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伤口,原本一场闹剧的大厅渐渐恢复气氛,众人好似都有控制场合气氛的能力,先前的不愉快好像从没发生过似的……
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同学问道:“胡凯,凌曦的孩子是不是你的啊?大家今天都带家属来的啊!真羡慕你们。 ”
我没有说话,看了看凌曦,她紧张的看着我,我使劲扯着嘴角笑了笑:“是我的孩子,那又怎么样?”
“是你的孩子,那我们趁这次机会说好了,得去喝满月酒,刚刚问凌曦,她还发脾气不肯说,我们还以为这妮子背叛了你去寻找新欢了!”
我冷笑了一声:“这么多年了,你们怎么还那么八婆,嘴好毒!”
“胡凯,你今天这身打扮怎么有点特立独行,退役了回来也不找我们玩,最近忙什么呢?”
对于这种酸酸的问题,我习以为常的笑了笑,而我一旁的李文却按捺不住了,立马回了一句:“知道广州最有名的夜店一品天香吗?你去打听打听谁设计的。”
苏晨在一旁帮腔道:“胡哥,你那是多大的工程啊?哥几个听说你光个人所得设计费就五六十万呢?”
我无辜的笑了笑,苏晨这小子就剩下嘴了,刚想着解释一下,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古月凯。”
我回过头,童谣一袭黑色晚礼服配着白色丝巾站在我面前。
童谣的出现,现场立刻引起一阵小骚动,纷纷猜着这是谁的女友,或者是以前那位丑小鸭的成功逆袭。童谣的气场太强了,她的一颦一笑,瞬间成为现场的焦点。
没等我问话,童谣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问道:“孙梦雯人呢,她说第一次拉下面子劝我,让我来找你,自己去哪了?”
“她走了!”我平静的回道。
童谣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有些想不通的问道:“不是说怕你为难,让我们两个一起来的吗?她说想在走之前一起给你个惊喜,我来了她怎么又走了?”
“孙梦雯口中所指的人是你,是孙梦雯让你来的?”
“对啊?她半个小时前还给我打电话,说已经早早藏在角落,等你来了就出现,还让我一定要你过来,就怕你不来,我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名。”
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的问道:“孙梦雯不是来闹场,是为给我惊喜过来的?”
得到童谣肯定的点了点头,我又转身问凌曦:“你怀孕的事情是不是孙梦雯说的?”
就在凌曦犹豫之时,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是我猜到的,因为我肚子也五六个月了,凌曦肚子虽然不明显,但是她的起坐行走姿势我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我脑袋“嗡”了一声,瞬间好似明白了什么,拨开人群冲到垃圾桶旁,拿起鲜花扯下信封,封面赫然写着:在我两点上飞机之前不许偷看。
我慌忙拆开信封,孙梦雯引以为傲的自创圆体字刺着我的眼睛:胡凯,我用这原始的方式给你这生日的祝福会不会很土?当你拿着这封信我已经在飞机上了,这次走后,或许若干年都不会回来,我很庆幸这个夏天回广州看看,再次路过你居住的城,再次遇到你。我想你会满意我今天的善解人意吧?我会带上你送我的毛衣,珍藏着如同这座城市写下的笔记,记述这座城市的人事兴衰。关于你的段落若隐若现,早已错落成一段回忆不起的往事。只是,我偶尔还会问起,现在的你可还安好?
我也回过我们以前相遇的中学,庭院深锁,却怎么也锁不住春光。记忆里时光定格在紫荆花开的时节,第一次遇见这座仿佛永不喧嚣的城郭,天空、云朵、大地、你和我,构成了关于这座城市的所有记忆。从此单调乏味的我,应该会怀念这座城市,但怀念的理由很简单,仅仅因为这座城市里有我们的曾经,有你带过走过的路和所有的风景。
相遇是一场惊鸿,只是我们遇见的彼此,都未能温暖了岁月。
……
看完信,心中突然开始一阵阵刀割般的疼痛,久久不能平复,事情不该这样的,不该如今天发生这样的。
童谣看了看凋零残落的蓝色鸢尾,从我手中拿过信,快步走到一个无人角落,依旧习惯性的默读起来,我听不清她说什么,因为她慢慢哽咽起来……
待我走到她身边,她双眼含泪的看着我:“胡凯,你知道蓝色鸢尾花的花语吗?是赞赏对方或暗中仰慕;可也有人认为是代表着宿命中的游离和破碎的激情,精致的美丽,可是易碎且易逝……孙梦雯是哭着走的对吗?”
我不知道童谣是如何猜到这一切的,内心慢慢苦涩开来,有些晃神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怀疑她,你有什么资格?如果今天是我在这儿,你会怀疑是我吗?孙梦雯她有什么错,你了解过她吗?对于凌曦和肚子里的孩子,你又负责任过吗?”
我一把拉住童谣,吼道:“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童谣看着我手背的血痕,情绪更加不稳定,哽咽道:“孙梦雯你应该比我更了解,她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吗?我想你手上的一条伤痕,是她想让你知道什么叫痛,可是她却只舍得用一个手指……”
“今天的事情我承认是个意外,我很冲动!但是我对你……”
童谣抬起头看着我,突然好似下定了决心,无比坚决的对我说道:“古月凯你够了!你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对,今天这一切都不是我想的那样,一切都是我太天真。我也曾和孙梦雯一样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