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到后来,顾婵这个根本没喝酒的,到比那半醉的脸更红,气更喘。
“皇上,别闹了……”
她好不容易才在韩拓喂哺的间隙里说出一句话来。
“谨遵皇后娘娘旨意。”
韩拓轻飘飘抛出一句回答,然而,到真是不拿那醒酒汤来做文章。
可,他嘴唇一路向下,滑过顾婵小巧的下巴,又滑过她纤柔的脖颈,最后落在一处不可言说的地方。
这还不算完,他发挥着从女儿那里学来的技巧,只用两片嘴唇便拱开了皇后娘娘的衣襟,然后一口咬住最温软之处。
顾婵几乎将手中的碗跌在床上,幸而韩拓一手捞住了,大喇喇往帐外丢出。
“哐啷”一声,好端端的一只青瓷描金碗便就此粉身碎骨。
床上的皇后娘娘也比那碗好不到哪里去,俨然变成饿狼口里的猎物,任那狼爪与狼嘴搓圆又揉扁,完全抵抗不来。
又或者,这猎物也极享受,并不想脱离魔掌。
当那鸳鸯锦被翻起的红浪渐渐止歇,顾婵几已脱力,当真成了软绵绵一只,趴在韩拓怀中细细轻喘。
韩拓那是意犹未尽,但也知凡事适可而止,眼看顾婵需得休息一时半刻,便由得她,只一手紧揽纤腰,一手来回巡睃,逗得她不时惊叫躲避。
“皇后别闹……”他模仿着她的腔调。
顾婵无语。
到底是谁在闹?
可恨自己被韩拓折腾得连说长句的力气都没有,只短促地吐出两个字来:“我没……”
“没?那是何人一直在撞朕?”韩拓口气一本正经,心里却乐得开怀。
亏他有脸说,若不是他一直捏她,挠她,她痒要躲,手手脚脚的又怎会一直撞在他身上……
顾婵又气又恼,攥着拳头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喔!”韩拓故意痛呼一声,“皇后这是谋刺朕么?”
“是又怎样?”
“那朕要镇压刺客……”
韩拓说着,一翻身,便将顾婵压在身.下……
“皇上,让我再歇一歇。”顾婵求道。
韩拓倒是不跟她犟,握着小腰,又是一个翻身,两人再次交换过位置——反正就是不能分开。
“皇上,二婶婶她怎么样了?”顾婵想分散韩拓的注意力,便扒拉出这么一个不大重要的话题来。
“先关着吧,吓破了她的胆,再叫林修他们审一审,不怕她不说实话。”
“那要是真的,皇上打算把她怎么办?”顾婵又问。
“你说呢?”
不管有罪没罪,韩拓倒是不介意把人千刀万剐的,不过他认为这事儿还得看顾婵的意思。
“就让她以后再也不能作恶好了。”顾婵答道。
韩拓皱眉道:“皇后娘娘的这个指示范围有点广,属下们不好掌握程度。”
死人不能作恶,缺手断脚也不能作恶,改邪归正还是不能作恶,到底要选哪一出?
“我只是想,家里面现在孩子那么多,别让她再有机会害他们便好。”
顾婵也有些挠头。
若只说她自己,薛氏当年就算使了坏,却并没有真的害到她,还因为这样让她认识了韩拓,阴错阳差却得了个好开头。
而且今一世,她的生活虽然并不算一帆风顺,却都是有惊无险,到现在韩拓登基,她做了皇后,还生了两个可爱的孩子。
对于一个女子,可以说已得到最幸福也最幸运的结果。
在这样的幸福里侵泡着,原本就不硬的心肠,只能更柔软,什么报复记恨之类的戾气之事,通通不存在她心中。
可是一转念,想到永昭侯府里面那么多活蹦乱跳的小孩子,而薛氏至今仍无一外孙诞生,顾婵就怕她又生出坏心,做下什么不可挽回之事。
韩拓听她说话已经不再喘了,大手便慢慢地向下滑去,嘴上则道:“这回明白了。”
其实刚才他不过那么一问,他还不知道顾婵么,哪里懂得怎么去害人怎么去报复,反正还是他的活计。
顾婵则发现了那只作乱的怪手,忙道:“皇上,咱们好好守夜吧。”
“嗯,是守夜啊。”韩拓厚着脸皮答道,“不活动活动该犯困了,活动精神了才能守到天光。”
什么?
到天光?
顾婵觉得自己一定会折腾死……
堂堂皇后娘娘,最后累死在床上……
不知届时皇帝陛下可有颜面独活?
她还想再说什么,嘴已经被堵住,只能细碎地发出“呜呜”之声。
两人正缠做一堆,忽听殿外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响起,跟着是徐高陆说话:“陛下,有要事报。”
韩拓颇有些不耐烦,然而若非当真有急事,徐高陆是不可能如此没有眼力见的过来搅扰帝后亲热,只得道:“报。”
“慈宁宫走水,火势极大,情况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