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当真闹出了事端来。
“这。”
净葭见他如此神色,轻哼了一声道:“怎么?我家少奶奶来找少爷,你难不成还不让我们见了不成?”
那老伯闻言顿觉尴尬无比,“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周荣琴无奈的望了净葭一眼,转头对他细声道:“我这丫鬟口无遮拦,您莫要放在心上,还请老伯进去通传一句。”
净葭无语望天还通传?来这里找自家相公,还需通传?
守门的老伯松一口气,他还真是担心她们硬闯进去,若是闹大,只怕还得怪罪到他头上。
“好嘞,夫人您先稍等片刻。我这便进去传话儿!”
此时刘庆天刚刚起身不久,差人铺了毯子,正同香杏二人躺在院中的梨花树下晒太阳,倒是舒坦的很。
只是想到刘严霸这几日便要回来了,只怕日后有了管制,他想再如此逍遥便是难如登天,想到这里原本的好心情便去了一半。
斜躺在他怀中的香杏伸手捏去了几片落在身上的梨花瓣,心中正思量着计策。
“姑娘,公子!”
守门老伯一路小跑着走来,走近了唤道。
由于真是找不到合适的称呼,便一直喊着香杏姑娘,香杏听着也还顺耳。
她连眼睛也没抬,往刘庆天怀中靠了靠,懒懒的道,“怎么了?”
“刘夫人来了,现在门外等候。”
刘夫人?
香杏神情一变,自然是知道是哪位刘夫人。
不过,她来干什么?
刚想开口,却听刘庆天抢在前头说:“快将人请进来,竟让她在外面等着,没规矩的奴才!”
老伯汗颜,“嗳,老奴这便去请人!”
他一日比一日对周荣琴放在心上,香杏看的清清楚楚,忙换上了一脸笑意:“姐姐来了竟也未有提前说一声,廖碧,快去沏壶茶来!”
午时,周荣琴有意要回府。
“姐姐,现在都该用饭了,不若留下吃顿饭再走不迟。”香杏笑的真诚,亲热的拉着周荣琴的手。
一侧的净葭微微扯了她的衣袖,轻轻摇头。
周荣琴有些犹豫。
香杏像是没瞧见净葭方才的小动作,仍是笑意盈盈,“回府的话还那么远,姐姐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还要顾着肚子里的孩子别饿着才行”
周荣琴白嫩的脸上现出红晕,本就不善言辞,脸皮又是极薄的,唯恐香杏再说出什么让她脸红的话来,又想着多陪刘庆天一会儿,方道:“便依妹妹的意思。”
香杏像是真的开心她愿意留下,放开了周荣琴的手。”伙房里的厨娘怕是不知道姐姐爱吃什么,我去吩咐一番!”
周荣琴有些受宠若惊,“不必如此劳烦了。”
香杏却不依,坚持要去厨房吩咐。
净葭眼珠子转了转,唯恐香杏会在饭菜里下毒一样,殷勤的道:“奴婢随您一起吧,少奶奶最爱吃什么,自然还是奴婢最清楚。”
香杏不着痕迹的撇了她一眼,转眼换上笑脸,“那再好不过了。”
坐在一侧喝茶的刘庆天看到二人相处的如此之好。觉得很欣慰。
“待会儿用完饭我要出去一趟办点事,你在这儿等我回来。”
周荣琴闻言抬头,有些不明所以。拿询问的眼神望向说话的刘庆天。
刘庆天喝了口茶,道:“等我一同回府。”
周荣琴反应过来欣喜不已,却又不敢表露太过,只微微点了头,细声的应下。
饭罢。刘庆天便带着随从出了门,说是一个时辰左右便会回来。
香杏陪着周荣琴去了后院儿散步,细心的询问着周荣琴近来是否有不适,休息的可好等等,一副关心备至的模样。
净葭微微也放下了戒心,毕竟对香杏的怀疑她无凭无据。只是直觉罢了,这半日下来,不但没见她对周荣琴有半分不良的企图。且还是这么上心。”姐姐可累了?不若我们去前面的亭子里歇一歇?”香杏见周荣琴行的渐慢,建议道。
周荣琴确实是有些累了,见前方果真是一座八阶高亭,便点头应下:“也好。”
香杏小心的扶着她一条胳膊,净葭在另一侧。三人并肩而行。
“对了,上次我给差人送去那些补品。姐姐觉得可还有些用处?”香杏像是忽然想起此事来,放缓了步子问道。
周荣琴一噎,见净葭也是一脸尴尬,那补品在净葭的阻止下,她是一口也没敢吃,哪里知道有没有什么用处。
她本就不擅长掩饰情绪,更别提撒谎了,一时间无言以对。
相比之下,净葭颇有种说谎话不脸红的精神,“最近少奶奶睡的比往常要好上许多,想来应就是补品的缘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