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
顾婵最先认出打头那人正是韩拓,她兴奋以极,催马加速,直冲着他过去。
韩拓当然也认出她来,同样催马上前,两马错身相贴时,他展臂一揽,便将顾婵拉到自己马上。
顾婵以为韩拓是要她与他共乘一骑,却没想到落坐到白蹄乌上时面对韩拓的。
还未待她对此有何表示,韩拓已将人紧紧拥进自己怀中。
当着这么多人,顾婵不是不害羞的,可是她也非常想念他,加上刚才出逃的过程顺利得好像做梦一样,如今在韩拓人在韩拓怀里,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才开始觉得真实起来。
因此,她便抛开了那一点点羞涩的心态,不但不挣扎推拒,还张着手臂用力回抱过去。
其余人等自是知道王爷王妃感情极好,虽说这般毫不避讳当众亲昵也是第一次见,到底说不上有多么意外,因此都是一派淡定姿态。
只有章静琴例外,看着深情相拥的夫妻两人,想起自己的遭遇,还有昏睡在澡桶里的孟布彦,心中既羡慕又难过。
韩拓说到底还是不信任孟布彦,虽然对方口中答应释放顾婵等人,他却不打算干等。
因此,孟布彦离开大同后,韩拓便带着侍卫暗中跟踪,查出孟布彦安营扎寨的地方后,就算他食言不肯放出顾婵,韩拓也有办法将她救出。
没想到会在此处碰到顾婵她们,然而此地毕竟不宜久留,韩拓很快便将顾婵托起转身,带着众人策马离开。
他们并没有回去墨园,韩拓直接将人带回了营寨。
经过此次孟布彦的劫持事件,对于韩拓来说,不管远在幽州还是近在大同,显然都不是放心存放顾婵的地方,暂时看来只有将她绑在裤腰带上才能真正令他安心。
白蹄乌一直奔到营帐前才被勒住,韩拓将顾婵抱下马,一路抱进营帐仍未放下。他直接将顾婵放在床上,然后便欺身而上,直奔主题。
多日来的相思,混着这三日来的担忧不安,所有的力气都使向一处。
动作到底还是太急躁,顾婵承受不来,柔柔喊道:“王爷,疼……”一壁动手去推他。
可只要韩拓不想,她哪里能够推得开,只能毫无保留的敞开自己,去迎接他给的疾风骤雨。
待到云收雨散,两人都出了一身大汗。
偏偏韩拓不肯叫人抬水来洗漱,仍旧箍着顾婵躺在床上亲昵。
赶了一夜的路,才进门就被那样一番折腾,顾婵累得上下眼皮直打架,洗不洗澡她已经没力气在意,只想好好睡一觉。
韩拓却不肯让她如愿。
一双大手在顾婵身上东揉一把,西搓一下,噙着她小嘴叼着香舌极尽缠绵。
眼见顾婵闭着眼睛快要睡着了,突然施力在她小舌上咬了一下,不疼,却吓她一跳,昏昏沉沉的睡意顿时散了去。
顾婵委屈地睁大眼睛瞪着韩拓,无声地控诉他欺负人的行径。
她脸上欢愉后的红潮还未褪尽,瞪大眼睛模样娇娇可爱,既惹人怜爱又勾.人心痒。
韩拓笑着在她额头亲了亲,问道:“这几天孟布彦可有为难你们?”
顾婵摇头道:“除了不让我们出营帐,看守得牢之外倒也没什么。每日里的吃食都极好,送膳食来的人态度也非常客气,就是碗盘全都不留下,大概是怕我们自伤或用来伤人。”
换了心眼小的女人,大抵会趁此机会好好哭诉告状,可是顾婵向来实事求是,孟布彦抓走她们确实令她受惊,可是在他营寨时他并未亏待她们,她便如实说了。
韩拓听后,倒也不算意外,毕竟孟布彦口口声声要与他联手,若对他妻子太过不堪,只怕是结仇而不是结交了。
“那今晚是他放你们出来的?”韩拓又问。
顾婵还是摇头,“是章静琴。”
她详详细细地将整个过程讲述一遍,末了还不忘感叹,“王爷,依兰出那主意的时候我还觉得她异想天开,没想到居然能成功,就像做梦一样……哎呦……疼!”
她话说一半突然惊叫出声,原来是韩拓就手在她的高耸处拧了一下,“疼就对了,疼说明是真的,不是梦。”
“王爷越来越爱欺负人了!”顾婵嗔道,愤愤然转身背对他。
若是想亲密,面对还是背对根本不是问题。
韩拓贴过去,从后面将顾婵拢入怀中,前.胸贴着她后.背,膝.盖顶在她腿.窝里,总之两人身上所有的曲线都一致贴合,就像两只叠放的匙更一般。
“章静琴怎么会在他营寨里?”韩拓咬着顾婵耳垂提出疑问,“我知道你回了大同便在找她,还以为是找到人了,一起在墨园被抓走的,原来竟然不是。”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今晚相遇时,韩拓才问都没问便让章静琴一同回来。毕竟她是顾婵的朋友。韩拓信不信她且不论,一个十六岁连马都不会骑的小姑娘,他这样的男人是不会防备的,多一个少一个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只是,若这个在他眼中毫无杀伤力的小姑娘是孟布彦的女人,就得另当别论。
而且,如今听来,这个小姑娘也并不像表面看来那般柔弱无用。
韩拓并非担心孟布彦对顾婵等人将计就计,借机安插眼线入他营寨。因为目标太过明显,韩拓若不知他二人关系便罢,知道了肯定会防范。
其实,若是这般反而简单。
如果章静琴当真是未与孟布彦串通,而是将他药昏出逃,那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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