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华强没有吱声,只是对着依曾使了一个眼色,有些着急的说道:“快,快些把你的姑姑叫进来,其他人先别声张。”
依曾见金华强脸色来的沉重,知道是有什么急事发生,十有八九是关于老太太的病。老太太在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样子,摔坏的腰竟然奇迹的好了,还能在地上走动。任谁突然见到这种状况,心里也会发懵的,即使是金华强这样经多见广的人,也不会例外。
虽然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可依曾是万万不能说破的,因为这里面的关系太错综复杂,还夹杂着自己穿越和修真,这样逆天的事,是一个凡人无论如何想不到的,即使偶然听说,不是当做笑谈,也会把此人当成是精神病的。
而且在修真界有一条规矩,就是修真者不能再凡人面前显示卖弄自己,否则必遭天谴!看来自己还是装糊涂,这才是上策。
当下依曾也装成被这件事情震惊的样子,慌里慌张的就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嘴里胡乱的叫着“姑姑,姑姑!你在哪里?”
金华洋和金华强刚才外出只不过是个托词,到了客厅后眼泪就再也忍不住“唰唰”地往下掉,可怜她们母女多年不能相见,谁知经过千番曲折才能够相见了,却最终却不能相认。
金华洋此时的纠结,真是相见不如不见,不见不如怀念!想爱又不能去爱,想认却不能去认,千种愁肠,万般伤心,尽在无言中。正如宋代名家欧阳修所写的《蝶恋花》,“、、、、、、、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见妹妹如此伤心,金华强只有百般安慰:“孩子已经回来,不管她心里如何感受,可最终能够承认我们,这比预期的要好很多。老徐家已经没人了,再怎么说,这个孩子最终也是我们金家的后代。你要想补偿她,以后有的是办法。当今之计就是忍耐,千万别再孩子面前和其他人面前失态。否则事情就很难收场了!”
金华洋听哥哥说得有理,这才止住悲伤。到旁边的客房休息去了,刚才母亲卧室中的吵闹,这才没有听见。这时听到依曾惊慌失措的呼喊,赶紧从房间里跑出来。
“怎么啦?依曾,是不是你奶奶有什么事?”金华洋从卧室里跑出来得急,连鞋都没来及换。再加上在床上躺着的缘故,蓬松着一头卷发,满脸苍白憔悴,两眼有些惊恐,出门看见依曾后,顾不上再想别的,抓住依曾一只手急切地问道。
依曾以前见这个女人的时候,都是仪态万千,端庄高雅,令人在心里认为是高不可攀的。可此时此刻,她是那样的苍白,那样的憔悴,而且两眼红肿,分明是刚才哭过。看来她不能和自己相认,心里也并不好受。而眼前这幅梨花带雨的娇容,更是衬得楚楚动人。
哎!为什么天下会有如此祸国殃民的长相?依曾不由得在心里叹息。而这个人还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依曾又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即使自己想要恨她,也狠不下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