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微微一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将所有的账册送到我的院子里,若是迟了可就怪不得我了。。 ”
说完不再看苏成武一眼,带着一众丫头婆子慢慢地走了。
陈账房也见机得快,将账房‘门’一锁,赶紧溜了。
苏成武回过神来,整个外院已是空空‘荡’‘荡’,只有自己的小厮还在身后站着。
他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气冲冲回了自己的院子,找出几本账册,扔得满地都是,到底又害怕苏的手段,不敢不给,气呼呼地对着小厮道:“给她送去!咱们老苏家真是祖上缺德了,竟然生出这么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小厮唯唯诺诺捡起地上的账册,一溜烟地跑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苏老太太到底叫苏成武夫妻说动了心,想着苏成文只怕是不成的了,自己今后也只得依靠这个不成器的二儿子了,在炕上哭了一回苏成文,擦干了泪,便叫屋里的丫头婆子们开始收拾东西。
待自己院子里的小库房收拾完了,又想起府里的大库房,里头好东西不少,留在这里只怕都要便宜了那些来抄家的人,还不如一起带走的好。
苏老太太便叫院子里的丫头婆子,去往大库房搬东西。
大库房在主院,陈‘玉’娇如今早没了主意,先前苏派了几个婆子在大库房‘门’口守着,她也不敢做声,唯恐得罪了苏,救苏成文和她姨娘的事就没了着落。
这时见来了好些丫头婆子,一看都是老太太院子里的,心内暗暗焦急,赶紧使了小丫头去告诉苏。
苏在苏老太太院子‘门’口也派了人看着,那边的人一动,她就得了消息,心内一叹,自己的这些亲人,还真是没有料错他们半点,那种唯利是图,冷血无情还真是和苏成文如出一辙。
她点齐了人马,便往主院去。
走到主院,便发现那几个守着库房的婆子,已经和苏老太太院子里的人打了起来,她总共派了三个婆子在这边,苏老太太院子里来了十几个人,哪怕这三个婆子个个都能以一敌二,也抵挡不住这许多人,眼看几个婆子身后的库房‘门’就要叫他们撞开了。
不用苏发话,她身后的婆子昆仑奴,“嗷”地一声就冲了上去,和苏老太太院子里的丫头婆子扭打在一处。
苏的队伍战斗力十分强悍,尤其三个昆仑奴,战斗力爆表,没有多大的功夫便将苏老太太的丫头婆子打到在地。
“将她们扔出去!”苏皱着眉头吩咐道。
就见那几个昆仑奴像老鹰捉小‘鸡’一样,一手提着一个,将那些丫头婆子扔到了院子外面。
这一队残兵败将鼻青脸肿地回了苏老太太的院子,苏老太太气得将炕桌拍得“啪啪”响,手里拿着个官窑青‘花’瓷的盖碗,楞是没舍得砸下去。
口里连连道:“忤逆不孝!大逆不道!怎么没有天雷来劈死她!”
苏老太太骂骂咧咧好半晌,最终也不见有什么行动,皆因她已经吃了两回亏了,知道来硬的自己根本就斗不过那丫头,来软的,先前就没有什么感情,这时候再打感情牌已经是晚了。
到了晚上,苏府一干蠢蠢‘欲’动的人总算是消停了下来,苏也得了天机阁传过来的消息,说苏成文的案子,是在刑部张‘侍’郎的授意下办的。
苏将纸条送到蜡烛上烧掉,冷冷地一笑,“原来如此,那张‘侍’郎是英国公的人,要么就是皇后娘娘出手,要么就是叶蔓出手,想必是因为百‘花’会上齐王那般对我,她们觉得我阻了某些人的青云路了!”
秋水愤愤地道:“她们有本事对付齐王去,对付小姐算什么本事?”
“真是一步好棋啊!父亲获罪,若是事情太大,只怕咱们家不止要抄家,满府的‘女’眷都要没入奴籍,被官府发卖,如今齐王又不在京城,我岂不是就成了她们砧板上的一条鱼!好狠毒的心思!这是要将我们一家子赶尽杀绝啊!”苏愤怒地一拍桌子。
“她们既然费尽心机出了手,不将父亲问个重罪定是不会善罢甘休。”苏捏着下巴又开始思考了。
“那可怎么办?要不小姐去求求相爷,只要相爷肯说句话,老爷纵然有事,也会大事化小。”秋水忧心忡忡看着苏。
苏缓缓地摇头,“父亲的确是贪赃枉法了,扬州盐政任上就贪墨了二十万银子,外祖父一生清廉,我怎么有脸去求外祖父?”
秋水急了,“那可怎么办?齐王眼下又领兵在外,除了相爷哪里还有能够说得上话的人呢?”
“就算父亲贪墨是事实,但这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将父亲拉下了水,他纵有错,人品低劣,也还是我父亲,我苏岂能眼睁睁地看着亲生父亲被杀头,满‘门’没入奴籍?她们能够利用国家律法做‘私’人的人情,我为什么就不能?”苏恨恨地道,一双眸子里闪烁着凌厉的光。
“那小姐准备怎么办?”秋水一边打着扇一边问道。
苏微微一笑,“简单,那张‘侍’郎不是英国公的人么,就让他们自己的人去对付就好了,把我‘逼’急了,我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小姐是想”秋水迟疑着没有说下去。
“不错,我于庆王殿下也算是有救命之恩,恩人有难,他怎好见死不救?”苏淡淡一笑,“伺候笔墨,我写封信给庆王,你想个法子送到庆王手里,须得亲自送到他手上,那府里只怕都是皇后娘娘的人,不想他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