫嫣然听叶三娘这么说道,注意力又放到那两套头面上去了,看到了那块羊脂白玉做成的“香玉”和耳环,观察了好一阵子,兴趣也就慢慢降下来了。
叶三娘也不理会她,只和了莫薛氏交谈,又说了几句闲话,莫薛氏朝一旁站立的金嬷嬷使了个眼色,金嬷嬷会意,让一旁的丫鬟举了一个托盘出来走到叶三娘面前。
叶三娘朝托盘上望去,只见一张银票就放在托盘正中央,接着叶三娘便听到莫薛氏道:“叶掌柜,此次小女的嫁妆多亏你的手艺才做的这般满意,这是这次的酬金。至于小女的嫁妆动用了你的那块羊脂白玉,我承你这个情,以后若有什么事,可尽管递消息过来通报一声。”
当着莫薛氏的面,叶三娘也不矫情,大方的收了那张银票,不过她还是没当着莫薛氏的面去看那张银票的额度,那样也太打脸了。更让叶三娘欣喜的是,不枉她当初用了那块羊脂白玉给莫嫣然做头面,虽然羊脂白玉并不是前阵子闹得满城轰动的那块,但好歹都是她的啊!现在她终于和官府扯上关系了,以后有了莫薛氏这层保护伞,再有人想打玉见美人的主意可就得提前在心里掂量掂量了。
头面莫薛氏过目了,酬金也给了,叶三娘正准备告辞,这时从外面匆匆走进一个和金嬷嬷打扮相似的妇人,待她走到莫薛氏身旁俯身低语和莫薛氏说着什么。
莫薛氏待她听完脸上的神色不变,只微微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叶三娘这时正欲出门,不料那妇人突然出声对着叶三娘道:“咦,原来是姑娘你啊!”
她的语气里带着惊讶,叶三娘闻言也抬头看向她,看到她的样貌时,叶三娘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妇人正是叶三娘当初赶集时两次照顾她生意的那位大娘。
“原来是大娘你啊!想不到大娘还是知府夫人身边的嬷嬷呢,承蒙嬷嬷当初的照顾,只是还不知道嬷嬷贵姓,真是让三娘惭愧了。”
“嬷嬷我姓秦,姑娘叫我秦嬷嬷好了。”
一旁的莫薛氏见叶三娘和她身边的嬷嬷认识,也感兴趣的插嘴问道:“怎么?秦嬷嬷还和叶掌柜认识?”
听到莫薛氏的问话,秦嬷嬷这才反应过来这会儿可不是在集市上,笑着回答莫薛氏道:“夫人之前不是好奇当初奴婢家给抱琴的那两件聘礼吗,那两件玉饰便是奴婢当初赶集时在这位姑娘的摊子上买的。”说完顿了顿又感叹说道:“原来这位姑娘就是给大小姐做头面的叶掌柜啊!”
听完秦嬷嬷的话,莫薛氏倒是没想到叶三娘和知府府里还有这样一番联系,抱琴曾是她身边得力的大丫鬟,当初也是她指给秦嬷嬷的小儿子的,为了给抱琴长脸,当初秦家的聘礼她也过目了,待看到聘礼里那两件玉饰时,她心里却是非常满意秦家这般重视这门亲事,却不想这两件玉饰就是叶三娘做的!
心里稍稍对比了当初那两件玉饰和这次莫嫣然的头面,莫薛氏惊讶的发现,抛开玉料的品质不谈,叶三娘的手艺在短短一年时间不到却是精进了不少,当然也有可能叶三娘之前藏拙了,但无论是叶三娘之前藏拙还是短短时间内精进了,就冲叶三娘现在的年龄,叶三娘未来在玉石这块的成就也不会太低。
想到这里,莫薛氏心里倒是更看重叶三娘了。
要说莫薛氏为什么如此看重叶三娘也是有原因的,当今圣上并不是先帝的嫡子,是先帝时期的淑妃娘娘所出,当年先帝驾崩的突然,生前并没有册立太子,也没有立下遗诏,就在朝廷众臣纷纷各自拥立几位年长的皇子时,还是淑妃娘娘出面说先帝在生前其实早立下了诏书,而诏书便在朝臣上朝的金銮大殿的龙椅后面,大家在龙椅后找了许久,最终才发现龙椅后有一道暗格,打开暗格,里面果然放着一道诏书,朝臣们一看诏书内容,里面清清楚楚写明了皇位由五皇子继承,而五皇子不是其他嫔妃所出,恰好是淑妃娘娘的亲生儿子。
对于这种情况,朝臣们不是没有怀疑过诏书的真实性,可诏书上不仅有先帝玉玺盖的章,那笔迹也是拿了先帝以往的字仔细对过的,众人无奈,加上这时西边鞑子蠢蠢欲动,朝廷急需新皇来稳定局面,只得老老实实的拥立五皇子当皇帝了。
而五皇子登基以后,对自己的生母也是孝顺不已,下旨册封了生母为圣母皇太后,又知晓她喜欢玉饰,便搜罗了各种玉饰给她,更是经常召集玉石雕刻方面的大家进宫谨见,因此玉石雕刻方面的手艺师傅的地位也渐渐不同于其他匠人,变的崇高起来。
而莫薛氏便是看好叶三娘在这方面的天赋,希望以后能够由她家老爷出面推荐叶三娘进宫,只是这份心思莫薛氏从来没有在叶三娘面前表露出来,只等着一切水到渠成。
叶三娘要告辞,既然她认识秦嬷嬷,莫薛氏便没让金嬷嬷送她出门,和秦嬷嬷从内室出来,问了问秦嬷嬷关于之前买的两件玉饰,秦嬷嬷脸上笑开了花,直说那两件玉饰让她好好长了脸,叶三娘这时也知道她买的玉饰送给了小儿媳妇,恭喜了几句,欢喜得秦嬷嬷嘴就没合拢过。
和秦嬷嬷边走边聊,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偏门处,叶三娘一路上早就告诉秦嬷嬷她在东城开了店铺,以后有什么想买的玉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