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叶收拾了苏谨言的日常用品,便招呼着人朝莫家村去。
不过也不好留着王叔孤零零的在家过年,便与苏谨言商议了,把王叔带着一道去。
毕竟此次前去与林氏会商量两人的大事儿。总要有个长辈在。
王叔是看着苏谨言长大的,两人说是主仆,其实早已与一家人无异。甚至连镇国公老爷子对王管家都是另眼相看的。
王管家很是欣慰,他不奢求个什么,可少爷能记住他,便是他最大的安慰了。
走时苏二爷吩咐了人去把年礼运来,他们便先去了莫家村。
莫青叶想着年礼也不过是些小礼物,也不需人守着,便直接跟着苏二爷等人离去了。
丝毫不知道她所以为的小礼物,拉了足足好几辆马车,在莫家村引起了很大的轰动。
莫青叶和苏谨言坐了一辆马车,王管家与白子晋一辆马车。
“王叔,苏大哥他。。。”白子晋欲言又止。
他年岁虽不大,却是与苏谨言认识了不少年月。那时出不了门,很多时候都是王叔来国师府把他接出去。
他也算是王管家看着长大的。
王管家自然知道白子晋一直想撮合郡主与二爷,看着白子晋纠结的小脸满脸的不可置信。叹了口气,“以后,你便别再提郡主了吧。”
他很是喜欢叶儿这个丫头,也很是明白叶儿与二爷都不是那般软弱,也不是那般会看人眼色行事之人。
只怕是到时候下不来台的会是那小郡主吧。
“她很好么?”静了半天,白子晋才问道。
王管家脸上带了几分笑,却是多了几分真心。那丫头啊,恐怕多数人得说她的不是吧?
打架斗殴,心狠手辣,还不是那种不会动脑的。摊别人身上或许还不知,但是王管家还不清楚?
苏家那等人家,吃人不吐骨头的。当年要不是主母生黛儿小姐难产。那伙子人欺二爷年幼,哪会让那贱人进门!甚至那会连主母的孝期都未过!
更让人气愤的是,那贱人进门不过几月,便生下了哥儿!这等苟且之事。在京城可是没少给人笑谈。
老爷子气得带着孙子去了边疆,立下了汗马功劳。甚至当年本该传给刚娶了新妇的老爷的世子之位都不了了之。
这么些年不给老爷立世子之位,只怕那女人没念头了,便打算给她儿子想办法了吧?!
如今二爷更是多年不在家中,若不是圣上赐了府邸。恐怕二爷在后宅还颇得受些气。
不过叶儿那丫头,只怕是给别人添气受的。
王管家眉眼都有些笑意,“好与不好,岂是外人知道。合着是他们两人的事儿。旁人说再多也是无用。”
白子晋抿了抿唇,只怕是王叔都是认同的吧?
“她不过是小小农女,又何德何能配得上苏大哥?”白子晋轻轻呢喃一句。
王管家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悦。却也明白这小子与郡主的关系。
只是,郡主怕没他看得那般简单吧?
“叶儿解了万民之急,福泽苍生。早已被圣上赐了县主之身!何况。。。。”王管家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子晋。
“你年岁尚小,不懂感情之事。这情之二字。又哪是配不配得上的道理。”王管家摇了摇头。
却也不想跟他解释。
白子晋一愣,是她?师傅说能制出这般种子的能人只怕也是大周的福气。却被苏二爷保护的太严谨,从未有一人见过。外界甚至都传言那姑娘已经死了。
他师傅那时还很是惋惜。
莫姑娘,早就被二爷保护起来了吧?白子晋暗自叹息。
看着前面那辆马车,里面传出莫青叶的阵阵惊呼,可见与苏二爷相处甚是不错。
别的姑娘哪敢在二爷面前大笑,不吓得瑟瑟发抖都是好的了吧?
想着这么些年,再想想不过堪堪半日,他便几乎推翻了以前在京中的所有习性。白子晋苦笑,莫姑娘在他心里果然是不同的。
郡主才是与别的姑娘是一类吧。
甚至走过去都不带看一眼的。
白子晋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似乎是在为小郡主可惜,又似乎为莫姑娘那般通透灵犀的姑娘不用做妾而高兴。
他也明白,此事再不是他能干涉的。
苏二爷对朋友很是宽容,但别触碰他的底线。
梁大哥与二爷关系不比他差。却从未为郡主多说什么,可见是早就清楚了他的脾性。
淡淡的叹了口气,罢了,此事本就不是他能左右,他又何必自欺欺人。
一路上奔波已久,白子晋也累了。便倚在车窗前。听着另一辆马车的欢声笑语沉沉睡去。
进了莫家村,天色已晚,家家户户都燃起了炊烟,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温馨。
苏谨言与莫青叶两人下了马车,门房一见小姐回来了。便朝里头大喊了一声,“大小姐回来啦!”那声音很是洪亮。
里面的丫鬟小厮一听,便扬起笑脸跑去禀告林氏两人。
树哥儿是最先跑出来的,眉梢都带满了喜气。只是小脸还皱巴巴的,似乎还在对莫青叶上午没带他而生气。
三两下蹦跶出来,还没朝二爷怀里扑。
哪知便看见苏二爷面色黑黑的站在他如花似玉的二姐身边。树哥儿一愣,想着上次被苏二爷抓去训了一个月,脸色都白了几分。
此时苏二爷阴测测的看着他朝二姐扑去的动作,他哪还敢胡乱动。
忙端直了身子,步伐沉稳的朝二姐走去。嘴角一抽,“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