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衣飘舞,鬓影卓芬。..
帝和诀衣的佛光祥云将将飞出天渊台上众人的目光,原本欢乐的喜殿上忽然传来啪的一声大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击碎。飞在云上的诀衣当即准备掀开盖头,找打!竟有人闹事她的大婚。帝和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腕。
“新娘子的盖头应该由夫君掀开,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跟夫君我共入洞房么?”帝和话音轻快,更带着丝丝的笑意。
诀衣道:“后来有人闹事。澉”
“我知道。”
他们才飞了多远呀,那群人以为看不到他们的影子就能胡来了?他们看不到他们,他们可能听到天渊台上发生了什么。
“不去管管么?”
帝和笑问,“为什么要管?”
天渊台上的是些什么人呢,妖魔灵怪,这些人将异度世界弄得乌烟瘴气,血魔没有来的时候,异度也安宁不到哪儿去,谁人不是在他面前装听话,但凡不管束,为了霸占更多的山头珍奇异宝,必定日夜大战,血流成河。安居只需一屋,安寝只需一席,再多的珍宝在化成烟灰的时候皆带不走,争抢来了又有何用?修炼的全修炼在法力上不在心上,终会害了自己。这些人平时难得相聚在一块儿,刚才的和睦不过是给他面子,如今他走了,心里的不快自然想发泄出来。
“万一……”诀衣担心喜殿上会出什么见血的事,不吉利。
帝和笑道,“放心吧,还有神侍在那儿,虽不能阻拦他们,但会适时的提醒一二,那些人不敢伤她们。”离开了天渊台,死伤可就与他无关了,妖魔王灵们不笨,大喜之日如果动了帝亓宫的人,不就是要他过得不顺畅么,那些人自然不敢。
回宫的祥云上,诀衣问帝和。
“你早料到了今日的事,对吧。”
“哪件?”
“哪件都有。”
帝和忽然将牵着的诀衣轻轻拉到自己的身前,长臂搂着她的细腰,声音温柔似水,“今日事,我一件未料到。”
“骗人。”
“料不到会有你。”
听声音已让诀衣能感觉到搂着她的男子浓浓的柔情,若是眼见,真怕自己要被他的温柔给化了。娇媚一笑,轻声问他,“你打算几时掀开我的盖头呀?”
帝和含笑,问,“急啦?”
“我是觉得什么都看不到不方便。”
“有我呢,不需要眼睛看。”
诀衣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就是看不到你。”
看不看别人她并不在乎,大婚宴客的喜殿是什么样子她虽然想看,却不一定非看不可。在帝亓宫里,早已到处红成一片,窗户上随处可见成亲大‘囍’,她早知在宫中他们还有一场只属于他二人的喜宴。为了防血魔伤害她,宴请宾客时,他更是叮嘱过她不可喝一滴,不可吃一口。知虞那句话说对了,无价宝可寻,有情郎难觅,得一人便是福气了。真心皆是点滴关怀凝聚在一起,信任全是朝夕相处累积成珠,
“……”
从来情话绵绵最能化骨,刻骨铭心的话勿需刻意绞尽脑汁,不经意间的真情倾吐即能撩起人心中的百丈心浪,让人仿佛听到了世间最美的声音,久久回味不愿从美好中清醒过来一般。即使活了万万年的帝和,万花丛中过,片叶未沾过身,可听见诀衣清清楚楚不加半分掩藏的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却因为是她最真的心,让他的心里涌起从未有过的悸动。
就是看不到你……就是看不到你……
“呃?”
诀衣感觉到搂在自己腰肢上的手臂收紧了很多,让她不得不紧贴着帝和强健的身体。两人之间原本温馨的感觉一下子变了,明明谁也没再多说一句话,竟觉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了。他还是他,可似乎感觉又不是他了,一种异样让她很想掀开盖头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一只手慢慢的抬起来。诀衣见到修长的手指捏住了她盖头上坠着的小金凰,从被帝和牵着走出寝宫之后便一直微澜的心湖里忽然荡起了越来越大的浪花,甚至比和他拜天地行礼的时候还要紧张。是了,她承认,与他成亲,她心里又喜又不安,此时被他缓缓掀起盖头,更是心里莫名的发紧。
抓在帝和腰间喜袍上的两只葱白玉手不知不觉间捏紧了他的衣裳,极其细微的小动作
tang没能逃过帝和,抿着的薄唇禁不住微微勾起。他的猫猫有时候还真是可爱得很,连紧张的小心思都比别的姑娘要可爱。
红色的盖头慢慢的被掀起,诀衣感觉眼前的光亮越来越多,看到了帝和的红色腰带,慢慢的,他的腰封出现她的眼睛里,上面绣着景云上古麒麟外珍稀的淬火宝石,一线一丝皆是精致绝伦,哪怕是它的足,也精妙得让她惊艳,旁得不说,知虞的手艺确实非常之好,这麒麟腰封束在他的腰肢上,活灵活现的,与他甚为匹配得很。腰封之上,诀衣便再也看不到什么。只因,她羞赧的低着头。尽管盖头被掀起,可满眼的红,叫她没好意思抬起头看他。
帝和知道诀衣很美,美得让他见女色再难心生赞叹,可当她的盖头被掀起来后,仍然让他惊得不自觉的停下了拿着盖头的手,定定的看着她,不禁想到凡间那些让人心生美颜的话来。
媚眼含羞合,丹唇浅笑开。
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
红脸如开莲,清肤若凝脂。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
仿佛怕惊扰了诀衣的美,帝和松开了手里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