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蔓这种傲慢的态度,更加惹怒了云韶华,正面出击不行,那就侧面出击好了。
她拉着坐在近旁的一个贵女的手道:“听说你家远房表姐都十七了还没说人家?啧啧啧,咱大秦朝的贵女有几个不是十五六岁出嫁,你那表姐只怕要留在家里嫁不出去了,唉,真是可怜呢!”
那贵女哪里有个十七的远房表姐,知道云韶华是借机暗讽叶蔓,但也不好反驳,只得含含糊糊地应了两声。
主位上的叶蔓已是气得脸色铁青,她自小立志要嫁贵婿,一心以大姐姐为榜样,总想着哪怕做不了皇后,也要做个王妃,方才不辱没了她的身份和相貌才情。
自十三四岁起,家里不知道给她看了多少亲事,却没有一桩亲事入了她的眼,她是老来女,英国公和夫人因此格外宠爱了些,也只好由着她去了,一来二去,今年都十七了,亲事还没定下来。
云韶华这话可算是戳了她的心窝子了,她待要反击回去,无奈人家明面上说的又不是她,只得暗暗将这口气忍了下来。
满座的贵女谁不知道云韶华说的是叶蔓,几乎就是指着和尚说秃子了,但众人也只当没有听见,不是捧着手里的茶杯,就是和旁边的人说话,或者低头看着自己的指甲。
唯有云韶华,看着叶蔓铁青的脸色,知道自己打中了叶蔓的七寸,心内十分得意,心情也变得大好,愉快地和旁边的贵女聊了起来。
好在很快就上了菜,众人也就将这一茬扔到脑后去了。
吃过了饭,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夫人被安排在客院休息,苏璟本想随着蒋老太太一起去睡个午觉,哪知蒋绮玉和林瑞敏硬是要拉着她去投壶。
投壶的地方在花园子里的一块空地上,一溜摆了八个窄口铜壶,羽箭也有许多,一些公子王孙已经玩了一会儿了。
见来了许多姑娘们,公子们情绪越发高涨,谁也不愿意在这么多美人面前失了面子。
二皇子萧云靖也在,原本他就是想着看来这里能不能碰上苏璟的,没想到她还真来了。萧云靖一颗心不受控制地跳了起来。
苏璟原本只打算看看热闹,哪知段嘉玉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走到她面前道:“你跟我玩一局,一局定胜负,输的人跪着接受赢的人赐酒,敢不敢?”
投壶的规则本就是输的人喝酒,不过跪着受酒是很久远的事了,现在的人一般都不会这么玩。
这段嘉玉来找她比投壶,想必是对这个比较有把握了。
苏璟本不想理她,但见这段嘉玉总不死心要找她的麻烦便笑道,“段小姐,若是你我二人投进的箭矢一样多,又该怎么算呢?”
“那就再比一局,直到比出胜负来为止。”段嘉玉心道,这次不让你跪在我面前,我就不姓段!
“段小姐对自己的投壶的技巧很有信心嘛,不过,不知段小姐想过没有,你若是输了,就要跪在我面前,这样不太好吧。”苏璟笑眯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