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她这句话落了音,并不了解邓家家事的外人就越发觉得邓氏这事情做得有些不妥,当然也有人是处于羡慕嫉妒恨的心理在看这场闹剧,反正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良心,你们和我讲良心,哼!好,那我邓红莲今天就不要这良心了。你们回家告诉爹和娘,从今往后就当没我这个女儿,我也没有你们这三个兄弟,苗儿他们也没有你们这些舅舅、舅母,咱们就一刀两断,谁也别再找谁!”气急攻心的邓氏喊道。
“你想要断的干净,可没这么容易!这外渔巷的宅子和地原本说好就是给我们三兄弟的,你们也住了好几年了,把房契和地契都拿出来吧。还有,爹娘养你这么多年不容易,你想彻底和老邓家断了这门亲,再拿一百两出来,否则我们以后天天上门来闹,让你家无宁日。”邓二奎大吼着说道。
“你……你们这是要把我家逼上绝路!”这几年为了这外渔巷的房子和田地三个兄弟没少和邓氏、张发闹矛盾,就是邓氏的爹娘也被三个儿子、儿媳明里暗里地挤兑,没过过一天的安生日子。
这时,正不知所措的韩氏和余氏都看到了秦澜心的身影,然后把她拉到一边说道:“澜心,你邓大娘这三兄弟和三个兄弟媳妇闹得太不像话了,你给想想办法看怎么办。”
两个人习惯性一遇到事情就找秦澜心来解决,这大过年的闹这么一出,实在是令人心里不痛快。
秦澜心却摇摇头低声说道:“娘,这是邓大娘的家事,外人不便掺合太多,咱们等邓大娘自己做出决定,然后再想办法帮她。放心,不会有什么事情!”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邓氏的三个兄弟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这一次来福江口摆明了就是冲着这房子、田契和银子来的,而苗儿和巧贤、巧慧的事情不过是个借题发挥的由头而已。
其实,秦澜心现在就可以断言,就算邓氏和她的兄弟真的断了亲,以后邓家发达了,他们还会像狗皮膏药一样地黏上来,不是有句俗话说得好“人至贱则无敌”,眼前邓氏的娘家人便是这类人。
“这房契和田契写得是我张发的名字,还轮不到你们邓家人来要,你们要是不服,咱们就去县衙找县太爷评评理!”一直闷不吭声的张发见邓大奎他们欺人太甚,就把邓氏给一把拉到了身后,再能忍的性子也有爆发的那一刻。
“张发,你他娘的太不要脸了!这院子和地明明是我老邓家的,是我舅舅的,要不是爹娘以死相逼给你们,你们早他娘的饿死了,还有脸在这儿和我说是你的。咱也不用去找县老爷,就让外渔巷的这些老街坊评评理,之前住在这院里的主人是不是姓邓!”邓二奎冲着张发狠声骂道。
这张发住的院子原本的确是姓邓的,而且此人算是邓氏和张发的媒人,按照辈分来说,两个人都应该叫他舅舅,与两家的关系一样亲近,这房子当初本就说要给张发,但是邓家三兄弟一直虎视眈眈。
“二奎,你说话才要讲良心,当初舅舅他生病,是我和你姐整日伺候他,为他披麻戴孝送的葬,老人家说我俩有孝心,又见我们日子过得苦,这才把房子和地给了我们。苗儿的事情我们是不该没有早告诉你们,可你姐已经打算回娘家的时候就给你们说,也让你们一起高兴高兴。没想到,你们今天就来我家闹,这些年,我张发自认对你老邓家的人不错,房契、田契和银子我家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你们不要想了。这娘家,我家不愿意断,但你们要是欺人太甚,我张发也不是吃素的!”和秦向争一样,张发也是骨子里有着还未散去的兵气,更不是任谁都能随意欺凌的。
张水儿和巷子这一刻都觉得他们那整日里就知道干活、话也不多的爹,此时此刻真像个拯救他们的大英雄,一下子改观了他们心目中对于张发的印象。
站在外边观看的秦澜心也是笑了,原以为邓氏是个战斗力强的,没想到邓家真正厉害的其实是张发。
看来,有了张发这番斩钉截铁的话,邓家三兄弟今日是占不到便宜了。
果然,接下来邓家三兄弟和他们各自的媳妇开始朝着张发“围攻”,但张发就沉着一张脸,任由他们把话说得难听,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像根本没听到一样,而邓氏早被秦澜心和韩氏、余氏拉到了秦家小院里。
原以为此事会就此落幕,没想到第二天,邓家三兄弟把邓氏的爹娘也接了过来,这些人干脆没有脸皮地在外渔巷邓氏家住了下来。
邓氏和张发自是不能把老人家往外撵出去,而三兄弟和兄弟媳妇似乎改变了策略,不再对着邓氏和张发骂骂咧咧的,但也没有给一个好脸色,就赖在了他家不走。
张水儿气得拉着巷子住进了百味庄园,人要脸树要皮,她那三个舅舅和舅母根本是连脸皮都不要,这是要在她家过年吗?!
“澜心姐,你能帮我想个办法把他们都撵走吗?我也不想要这三个舅舅,可是娘说这些人始终是她兄弟,没成婚之前姐弟的感情也都不错,谁知道一个个娶了媳妇都忘了娘,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