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儿,实在忍受不了蚊子的蛰咬,也忘了自己刚刚吹过的牛逼,我开始拿起童谣的风油精,肆意的涂抹起来。
童谣带着些歉意对我说道:“白天让累了你一天,晚上还让你在楼顶上忍受蚊子,对不起!”
月光下,美得有些朦胧,童谣语气很轻。
“难得你想起我,关键是你居然记住了我的号码!”
“以备不时之需咯!就像今天。”童谣在垫子上揉了揉自己腿说道。
“一看你就特聪明,选择我是你明智的选择,要是换做别人,谁管你啊!”
童谣并不信我的话,否定道:“我觉得我很笨啊!连你的名字都能叫错,现在想改口都很难了!”
“你爱叫什么都无所谓了,你叫习惯了,我也听习惯了,都懒得反驳了。不过我觉得你名字挺有意思的。”
“是吗?”
“童谣,童谣是人类企图强化表达喜怒哀乐等情绪,藉由语言的自然节奏,所表现出来的美化语言。放诸四海而皆准的一种形式,你的名字在网站还有百科哦。”
“名字这么快乐,而我却一点也不快乐!有些事情我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或许我还不够让自己坚强!”童谣情绪忽然转变,低头沉默。
“每个人都有自己过去不堪回首的记忆,自己又何必耿耿于怀呢,放开些就好了。”我安慰道。
“那你现在和你女朋友关系怎么样了?”童谣又反问一句。
“我不想说!”
童谣仿佛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她无动于衷的摇了摇头,回道:“都是当局者迷,心理咨询师也永远都只能解决别人的烦恼。”
“我说你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每次都是我安慰你,被你这么一反问,搞的我又成当局者了,无不无聊,再见,来不及握手……”我倍感无力,起身假装很气愤的说道。
“你就会和我翻脸,走吧,黑灯瞎火的掉下水道里去吧!”童谣在我身后骂了一句。
“让我走我还就不走了,就等你这句话呢!”
我仰身半曲着两条腿坐在泡沫垫子上,双手朝后撑着身体,呈现出我极少在凌曦面前展现的懒散一面,而在童谣面前,我却觉得随意自如。
“我很想知道你当初是怎样瞎了眼才找那光头大爷的,现在的美女都怎么了?”
“其实我压根一点也不喜欢他,可是没办法啊!不过他现在没收了我的房子我倒也自在,他日后后悔了,想找我了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我劝慰道:“我其实还是喜欢现在平凡的你,以前那衣服穿得波澜壮阔的,虽然男人们都希望你们多露点,但是我觉得那并不是真正的你。”
“你不也是,还什么契约保镖一口价,幸福安全啥不怕。搞的那么鬼才,我看你到现在除了接我一单生意,好像就没人找你了。”
“我也想知道原因,你说为什么没有美女找我呢?”
“你那么猥琐,浑身肌肉,养个你在身边不就是养只狼啊,躲你还来不及。”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躲呢?”
童谣用一种很淡然的口气说道:“当时我是急坏了,刚好路过就拽上你了……也算是一种缘分吧!”
我不可否认童谣口中缘分这种东西,有时候还真的挺奇妙的。
“知道我为什么不还你字据吗?”
“我哪知道,难道你有私藏强迫症?”我堂而皇之的就给童谣扣了个十恶不赦的罪名。
童谣立刻以发现新大陆的口气问我:“还有这病啊,我怎么不知道?”
“逗你玩呢!开心一下嘛,看你每天脸皱的跟苦瓜一样败火,哪个男人敢要你啊!”
我的疑惑似乎触痛了童谣敏锐的神经,她皱眉对我说道:“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怎么又扯到我了。”
我打算装蒜到底,明知故问道:“什么问题啊?”
“你现在和你女朋友关系怎么样了啊?”
“你怎么知道的啊?”
“你自己上次迷糊中说的啊,一会儿喊、一会儿叫、一会儿哭的,屋子外面要不知道情况的人,以为我把你怎么了似得。”
“你确定,我,说了?”我仍然不敢相信,做着最后一丝挣扎,顽抗到底。
童谣使劲、夸张的点了点头,生怕我在这黑夜中看不见似的。
“我们没什么,只是闹了点矛盾,我相信很快就会好的,我们吵架冷战从来不会超过一星……期的。”
说道最后几个字,我忽然有些不自信,因为我和凌曦已经超过一星期没联系了,我们好似都在秉持着最后的一丝顽性,做着最后的抵抗。
“初恋都让人难忘,觉得美好。为什么?不是因为他(她)很漂亮或很英俊,也不是因为得不到的就是好,而是因为人初涉爱河时心里异常纯真,绝无私心杂念,只知道倾己所有去爱对方。而以后的爱情都没有这幺纯洁无瑕了。能把握的就好好把握,不要因为自己任性,让自己后悔。”
“你说的怎么那么透彻,你是不是经历过啊?”
“没有!”
“别小气,能不能给我总结一些经验啊?”
“恋爱不是慈善事业,不能随便施舍。感情是没有公式,没有原则,没有道理可循的。可是人们至死都还在执著与追求,古月凯你不要拿它当做玩笑好不好。”童谣平复的心情好似突然快要爆发,对我大声吼起来。
院子里纳凉的人纷纷朝着房顶看来,更有几个小孩子拍手大叫:“哥哥姐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