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挖出了土地公的“封印”,欲图烧掉它,没想到还真是引出了土地公。那土地公“封印”被大熊拿在手中,不仅没有了法力,如若被烧,甚至连半神的位置也即将不保,忙满脸堆笑地在两人面前解释,说自己啥也不知道。
王小牧和大熊如何能相信他的话,大熊继续逼问道:你作为一方土地,在眼皮底下发生如此大的事,岂会有不知道的道理,快赶紧说了,免得与你为难。
土地公变得愠怒起来,说:你两个好不晓事,我好歹在阴曹地府救你们一回,你们承诺给本老头重塑金身,修葺庙宇,用此话来欺骗老头也就算了,如今竟拿我的小米袋来要挟我,世上哪有如此恩将仇报的!
王小牧说:土地老爷,非是我们要与你为难。只是此事实乃关系重大,请务必告知我们,至于给您塑金身、修庙宇之事,必定兑现诺言。
土地公听王小牧这样一说,神态稍微有所和缓,说道:你们所问之事,明白给告诉你们,不是我不知道。只是,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劫数,逃不脱因果自然。你们两个小后生,也算有点本事的人物,找个安身养息的地方,掐指算命、断风望水,潇洒快活过此一生,岂不快哉?何必硬要去搅这趟混水。
此话一出,王小牧和大熊已确定这土地老儿必然对其中缘由了解无比透彻,只是不愿意说出来罢了。见此,大熊一下子恼怒起来,骂道:你好歹是庇佑一方水土的正神,庙前燃香火、人前受祭拜,前几日,隔壁村庄死了成千上万的百姓,我们猜测,与我师父之事有莫大的关系,你不管不顾也就罢了,亏你还说得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言语!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土地公受了大熊的奚落,竟然脸突地一红,有点尴尬起来,但却还是撇了一撇嘴,回大熊道:不说,不说,坚决不说。
大熊见土地公如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好歪话都听不进去,当前也不再跟他废话,将火匣子移到了那小米袋的捆扎绳上面,一把点了起来,那捆扎绳一下子就着起了火。土地公见了,脸色瞬间吓得发白,胖胖矮矮的身躯着急的在地上直蹦跶,说道:烧不得,烧不得!说完就要去抢大熊手中拿着的小米袋。
倘若土地公有法力,倒是罢了,王小牧和大熊两个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但此刻小米袋被拿在大熊手中,土地公受到挟制,在两人面前,就变成了一个毫无用处的矮胖老头,又如何能抢得过大熊。大熊将小米袋举过头顶,说道:来抢啊,我就不信你会放弃这么多年来的修炼成果。
那小米袋的捆扎绳本来就不长,烧起来极为迅速,一下就烧的没了,眼看就要烧到那装有五谷和铜墙的羊皮袋子,土地公额头突突冒汗,大喊道:我说了,你快别烧了。
大熊听了,赶紧将那小米袋的火扑灭,说道:早该如此。
土地公叹了口气,悠悠说道:上合昭昭,下合冥冥。万象有由,岁在龙蛇。你们要问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倒真不能明讲,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万里之遥有座大山,叫巴颜喀拉山,你们可去找寻一个人。此人长得不上不下,半青半紫,有十张嘴却只有一颗心。完全可从此人身上找寻你们想要的答案。
大熊听了土地公这满口怪话,目瞪口呆,问道:世间哪有这样的人?老头,你莫要在我们面前胡扯。
土地公朝大熊翻了翻眼珠子,说道:我说有这样人就有这样的人,爱信不信。
王小牧说:即使是有这样的人,那巴颜喀拉山延绵几千里,我们到哪里找去?
土地公说:罪过,罪过。罢了,我再告诉你们点信息,巴颜喀拉山有个叫梧桐岭的地方,此人就住在梧桐岭的旭日东升屋,腰上还别把弓。我能讲的就这些,再不能多说了。
王小牧和大熊哭笑不得,本来想从土地公嘴中挖出点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未想到,这老头一口一个“上合昭昭,下合冥冥”,还说了一堆稀里糊涂的话出来。大熊想,看来不给这老头点颜色看看,他是不会好好地讲出来了。于是,大熊将火匣子直接放到了小米袋下面,笑嘻嘻地土地公说:老头,看来你是不愿意讲真话,一直在糊弄我们,那就对不起了。
说完,直接将小米袋外面包裹的羊皮给点了起来。土地公见了,气得吹胡子瞪眼,再也不顾什么正神形象,骂道:你这个小肥猪,老头把能说的全都说了,你竟然不讲信用!然后,弯着腰,撅着屁股,用头径直地朝向大熊的肚子撞了过去。
大熊一看这土地公真着急了,愈发得意起来,竟然拿起小米袋跟他绕起了圈圈。土地公年纪堪大,追了大熊几圈,硬是追不着,只得站在那里呼呼直喘粗气。那羊皮本来是比较难烧之物,但经这么一折腾,也开始慢慢烧起了红印,眼看用不了多久,就要被烧穿孔,里面的五谷和铜钱必然要漏出来。
王小牧对土地公说:你就直说了吧,再烧下去,你那“封印”恐怕就没用了。
土地公哭丧着个脸,说:今日遭你们两个忘恩负义小子之手,本老头认栽了,爱烧就烧吧,我是什么也不敢再说了。说完,土地公径直走到了蚂蚱车面前,对那蚂蚱说道:蚂蚱啊蚂蚱,你跟着我这么多年,受了不少苦。我本是个四体不勤之人,也未修得什么正果,现在倒好,连小米袋都被烧没了,可惜连累了蚂蚱兄你,实在是抱歉,哎。尔后,土地公抱着蚂蚱的头,眼睛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