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总令她不舒服,噢,其实也也不应当算作不舒服,但顾婵实在找不出其它词汇形容。不论是前世真.刀.真.枪的夫妻之事,还是今世小打小闹的亲吻拥抱,整个过程里意志和身体都是分离的,好像把她变成两个人,有着完全相反的意愿,彼此撕扯,互相背离,顾婵非常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为什么韩拓却好像特别喜欢呢?

顾婵默默地在心底叹气,睁开眼稍微侧转了一下脑袋,目光正好落在紫檀八仙桌脚后露出的半个荷包上,椭圆的、雨过天青色的,那是她绣的荷包。

顾婵推开韩拓,快步走过去从地上将荷包拾起,噘着嘴便要收回袖袋里。

韩拓跟过来按住她手,“不是说送给本王的,怎么又要收回去?”

“是王爷先不要的。”顾婵分辩道。

“谁说我不要?”韩拓边说边将荷包抢过,牢牢的攥在掌心里。

顾婵道:“王爷都把它丢在地上了。是我自己傻,以为王爷会稀罕一个小小的荷包,还花上那么多心思绣了好多天,十根手指头全被针尖扎破,疼着也没停手。”

大抵是刚亲热过,她面对他便格外大胆,抱怨地话一股脑儿倒出来,声音软软濡濡的,听在男人耳中更似娇嗔。

“哦?手指扎破了?快让我看看。”韩拓抓起顾婵双手,他的目光根本没往手指上瞧,一壁似笑非笑地盯着顾婵,一壁逐根将十只手指吻过一遍,“这样就不疼了吧?”

顾婵才恢复正常的面孔瞬间又堆满红晕,“既然王爷一点不珍惜我的心意,那我以后再也不会给王爷做东西了。”

所以中衣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这真是冤枉了韩拓,那荷包可不是他故意丢掉,应是两人拉扯时不小心跌落的。

韩拓倒也并不着恼,笑嘻嘻地把荷包塞回顾婵手里,“璨璨帮我戴起来吧,以后我连睡觉都不摘下来。”

顾婵根本不信韩拓的甜言蜜语。睡觉的时候连腰带都解下,他要把荷包系在哪里?

不过,她还是依言低头弯腰,细心地将荷包在他玉带上系好。

雨过天青色的锦缎荷包与韩拓身穿的湖水蓝织锦蟒袍十分合衬。

顾婵看了十分满意,或许是想要更完美些,又或许根本是鬼使神差,竟然伸出手去替韩拓掸平衣袍下摆褶皱。

掸着掸着便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顾婵惊叫着跳起后退,迅速别开眼也来不及错过那处衣衫突兀地撑起。

韩拓将顾婵抓回来揉进怀里,他何其无辜,自然分毫不觉羞,亲着她头顶道:“别怕,它是喜欢你才这样。”

顾婵羞恼不已,哪里还敢回话,只管支着手去推他,两人正纠缠着,忽听楼梯咚咚作响。

顾枫性情上还是个半大孩子,一心惦念要与韩拓倾谈,赛完龙舟衣服也没顾得换,顶着一身汗便跑上来。

谁生的孩子随谁,他眼尖不输宁氏,分明见到两个原本缠在一处的身影迅速弹开。

“我什么也没看到!”顾枫在楼梯口止住步子,拧转身,用衣衫汗湿的脊梁对着人,“姐夫,我就是上来来跟你打声招呼……”

顾婵羞得直捂脸,若真是什么都没看见,还用得着特意拿出来说么。

韩拓倒是没事人一般,笑着招呼顾枫过来坐。

顾枫额上带着汗,脸颊被夏日骄阳晒得通红,兴冲冲说道:“叫二哥去真是叫对了,就差一臂的位置,好险,差点就赢不了。”

说着捏了下顾婵的脸颊,“看你三哥多英明果断……哎,怎么你们没看赛龙舟么,窗户全关起来了?”

韩拓面不改色道:“刚才我们去甲板上看的。”

顾枫自是不疑有他。

他今日初见韩拓,满腔衷情待诉,还有投考幽州卫一事可以想韩拓讨教,兴奋上来,话说个不停。

顾婵见他二人聊得投契,便悄悄下楼去,偎在母亲身旁。

傍晚的时候,韩拓在松鹤楼设宴款待顾氏一家。

用毕饭后,各自打道回府。

半路上,顾松突然提起想去逛端午夜市,“听书友说比白日里的盛会更热闹有趣,值得见识一番。”

他没完么了地对着顾婵描述夜市各色摊子,勾得她好奇心亦起,摇着宁氏手臂撒娇要求同去。

宁氏便着顾松陪弟妹同往,但到底不大放心,亲手给顾婵戴好帷帽,殷殷叮嘱半晌,让她一定好好跟随兄长。

夜市设在东华门前的长街上,华灯初上,人潮汹涌,顾婵被顾松顾枫兄弟两个不离左右地护在中间。

才行不过几步,便听顾松热络地同人打招呼道:“姐夫!这么巧,你也来逛夜市。”

原来是韩拓。

顾婵看他大步挤过人群,向他们靠拢过来,因隔着一层白纱,添出朦胧诗意,家家户户门前的红灯笼连城一片火红的海,韩拓就成了破海而出的神诋。

三人行变成四.人.帮,逛着逛着,就变成顾婵与韩拓在前,顾松顾枫在后,而且距离不断拉远。

好几次顾松打算加快步子紧跟上去,都被顾枫扯住。

直到顾枫同他商量往相反方向,留顾婵与韩拓独行,顾松终于忍不住道:“这样不妥当。”

“怕什么,他们是未婚夫妻。”顾枫满不在乎道。

“你也知道是未婚。”顾松反驳他。

“二哥,你怎么这么古板,连娘都会帮你安排偶尔见鸾姐姐一面呢。”顾枫有一肚子兄长的秘密可以用来劝服他,“还是你觉得以后璨璨不应该帮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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