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姚敏长的就是天仙下凡吗!不过是又丑身份又低微的贱人罢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相提并论!”史红药恼的已有些口不择言,手下使力,竟是狠狠的拽下了姚敏的几缕头发,用尽全力的又是一巴掌掴向姚敏,在其左脸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指甲划痕。(
姚敏只觉头脑发昏,嘴角不停溢出鲜血,眼睛翻了一翻,人便无力的歪斜到了一旁。
“史秀。她好像是死了。”扶着姚敏的一位少女,惊惶的道,虽然几人平素跟着史红药横行惯了,这也没像今日这般见了血的,毕竟都是养尊处优的富家秀,一时间都有些六神无主。
史红药定了定神,剜了她一眼道:“哪里有这么容易死,不过是昏了罢了,我们走!”
几个少女互看一眼,还算小心地把姚敏放到了地上,心惊胆战的站在史红药身旁。
“史秀,会不会闹出什么事儿来啊?”刘画萍也有些担忧。
“哼,会有什么事,今日她给姚家在公主跟前丢了这么大的人,传出去姚大人定会扒了她的皮!哪里还顾得上她的伤是哪里来的!”史红药不知是安慰刘画萍,还是安慰自己,方才的确太冲动了些,本想扇她几巴掌算了,但她却偏偏要惹恼自己。
“可公主那句说不说是由你们自己,应是不想此事再宣扬出去的,只怕姚大人也不好得知此事吧。”
“你这个蠢货!这不还是我说了算,明日我就让全王城的人都知道,姚敏藐视先皇祭日,当场被华颜公主训斥有辱门风!”史红药愤恨的盯着姚敏,却不提“与男子厮混”之说,却不是她想错过这个彻底毁掉姚敏名誉的机会,而是自己当时也是参与了的,传出去对自己也无好处。
一行人离开亭安巷后,不知过了多久,姚敏才缓缓的眯开了眼睛。
眼神空洞的望着巷子上方的蓝天,嗡嗡作响的脑袋中回荡着史红药那句:“明日我就让全王城的人都知道,姚敏藐视先皇祭日,当场被华颜公主训斥有辱门风!”
父亲的无视,北堂烨的冷漠,七公主的刁难,史红药的狠毒和羞辱,一幕幕倒映在脑海,甚至已经预知了父亲得知此事后,看待自己那嫌恶愤恨的眼光。
毫无焦距的双眼中流淌出两道晶莹的泪水,自己究竟是做错了什么,难道喜欢一个人便是一种错误吗?
喜欢一个人固然没错,错的是为了喜欢一个人而去刻意的伤害无辜之人,可是,已被怨恨和不公冲昏头脑的姚敏永远不懂。
姚敏无力的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实在无法承受被全世界指指点点的眼光,自己这种人活着还有什么用,还有什么意义?
脑子一热间,也不知她是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撑地立起身来,举头闭眼便往坚硬的青石墙壁上撞去!
“通!”还未触到墙壁分毫,便被一股力量抓左领,甩回了地上。
姚敏抬头看到来人,原本绝望的眸中又燃起了希望,咬牙爬到那人跟前,拽着他的衣角道:“是你!我认得你。帮我!”
让人辨不出男女的声音自那铁制的黑色镂空头套中传出,俯视着不堪的姚敏道:“哼,帮你?你如今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我要怎么帮你?”
“不,我要活着!我要报仇!我要让欺负过我的人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千倍百倍的还回来!”姚敏眼神中满是恨意,声音清晰坚决的答道。
栖芳院,书房。
北堂雪打着哈欠,百无聊赖的走进了书房,习惯性地走近打开那扇竹窗,伴随着窗子咯吱一声被推开,几缕阳光便迫不及待的投射到书桌之上。
一股清新至极的味道铺面而来,窗外翠绿的竹林映入眼帘,合着隐约的蝉鸣,给人以心旷神怡的感觉。
红木书桌上安静的放着一个毛笔架,上面从大到小悬挂着数十支毛笔,几支较细的毛笔随着窗外的微风,轻轻摆动。
北堂雪感受着这安然的意味,嘴角轻轻勾起,转眼却见书桌内侧一个翡翠色的方形镇纸,压在一卷书的上方。
信手拿起那书,女戒二字映入眼帘,北堂雪低低叹了口气不禁感慨从前这北堂秀被封建思想荼毒的太严重,估计是每日都要读上一读的。
北堂雪拿着这本女戒走向位于房间南角的书架前,把它放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这个扼杀了中国女性自由的侩子手,自己可不想时刻被提醒着做一个封建思想的奴隶。
她随手翻了翻书架上为数不多的几十本书,大多都是一些名人典故或是女子的行为规范之类,北堂雪不由顿悟,大家闺秀是怎么炼成的。
逐本大致翻看一番,才发现这些典故之类除了释迦牟尼、轩辕黄帝、神农炎帝等公元前的事迹之外,但凡是公元后有记载的,大多都是闻所未闻的,比如这里统一六国的竟不是大秦,而是什么大周,但孔子的论语却又是传承至今的。
北堂雪由此推断这个时空应是与二十一世纪那个时空是属同一起源的,而后来或是因为经历了一些变故,故而形成了不同的文明和时代。
北堂雪放下手中的卫国学术志,拿起那卷有些陈旧的大荒北经,边翻着书页往书桌方向镀去,边寻思着昨日看到那段黄帝战蚩尤那段了。
这些日子只能用这些来打发时间了,能在这个时代看到山海经起初还是很意外的。
前世便对这些极有兴趣,奈何在那喧嚣缤纷的世界里,哪里安得下心来看书,所以这总共一十八卷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