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溪两人本就被伤透了心,此时更是冷冷的看着那俩父女。想起自己往日的行径,只觉可笑又心酸。
齐氏虽然放足了狠话,但心里的膈应却一直堵着。她本就是个老实本分的女人,如今这些,怎么让她安心。
六王爷也不知是听进了齐氏的话还是怎么,竟是真的对袁雅芝再也懒得多看一眼。
“罢了,袁大人年纪大了,身子也大不如前,倒不如回家休养着。待查清了,自然还袁大人一个公道。袁大人既然勤政为民,便不要别人的脏水才是。”扶玉面色有些难看。直接便挥了挥袖子,竟是都懒得再多看一眼。直接被护卫拖下去了。
袁雅芝怔怔的看着着一切,“爹,爹。”想要去拉她爹,却被护卫直接推开了。
袁顺安也是失魂落魄,“王爷,你要相信微臣啊。微臣不过是个听令行事,不敢有丝毫隐瞒。求王爷开恩,王爷明察。溪儿,溪儿,你不能这样对爹啊。云娘,云娘,云娘你原谅我。我是被逼无奈的。我会对你们娘家好的...”话音未落,人就被拖了出去。
一番话说的袁小溪一愣一愣的,连嘴里的爹都喊不出来。冤枉?他居然说自己是冤枉的?当年,当年可是他自己求娶了娘啊!是他自己那时毫无庇护,站不稳脚步,才求娶了自家娘。如今,竟都成了冤枉。岂不是可笑!
袁雅芝一颗心如坠冰窖,冷的刺骨。只呆呆的站在哪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来人,把瑶妃娘娘带回去,与宫中娘娘一起送往皇陵。若无召见,此生永不可回京。”六王爷直接大手一挥,盖着印章的诏书便落了下去。
袁雅芝,浑身一软,便直接瘫软在地。
待一群人出来时,已经华灯初上,宫中到处都点起了宫灯。这一日,可谓过的是跌宕起伏啊。
袁小溪扶着齐氏两人颇有些心惊,若不是莫青叶在背后扶持,只怕饶是今日,就是她们翻了身也会被袁顺安给讹上。只怕还不只讹上,袁小溪位置太高,难免袁顺安不会生出什么旁的心思来。再者,齐氏可还没下贱到与别人共侍一夫的打算。
莫青叶此时和苏谨言一人抱着个包子,站在殿外盈盈看着袁小溪。
今日的袁小溪穿着早已不是之前那般简单,兴许是看她得大周祭司看重,那些宫中的女子连衣裳都多送了两身过来。那一身虽然简单却又透着不凡的穿着,到底不是当日的傻姑娘了。
“今日,多谢叶儿了。”袁小溪抿着唇,她知道,其实莫青叶并不希望她进宫。但她,舍不得那个男人。那个会为她亲手熬药,亲手喂她的男子。也许,一开始她就真的不该进宫。
莫青叶摇了摇头,了然的看着她。“既然选择了,以后不要后悔才是。横竖这条路是自己选的。还有那袁家,他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人了。万万不可心软。有些人,活着可比死了痛苦。”莫青叶直接道。
袁小溪抿了抿唇,在这宫中她是无法像莫青叶那般坦然的,但心里也明白。袁顺安活着,每日看着属于自己的荣华富贵却丝毫不可得,这种煎熬,足以让他为过去赎罪。
“谢谢叶儿姐姐,对不起。”对不起算计你了,对不起。
莫青叶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摇了摇头没说话。怀中的小汤圆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东看看西看看,然后咬着白嫩嫩的小手指流口水。反倒是苏谨言怀里的元宵看着很是淡定,望着自家老爹直出神。
齐氏远远看着莫青叶,如今的她早已知道莫青叶身份不凡,若是往常,甚至不会有丝毫的交集。也明白莫青叶是在报答她在村中时的交情。齐氏远远地福了福身子,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袁小溪住进了映月宫,钦天监算出的日子就在七日后。众人还请了莫青叶祭司。
北国朝堂皆是喜悦。甚至不少人争相沾点她的喜气。一时之间,莫青叶的风头竟是不弱于大周。
一路上祭天扶玉都僵硬着脸,也不怪他,毕竟他除了捞了个皇帝,剩下的名声,矿藏,还有一些列丧权辱国的条例都被人顺走了。还得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便是他继位,估计北国也得二十年才缓的过来。
乌兰城后十年得以回归,那些被分在北国的乌兰城百姓有喜悦的,也有不满的。毕竟生在北国十多年,忘根的也不少。莫青叶也不强留,直接背地里着人记下了那些心存不满,随时煽动百姓之人。直接暗地里一顿胖揍,巴拉巴拉,然后扔到了北国新的边境上。
当时事情还闹得很大,哪知北国皇帝不吭声,朝臣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简直让人气得不要不要的。莫青叶,在北国的地位顿时奠定了下来。
然后半个月内以强硬的姿态直接把割的三个城池纳入大周羽翼下,后来过的越来越繁荣,让那些背弃者后悔的要死,这且是后话。
一个月后的莫青叶,却是站在山脚下,看着乌兰城百姓自发组织的欢迎队伍,颇有些羞涩。
这条欢迎的长龙一直延续到了城主府。一路上那些百姓都极为敬畏的看着那两人,眼神亮亮的,莫青叶理解这种情怀,叫信仰。还未到城主府,梁念雨便飞奔了出来,后面还踉踉跄跄跟着自家的小丫鬟,眼里含泪的小徒弟,背后还有个无奈的白子晋。白子晋扫了她一眼,见她浑身没什么伤,眼神才又紧紧盯着常宁。
“你,你你终于知道回来了啊?啊,你肚子呢?你肚子呢!”梁念雨拎着裙角跑在最前面,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