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婵本就不是有急智善于应变之人,何况受伤后更较平常迟钝,再加上浑身无力,此刻从头脑到身体都做不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令人尴尬至极的一处。

在她看得两只眼珠子都快要黏到一起时,韩拓终于将人捞了起来,方式却不是平常惯用又亲昵的横抱,而是一手托在顾婵臀.下,将她竖着抱高,姿势就像抱一个小孩子。

“自己来……”顾婵仍不死心地坚持。

“我想让你自己来,可是明显你没有力气,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帮你一次。”

韩拓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声气,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全身上下有哪一处是他未曾看过,未曾碰过的,如今又有什么可害羞忸怩的?

说话同时,他也没闲着,已抱着顾婵转到帐篷角落,空着的那只手抄起一把空置的交椅,然后走回到那三尺阔的浅木盆旁,将交椅放进盆里,再把顾婵放坐在交椅之上,让她靠好椅背,能够借力坐稳。

做完这些之后,韩拓动手去解顾婵衣服。

因为怕腿内侧伤口,所以他一直没给她穿裤子,只有上身松垮垮地套一件他的中衣。

洗澡当然得脱衣服不是,可顾婵却不肯,小手死死拽着衣襟不肯撒手。

即便她身体无碍时,拼力气也不是韩拓对手,更何况现在。

不过,韩拓并没勉强,顾婵不肯脱,便由得她。只拿着木瓢从桶里舀出水来,直接从她肩头浇下去。

那件中衣是松江白棉布做的,细柔软薄,一湿水便透明,跟没穿没什么区别,喔,也不是,应该说是若隐若现透出顾婵白皙柔嫩的肌肤,从视觉效果上比没穿更诱惑人。

对于韩拓来说,最直接的反应是小王爷立刻又高耸了几分……

真不能怪韩拓在这种时候还满心绮思,事实上他什么都没想,身体却有自己的主张。

离开幽州率军出征时才是二月开头,如今已是五月末,与顾婵分别足足有四月之久,身为男子早就急需纾解。

要不是顾婵昏迷不醒,又伤在大腿内侧那么不方便的位置,韩拓还真不打算控制自己,早就要来试试小别胜新婚的美妙滋味。

淋水时穿衣无碍,真要清洗身子却不行。

韩拓还是准备好好给顾婵洗一洗的,前几天里,因为她伤势的关系,他都只用棉巾湿了水给她擦拭,想来她这会儿醒了,身上肯定觉得不够清爽舒适。

“还是把衣服脱了吧,不然不方便。”韩拓低声在顾婵耳边商量道。

他看得见的,她也都看得见,反正穿与不穿区别不大,再坚持似乎也没多大意义。

顾婵只好由着韩拓将那件中衣解去。

身上唯一一件衣裳没了,从头到脚都毫无挂碍,羞得她双jiǎo_jiāo缠成麻花,手臂也虚软地抱住前面,头低低脸红红,只管盯着自己身前脚尖,再不敢与韩拓视线相对。

顾婵是完全不懂,她做出这样一副软绵绵、乖巧巧的待宰羔羊模样,丝毫不能保全自己,只能令男人心思更重。

好在韩拓自制力比常人强些,还能记得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起身取了香胰子来,握于手中,面不改色地在顾婵身上打圈圈。

不大会儿功夫,顾婵全身除了伤口处,都涂过一边香胰,挂起丰盈的泡沫。

韩拓手掌上沾了水,为顾婵搓洗,他搓得极认真,尤其像腋下、馒头下等容易聚积汗水的地方,都反复揉搓,就连顾婵完全不能言说的小王妃也没有放过。

待好不容易揉搓完毕,顾婵整个人都红得好似一颗新鲜熟透的大石榴,皮薄肉嫩,仿佛戳一下就能汩汩地流出鲜甜汁水一般。

韩拓重又舀了水为顾婵冲洗干净,再取来大尺寸的白棉布巾擦拭干她身上水滴,伤处由其仔细小心。

擦完后,也没给她穿衣,直接从衣柜里拿出另一块大白棉巾子将人裹了,便抱回床上。

“你先歇一会儿,我也好好洗洗。”韩拓安置好顾婵,便叫人再抬了两桶水来,他自己在澡桶里洗了澡,原本还打算趁机自己纾解一番,却因为顾忌顾婵在屋里,到底没敢动手。

等负责杂务的侍卫将一切收拾妥当之后,韩拓终于解下外袍,只穿中单,带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小王爷上了床,躺在顾婵外侧。

顾婵这些日子睡得足够多,这会儿吃饱喝足,洗澡洗得神清气爽,精神头正足,哪里睡得着。

适才韩拓洗澡的时候,顾婵想看又不敢看。帐篷里一盏小灯摇曳,照得屏风上全是他的影子,她只好闭紧双眼。可是目不能视物,耳朵便愈加灵敏,哗哗的撩水声源源不断传入耳中,一想到这声音因何发出,实在令人比直接看到景象更害羞。

韩拓一上床便发现顾婵没睡着,不是他洞察力多好,只因她眼睛闭得太紧,连眉毛都快扭成倒八字形,正常睡觉的人自然不会有这种表情。

他往床里挤了挤,伸臂将顾婵揽在怀里,身体相贴,自然掩饰不住那处异样。

顾婵察觉到,不安地扭了扭,试图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些,与韩拓拉开距离。

谁知她退开多少,韩拓便跟上来多少,总之就是紧紧贴着不放松。

“王爷……我伤还没好……”

而且伤在那种地方,肯定什么都不能做。韩拓不是不知道,却偏偏要这样,顾婵觉得这是一点都不怜惜自己的表现,心里不由生出几分委屈。

韩拓应道:“我知道,可是我难受,好几个月了,璨璨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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