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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似乎有人,被这受惊吓的飞鸟惊到,亮起了灯光。男乞丐背着女乞丐,喜出望外,不由加快了往前走的脚步。
女乞丐却心存虑,道:“荒郊野岭,鲜有人迹,这突然亮灯……”
男乞丐不以为然,继续加快脚步,强壮的身躯似乎忘了饥饿与寒冷,来了力气,喘了喘气说道:“放心,咱们两没有被淹死,难不成还要在这荒郊野岭吓死不成?”
女乞丐不再说话,依偎在男乞丐宽大有力的后背,将头埋进男乞丐的肩膀,一股寒风袭来,不由打了一个寒战。男乞丐往上掂了掂,将女乞丐反手抱得更紧。
眼看就到了道观前。这道观并不算宏伟,青砖青瓦,屋檐上翘,犹如展翅欲飞的猛雕,上面覆盖着厚厚的一层积雪,屋檐菱角都垂着长长的冰棍。前坪枯萎的杂草丛生,东倒西歪,唯有两棵耸立的松树,被积雪压得有些驼背。刚才那亮着的灯走近一看,却已经是一片漆黑,整个空间弥漫着寒气逼人的凄清气。
男乞丐将女乞丐从背上放下来,身上热火了不少。“宋朝青砖,明朝麻石,看来这道观修建于宋朝。”南乞丐自言自语地说道。女乞丐似乎不太懂,乌糟的脸显得很清秀,忽闪忽闪的眼睛观望这四周,这满目的荒凉与恐怖气氛让她有些迷茫。
男乞丐回头望了望女乞丐,知道他心生畏惧,一把将她揽在怀里。眼前的前平,白雪压腐叶,没有人或者动物走过的痕迹。男乞丐也有些迷惑,刚才明明看到靠右边的房间有昏黄的灯光,可这时,寂静之下,一片漆黑。
男乞丐尽管觉得奇怪,道也不觉得害怕,最恐怖的事情都没有死亡来得令人胆寒。男乞丐想着,怀抱着女乞丐,慢慢的走近道观的正门。正门关着,破破烂烂,铜门扣都已经呈青色。这意味着这门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动过,不然那铜不会生上那么一层厚厚的青锈。
男乞丐轻轻推了推门,那门居然徐徐倒下,在地上发出啪的撞击声。这声音如一把利剑,刺破整个空间的安静。给人一种窒息的恐惧感。
这道观没人住,怎会亮起灯,那男乞丐想起了鬼吹灯里的情节,也不敢怠慢,揽住女乞丐的手更加用力。可身上的寒冷和体内的饥饿不容许他再多加考虑,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找一个栖身之所,他两最后都得冻死在这荒郊野岭。
这时,一股旋转的寒风吹了过来,那气流吹过并不密封的缝隙,发出呜呜的叫声,女乞丐不由打了一个寒战。男乞丐刚才体内的热量也早已经散失完,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直觉这空间有浓烈的霉味。
借着积雪反照进来的灯光,可以看得到里面只有一张太师椅,旁边是一个茶台。地面也是用青砖铺好的,是一个八卦图。两人跨步进了道观,顿时感觉暖和了许多。道观的前厅有些空荡,除了刚才所说的太师椅和小茶台,其他别无他物。
大厅的左右两边相对着两张小门,都虚掩着,刚才那有灯照出来的正是右手边这个房间。两个人站在八卦图中央,四处观望着这道观内的情形。
半刻,男乞丐手抓着女乞丐脏兮兮的手,往大厅前面走。道观的上方挂着一幅牌匾,上面写着“阴阳合一”。那木质似桃木,虽然年岁长久,但纹理清晰,隐隐约约似桃红之色。那四个字是浮雕与木之上,上面的金漆虽然已经掉落,但还能清晰的看清楚,这四个字圆晕饱满,融为一体,柔和的字体与刚毅的笔锋相融,尽显阴阳合一的味道。
两人不由自主的走近,才发现,那太师椅和小茶一尘不染,与这似很久没有沾过人气的破落道观有些格格不入。女乞丐聪明,拉了拉男乞丐的手,指了指那太师椅和茶台。
男乞丐明白女乞丐的意思。这道观看上去并没有人住,但这太师椅和茶台这么干净,分明有些怪异,难道这中间另有玄机。男乞丐心一横,反正自己现在也没有安身之所,不管他有没有人,亮了亮嗓子,喊道:“大师,我俩迷失在此,借住一晚,谢谢了。”
男乞丐的声音很高亢,在破败的道观回荡。那牌匾上的灰尘似乎被这声音震到,落下些许灰尘。一会儿,道观并没有任何回应的声响。男乞丐望了望女乞丐,说道:“或许是有人住,这都到年关了,也许已经回家了。”
女乞丐点了点头,认同男乞丐说的话。脸上之前的恐惧也慢慢的消失。男乞丐松开抓住女乞丐的手,哈了两口热气,说道:“你到这里等等,我弄些柴火,咱们的暖暖身子。
说着四处观望,却看不到什么可以用来当柴火的东西,便借着夜光,走出道观外。道观外寒气逼人,刮起了呜呜的风,男乞丐不由打了一个寒战,极寒交迫的感觉再一次袭来。
远处虽然有厚厚的积雪,但那枯枝败叶覆盖下的树枝似还干燥。乞丐快步上前,用手拨动上面的积雪,动作了几下,又将手放到嘴边暖了暖,重复了几回,才将上面的积雪弄干净。
那乞丐还是有些不放心,站在道观门口,望着正弯腰捣弄柴火的男乞丐。男乞丐很快就抱着一大捆半干半湿的柴火过来。
“饿了吧?我去抓些野物,咱们烤着吃。”男乞丐的话还没有落音,只听见道观内不知什么地方有东西掉落的声音。两人不由一愣,心中的恐惧再一次袭来。
“还是别了,咱们烤烤火暖暖身子,天亮了就出发。”女乞丐担心的说道。男乞丐无奈的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