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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着急着有什么事?”领命的宫女在一甲护卫居所外面徘徊,面上神情有些焦急,但更多的是害怕。正踱步来回走动时,就听到一个略微粗线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含糊中似是醉语。宫女瞬而知道来者何人,忙回头行了个半礼,语气中的惊惧比刚才更甚,“毕嬷嬷安!”话毕,悄悄抬眼,一位红颜白发妇女近在眼前。
“说,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毕嬷嬷身着灰褐色深衣,并未扎上腰带,身子看起来非常结实,四方的脸气泽红润,简单的垂髻上依稀泛着灰白:年龄有五十来岁了。满身的酒味在时而吹来的风中散发,宫女的心里打了个咯哒,怕是瞒不住了。
“回毕嬷嬷,公主吩咐一甲护卫去追回正前往皇家园林打猎的驸马!”过度紧张和害怕后,话儿说的比什么时候还要溜,宫女自己都暗暗纳闷了。只是不是自我困惑的时候,接下来公主与嬷嬷的较量才是身为公主府下人们最为头痛的事。
闻言,毕嬷嬷的醉酒也醒了几分,甩甩头,语气实是不忿,“驸马不听宣召?”略带差异的普通询问。
“是!”宫女的膝屈的更低,这么平静,背后必是暴风雨吧。
“然后公主让你派人前去追回?”声调抬高,腔调骤变成愤然。
“是!”一个简单的字好似要了她的命,宫女的脸色难看的快要哭出来了。
“你先退下,不要管!都是一群废物!”还未等宫女完全出声,毕嬷嬷甩手背后,扭头离去。速度之快和步伐之沉重让宫女以及居所外面巡防的护卫都不寒而栗。
须臾便来到公主寝殿外,止住欲要进去通报的宫女,后者见惯不惯,也未有言。毕嬷嬷在门口略站了一会:一是趁机醒醒酒,二是想探听一下殿内公主的动静。
果然,慕容怡有点歇斯底里的声音不时从里面传出来。
“发饰不好看,再选!”
“服饰没选对,你们瞎眼了啊!”
“弄疼我的手了!戴个镯子都不会,养你们有何用!”
一声比一声还要像咆哮!
毕嬷嬷叹了口气,摇摇头进去。
“老身给公主请安!”虚礼行下去,毕嬷嬷就自顾自的到待客席位坐下来,眼睛扫视一圈:地上趴着一个,还是公主平常多为依仗的大公女雁翎;其他都是有丝胆战心惊地手忙脚乱着。
“嬷嬷倒是好消遣!”慕容怡见毕嬷嬷回来,脸上绽出一丝笑容,可惜笑容在她闻到对方身上的酒味后变成了嘲讽和愠怒。但也只是如此,没有出言教训,也没有计较她的不请自置。
“得公主体贴,老身才可消遣!”毕嬷嬷装作未知慕容怡的话中深意,也对其不悦的神情视而不见,只皮笑肉不笑的回道,言语中还作感激涕零状。
“嬷嬷!”慕容怡转身,从位置上站起来,声音拉升了好几十分贝。可是对方镇定的直视她,并无其他反应,遂努力止住欲说出的话,静默片刻,忧愁的问道,“想必嬷嬷也知道驸马不见而出,现在可要如何!”
毕嬷嬷是从小服侍她长大的老人,而且据说还曾服侍过她母妃,而且嬷嬷确实很照顾她,帮了她不少忙:比如,府内各种庶务,二人的情分自来不浅。所以毕嬷嬷的不敬以及某些个出格,慕容怡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着忍着也就成了习惯。
“你们都下去吧!”毕嬷嬷看得出慕容怡的心里是急躁的,也不再打哑语,公主的急躁变成激烈的执拗,她就算是神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哄好,到时候府内一片怨声载道她也不好办。继而马上让周边宫女退下。众人应声依次告退。若是仔细一瞧,你一定会发现她们一个个健步如飞,与刚才的颤抖惊惧是判若两人。
雁翎几经辛苦爬起来,也要行礼退下,却被毕嬷嬷止住。
“公主,雁翎可是你平常颇为依仗的人,怎么就罚起来了呢!”毕嬷嬷现在的语气有点象长辈教育晚辈,言辞直接,态度坚硬。
“我这不是着急了,就轻轻碰了一下嘛!”坐在主位后的慕容怡说话的语调有点横,只是双手不停的在大腿上绞玩手绢,显示出她在遮遮掩掩。不过,先前的咆哮和执拗如今和她完全沾不上边了。
轻轻碰了一下就让人站都站不稳?当然,不排除雁翎自身的几分夸张。毕嬷嬷有点担忧起来。想着用人之时心腹才好,而培养心腹也是难上加难。好不容易得雁翎这么一个又聪明又乖巧的人,十来年的亲厚感情却被公主婚后三番五次的爆发而渐渐消耗。思至此,毕嬷嬷的面色凝重,对慕容怡的看法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奴婢没事!”雁翎急急的跪下。今日虽是受了委屈,可也不想就这样成了公主和毕嬷嬷二人相争之间的炮灰。只是不可避免了,也要清楚,好歹公主才是她们的正经主子。
“你着急了就教训下人,下次谁还敢帮你办事?”毕嬷嬷瞟一眼着急着站队的雁翎,眼睛黑闪深远,却不乏丝丝阴霾。
慕容怡停下手中的动作,翘起了嘴唇,不语。片刻,两腮鼓起,下颌上下摆动,空嚼咬齿,这是在表现自己做错,知道不安了。不时还扭动着脑袋看向跪在前方的雁翎,欲言又止。娇俏美人的尴尬模样跃然面上。
“这里没有人,该干嘛就干嘛!”毕嬷嬷明白她的小心思,也就趁机好好教导。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