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彻底清洗式的搜查也没能搜出任何证据,那么一切的怀疑只能算是捕风捉影。
再退一步,郑氏又怎知宁氏去世后,顾景吾一定会娶她呢?
为这样完全不可预测的未来,甘犯杀人之罪,顾婵以为有些不可思议。
她渐觉气闷,揭开被子,房内不像刚才那般漆黑,天光渐亮,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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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客房内,顾景吾夫妇已经晨起。
宁氏手持玉带,围在顾景吾腰间扣好,又为他整理衣襟,收拾妥当,唤丫鬟进来伺候两人洗漱。
“昨天耽搁整日,今天会在衙门里留多一阵,晚上别等我吃饭了。”顾景吾接过巧月递来的热毛巾,一壁擦脸,一壁叮嘱。
“嗯,你也不要太晚了,我等你回来再睡。”宁氏坐在妆台前,由莲心为她挽发,“对了,我想给璨璨找个伴读。”
顾景吾正用竹盐漱口,一时未曾回话,到宁氏发髻梳好,他也洗漱完毕,上前接过莲心手中鎏金嵌红宝石海棠花步摇,帮宁氏簪在发中,“怎么突然想起这一出?”
宁氏回首冲丈夫笑笑,“璨璨大了,过两年该议亲了,平日的功课应当再着紧些,从前在家里时有珊姐儿做伴,还算过得去,到幽州之后只她一人,日渐惫懒下来,这样下去可不成。所以,我打算找个人陪她,两人有比较,才能有动力。”
顾景吾道:“倒是个好办法,你可有合适的人选了?”
宁氏答道:“我看郑氏的女儿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