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外渔巷这件事情董其宏是全权交给柯继才来办的,就连这些黑衣人也是柯继才找来的人,所以到时候董其宏完全可以有理由说是柯继才对秦澜心怀恨在心,故意诬陷他的。
不过,董其宏自己背后做过的坏事也有不少,他可不是每一件都能说清楚的,这次柯继才当众说出的话不过是在众人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所有的事情才刚刚开始。
“这董家好狠的心,就为了城隍地仙保佑的这片福地,他就要烧死这么多的人,老天爷也不会放过他们的。县主,您无论如何要为小民们做主,就是要告御状,小民也愿意!”邓氏最先朝着秦澜心跪下请求道。
她对董家的恨意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董家做事愈加大胆可恶,她人小力微成不了大事,但秦澜心一定可以。
接着,“呼啦啦”外渔巷的百姓全都朝着秦澜心跪了下来,请求她严惩董家。
“各位快请起,你们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的,来人,去把董家给我围住,将董其宏给我带到县衙!”现在福江口没有县令,她这个县主就当一回县令也无妨。
于是,众多外渔巷的老百姓护送着秦澜心去了福江口县衙大堂,里三层外三层地全都围住了,而外渔巷这样大的动静,把整个白石码头都给惊动了。
董其宏此刻也在关注着外边的一举一动,柯继才这个专门坏他事情的蠢货即便被秦澜心抓住了,他到时候也能想到办法与此事撇的干干净净。
倪大河等奉命来抓他的人已经快走到董家大门外,董其宏也不惊慌,如果是别的官员他是根本不放在心上的,好歹他是宰相和一品娘娘的亲人。
可此人是福江口有封地的县主,这样的身份就另当别说了,虽说大魏朝有品级的郡主、公主并没有随意处置官员和皇亲国戚的能力,但像秦澜心这样有封地的就不一样了,权利还是挺大的。
跟着倪大河等人走到县衙大堂之后,董其宏的脸上是他惯在人前假装的一张和善友好的面容,不过心中傲慢和恼意丝毫未减。
自然,当秦澜心把火烧外渔巷之事说出来的时候,董其宏都把罪责推到了柯继才一人身上。
“老爷,您不能这时候过河拆桥,这些事情可都是您让小的做的,没有您的命令,这些人怎么会听小的话!”虽明知董其宏会如此做,但事到临头,柯继才还是会为自己辩解几句。
“胡说!你这个死奴才,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这等祸害百姓的事情,我董家的名声岂是你可以污蔑的。县主,各位百姓,这个奴才心怀不轨意图陷害嫁祸我董家,他与董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要杀要剐任凭你们处置。”董其宏“义正言辞”地说道。
但此刻这些话秦澜心自是不信的,外边围观的百姓也都不再像以前那样傻傻地相信董家的话。
前几天算命瞎子的事情,今天火烧外渔巷的事情,还有柯继才当众承认是董其宏指使他这样做的事情,这一桩桩一件件在外渔巷呆了这么多年的百姓也不是耳聋眼瞎的,他们会一点儿是非黑白辨别的能力都没有吗!
不管别人信不信自己,董其宏打定主意是不承认的,就算秦澜心今天拿出再多的证据也枉然,他就是打死不认,而秦澜心也没让他失望,真的拿出了很多人证、物证,而有些都是孙铭淳以前搜集到的,现在因为孙铭淳还在京都被软禁着,所以唐之彬都知道。
“董其宏,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抵赖,那就别怪我。来人,用刑!”都已经见到棺材了,这董其宏还不掉眼泪,可见他这心思得多深。
“福慧县主,你少给我来这一套,休想屈打成招,我可以上京都告你,别以为你是福江口的县主,就可以一手遮天!”董其宏怒道,敢打他,秦澜心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董其宏,我是这福江口的县主,你是我县内之民,如今犯了罪,我自然有权处置你,就算到了金銮殿上,我秦澜心也不怕。不过,你也别急,如果你真想告御状,我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来人,给我打!”这时候,秦澜心是绝对不能对董其宏示弱的,因为她一弱,这外边的百姓就没了底气,甚至会以为她这贫民出身的县主终究还是惹不起董家,他们就会更怕董家了。
倪大河一个眼神扫过,立即有四个孔武有力的衙役把董其宏给摁倒了,此刻虽然是深夜,但是百姓们手里的火把还都亮着,就在这县衙的外边,当着所有百姓的面,几个人噼里啪啦地就把董其宏给狠狠地打了一顿。
“打得好,打得真解气!”跟来的百姓有的已经鼓起了掌,就在刚才他们真的以为秦澜心不敢动董其宏。
一看董其宏被打了,柯继才等人就更老实了,这秦澜心早就不是当初的贫家女,她是县主,身后有着钟家和皇后给她撑腰,她怕谁!
“秦……澜心,我……不服,我没罪,我要去京都告你!”董其宏终于不再佯装他的善意,双目圆睁地怒斥着秦澜心,从来都是他打别人,何时轮到他被别人打了。
“不服?那就接着打,证据确凿还想抵赖,即便你是兰妃的亲爹,也不行!”秦澜心丝毫没有和缓的余地。
于是,就听见“啪——啪——”的响声在这黑夜里一下一下地传出去老远,一开始董其宏还嘴硬地咒骂秦澜心不公平,故意污蔑他,之后屁股被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