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懂一二,略懂一二罢了。”
“大师,说来你兴许不信,我前些日子总是梦见自己落水,然又一日真的便落水了,待醒来之后,什么都变了。”北堂雪模棱两可的问道,却不提穿越之事,毕竟若此人真不是那位算命先生,只怕会把自己当成疯子看。
为什么会穿越,且还是到一个跟自己长相相同,同名同姓的人身上,虽目前过的很好,但凡事总有因果,而这个未知的因缘,一直盘桓在北堂雪的心里。
若他真是那位算命先生,定知其中缘由。
“阿弥陀佛,依贫僧拙见,此梦的预示既已实现,就不必再深究其缘由了,北堂小女且现下也已安好。至于一切都变了,也自有它的玄机在其中,顺应天命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无光面色平和,北堂雪想从他眼中窥得半分情绪也是不易,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小了一些,隐藏情绪倒是极佳的。
顺应天命?北堂雪没由来地便是荡起一阵愤懑:“大师口口声声所说的顺应天命,我却是不解,难不成天要人怎样,人便要怎样,人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只能等着上天的安排?”
这四个字让北堂雪心下不安,顺应天命的来到这里,鬼知道这贼老天哪天不高兴了,又把自己给送回去,再来一句顺应天命。
无光表情微变,带上了几分慎重:“天道有道,万事有其因果,天命既是如此,也定是有他的原因在其中,断不会无故存之。”
北堂雪呵呵笑了两声,“大师,咱们别打哑谜了,你便告诉我究竟为何让我来到这里?万能的天命,它可有将我遣回去的打算?”
“阿弥陀佛,贫僧真不知北堂小女且在说什么。”
北堂雪笑着摇了摇头,手肘支在二人中间的矮桌之上,大拇指轻动,“噌!”的一声在眼前跃起一束火苗。
“大师,这可不怎么好用了,现在谁还用这种老式的啊,哟,口子窖酒集团。买酒送的打火机啊?”
无光身形颤了颤,只见北堂雪纤细的手中摆弄着一个绿色的打火机,笑眯眯的望着自己。
“你。你在哪儿翻出来的?”无光急的一把夺了过来,高僧的形象顿时荡然无存。
“什么翻啊,就是您放这桌上的啊,忘性可真大。”
无光哑口无言,平日里甚少有人进自己的禅房,就算了进了也没人认得这物,今日怎偏偏忘了这丫头要来!
“就是你,别装了!快说,你怎么也会出现在这儿?”北堂雪见他心虚,忙趁热打铁的问道。
“什么叫我怎么会出现在这儿,我本就是在这儿的,若不是为了怕你回不来,我才不会去那个连星星都望不见的地方!整日还没办法靠星象卜卦。”无光咕哝着,嘴里骂骂咧咧的。
“我回不来?你的意思是说我也是属于这里的?究竟是什么跟什么?”北堂雪更是一头雾水。
“你以为呢?三年前我就对你说了,顺应天命顺应天命就可以了,别的也别多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如今时机未到,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午时了,我该去用饭了。”无光立起身来,作势就要走。
北堂雪忙的起身一把扯住他宽大的袈裟:“大师!求求你说清楚!你这说一半留一半的不是要把我活活给郁闷死吗?”
“不行!天机不可泄露这句话你没听过吗?难道你想害死我啊!快撒手!不对。你身上的气味怎比之前。”
怎比之前魂魄不齐的时候,还要淡上许多,常人几乎是闻不到的!
难不成这魄还未齐全不成?可见她分明又是三魂七魄皆在。.
无光神情疑惑,掐指一算,皱着眉道:“掩仙珠。掩仙珠!这俩废物。这不是耽误事儿吗。”
“大师,你念叨什么呢?快告诉我啊。”北堂雪见他自言自语的模样,支起了耳朵。
无光眼神不定的望着她,“兴许也是天意罢了。事到如今,一切皆看造化了。”
“你别跟我说什么天意了,我对那些不感兴趣,你就告诉我为什么会来到这儿,会不会有天突然又回去了?”
北堂雪最关心的还是后者,好不容易在这有了家人有了朋友,她可不敢想某天睁开眼睛,又是孤零零的一个人,那是何种感受。
人总是贪心的,没有也便得过且过了,可一旦拥有过,就舍不得放手了。
“哎呦!我都说是天命了,你就好好活着就成,其它的不必去担心,担心。也没什么用。”无光叹了口气,语气软了许多的诱哄着。
北堂雪见他这副打死也不说的模样,更是不安极了,退一步道:“那你应可以告诉我。这天命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吧?”
“我跟你保证!若你顺应天命,定是天大的好事儿,行了吗?”
北堂雪微微放了些心,讪讪的笑了笑:“倘若我若逆天而行呢。”
无光的神情顿时紧张起来,捂住北堂雪的嘴道:“莫要胡说!我且告诉你,这心思动也不要动!”
忆起前世她自毁魂魄,险些灰飞烟灭,无光打了个寒噤,如今正是乘黄归位之时,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如今天命之年算来只剩下五天,换在人间也就是五年的时间。
依这丫头执拗极端的性子,若再来一次,到时乘黄无法归位。这结果是想都不敢想的。
北堂雪打下他的手,用手背抹了抹嘴巴:“我不就是开个玩笑吗?你方才穿完鞋都未净手,臭死了!”
无光见她这副忻娘家的表情,心下也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