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那世子之位我们一定能拿到,且不会让皇上怀疑到我们身上么?”见兰婷因为自己的称呼改变面带几分慈爱,越明辉也就顺着叫下去。
“不说世子之位。就连”兰婷戛然而止,考究似的面色看向越明辉,“莫非辉儿听闻什么?”
“没!”越明辉摇头,只困惑几分,“我只是纳闷,娘亲为何非要儿子娶莫家大小姐呢!”
“安国公家的势力辉儿不想借助?”若不是她一直派人相随,去年九月那事就不会那么顺利实现。她不是没想过要娶嫡出小姐,可是莫红叶今年都只九岁,而儿子已经十七了,举动太目的性容易暴露秘密。
“若是这样儿子岂不是要在她面前矮上一等?”越明辉不小了。又不笨,你要借助她娘家势力,还能冷落和给脸色看么?
“辉儿不必如此!”要是以前。兰婷确实还得多担心一下,如今,她已经知晓怎么要安排手上的棋子和势力,平衡局势,她有自信。伸手抚摸儿子后脑手。臂背上越明辉看不到的角度随处可见的齿印、伤口,十分骇人。
越明辉听到兰婷这么一说,才安心下来。而后,母子又继续说了些体己话才散去。
xxxxxx
翌日,五月初五,端午。不上朝。上午,凯旋归来的苏定方在都城大京举行了隆重的皇陵献俘礼仪。“帝临轩,定方戎服操贺鲁以献”。后世史书有记载。午膳在皇宫内设宴为苏定方接风,同时lùn_gōng行赏,苏定方因功升迁为左骁卫大将军,封邢郡公。当然,食俸禄。无封地。因带伤不能再上战场,永成帝任命其为皇卫军右监军。二品官职。
恰好此时,因内乱和常年的赋税沉重,民不聊生,由勃艮第皇室统治的意志国被远处的法兰克王国趁虚吞并。意志国与夜月国交接地,且常年臣服于西突厥的各部落纷纷向夜月表示臣服,整个西域,也即原意志国与夜月的漠北、渭水交接地都置于夜月的掌控之下。永成帝下令在西突厥故地设立安西都护府,苏定方副将侯君集接任第一任都护,官职相当于郡太守,但比基本上无军权的郡太守权利要大得多,更别说统管之地单独成州,不受渭水和漠北管辖。
觥筹交错,君臣相饮甚欢,坐在靠前的吏部尚书罗士信不时觉着有几股视线往自己身上投射。扭头见自己的长子、同时任兵部侍郎的罗成与凯旋的几位将领相谈甚畅,多了几分心思。自己都已五十又六了,花甲之年降至,在这尚书位置上也坐了十几年,荣华富贵不说,别人捧得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他不是不留恋。只是,这留恋是要适度的,前两年曾暗示向永成帝请辞致仕,永成帝没允,那是因为新皇登基,局势还没把握的好,如今四海升平,永成帝自己培养的心腹大臣层出不穷,好在自己的儿子貌似也是其中一人,失落之余带有欣慰。
永成帝已经好几次暗示自己挪挪位置了!该怎么说,既能让永成帝安心让自己致仕也不会让永成帝招来史官们记载嫉恨先帝旧臣的口水?
边想边往嘴里到酒,罗士信几杯下去头脑开始糊涂,‘扑通’一下倒地,继而不醒人事。
“罗大人?”身后的侍郎与旁边的赵尚书见状大惊,高声呼叫起来。
场面变得慌乱,永成帝忙叫御医上前为罗士信诊治。只为帝后以及太后诊治的御医,夜月国仅两位,可想而知永成帝对罗士信看得有多重。
“回禀皇上,罗大人这是”太医院之首医正方御医扫一眼周围众位,欲言又止,面上有点为难。
“方爱卿,是否罗爱卿有什么不妥之处?”永成帝亦跟着方御医的视线周转,悄悄打量那些认真仔细观览局势的大臣们,满脸担忧的问过来。
“方御医,有什么话还请您直说!”罗成从旁边小间里出来,挂念着已经不醒人事的父亲,忙请教起御医。
“回皇上,回罗侍郎,罗大人怕是中风不遂了!”方御医小心翼翼斟酌着回话。
“中风?”永成帝惊讶,眉头一皱,右手伸出去一挥,“罗侍郎下去照看你父亲。我夜月还需要罗尚书,望其早日康复!”
“谢陛下恩典!”罗成几步上前,跪礼谢恩,而后向旁边的苏定方致歉几句。便径直小间去。不多时,就听到有人来报,说罗成已经带罗士信出宫回罗府了。
稍稍歉意,永成帝亲自为苏定方斟酒,庆贺。冷淡的场面不得不再次喧哗起来。不过,大家还是心上装了心事,没多久再次沉静,永成帝无奈,申时快到,忙派人送刚出炉的喝得有点多的大将军苏定方回府。各人依次行礼退下出宫。
不过。永成帝并未立马歇息,趁热打铁,他宣了几位大臣在起宣殿议事。
“舅舅。罗士信若真是中风不遂了,吏部尚书一职你有什么人推选?”几人按照官职品阶坐下,永成帝直奔主题,态度十分温顺和谦虚的问向左手首位的总理皇甫雄。六部之事本是他负责。
“回皇上,此等重要职位老臣不敢妄自推选。只是臣觉着其他众位尚书都是能胜任的。恕老臣年老不辨,还请皇上自己定夺!”吏部为六部之首,掌管着夜月众官的政绩考察和分析,决定了大家的升迁,其他五部的尚书也多希冀着呢,皇甫雄小心翼翼。干脆一个都不得罪,惹来皇上猜测他的门派之争。
“难道舅舅觉着户部尚书也可?”永成帝面带微笑,只是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