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乖,跟我回家>第二百六十四章 乖顺

太多的事儿从道理上讲说得过去,可从情感上说来可能就让人接受不了。就像我说就算出于礼节和陈墨砚拥抱下没什么,亲切会晤、友好交谈更是没什么,可我还是记下了要顾虑伤员的感受,以防他做出什么不利于恢复的赖皮耍泼的行为。懒

比方说砚台提出要给我压惊洗尘,许南川一听是他打来的电话,二话不说把药膳一搁,大动作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疼得“哎哟”一声仰躺回去。

我惊得傻住了,竟有人如此鲁莽地从事损人不利己的破坏行动?!对手就算是天王老子也要败了。

我急急回绝了砚台,竟是连个上得了台面的借口也不找一个,撂下电话就冲许南川提眉毛瞪眼睛。这个时候他倒是安静乖顺了,让干嘛干嘛。

当然我也要去学校上课,非常时期募捐义演的活动也很多,我们这些和媒体直接关联的专业学生也有许多相关的工作可以派上用场。

有一天我碰到了阮宁清,她的状态不太好,虽然是上了淡妆,可脸色仍是不太好,还瘦了一小圈。目前灾情已基本稳定,夏宇语也有平安的消息传来,可她总归是不放心,几次通话听着都是很低落。

我替她难过,想起那日那般任性的就落跑,给夏宇语添了麻烦,也让他担了心,就又添上了份愧疚。

小丫头和大川哥在郊区的别墅一起养伤,有陈叔和经验丰富的家庭护理照看着,也着实用不上我什么。可我总是想着要和他们待在一处才放心,所以无论平日事情多繁杂,一旦结束了说什么也要回去的。

某天我在从学校返回的路上睡着了,猛然间惊醒过来,琢磨着我似乎是被这一大一薪出母性来了,直觉的先是虎躯一震,接下来不由地按住眼睑哼笑起来。

那日范赫员要拿东西给大川哥,还要谈事,他便成了临时司机,从后视镜瞄了一眼我无厘头的傻笑,若无其事收回了目光。

跟他在一处不得不说有个好处,你想说的不想说的都可以不说,他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都可以不打听。

其实我想的是总觉着母性这词和自己差了不知几光年,如今明摆在这儿,提起倒也不觉突兀。这样的感觉约略相似于想要保护什么人,想要成为什么人可以依赖的那个,心里面陡然升起一股满足感。

联系盈盈哥哥的事回来的当天便落实下来,以及寻找她其他亲人的事。她的母亲回了娘家,当天不在那幢房子里,幸存下来,只是受伤正在治疗,可父亲却……

联系上小丫头的哥哥同他们的母亲,哥哥已经赶回去照料了,等再过一阵子,他们就可以团聚了。

我有些不希望小丫头回去,怕她会难过,可是哪怕是千难万险,血脉相连的亲人总该是要在一起的。

我倚在门边,望着一起躺在大床上的大川哥和小丫头,他正在捧着书给她讲故事,小丫头趴在他肩头一边看一边听。

我侧耳听上几句,原来是《坚毅的锡兵》,安徒生的故事倒是向来励志。

蓦然间时光飞逝,思绪穿梭于时间长河逆流而上,我仿佛看到了清风吹送,沙沙作响的葡萄藤架下,那个轻蹙眉心尚且清瘦的少年,用着变声的哑嗓不耐烦的翻动书页诵读。好好的童话故事经他的口,竟像是小学生守则般无趣。

不成想,转眼间这人竟从小瘦猴变成了大灰熊,扁嘴鸭也成了洞箫般好听的声音。

人道岁月不饶人,我看却是岁月塑造人才对。

“哎,你就不能等一会儿?”我抬手挡在范赫员身前,颇有些不悦。这样和谐美好的画面,他怎么不懂得欣赏?

他觑了我一眼,转而垂首沉思,我以为他是受教了,等了下他认真道,“一会儿是多久?”

这话怎能不令人绝倒,我拍着胸口瞠目瞪他,尤其是晓得他并非玩笑,就更是无语凝噎。这人到底是木讷啊,还是木讷啊?

“你是机器呀,得精确运转?!”

“我只是想知道具体时长。”

“谁都知道中国话一会儿是什么意思,约定俗成不用问!”

“这没有道理。”

“你敢质疑你老祖宗?!”

“你们吵什么?”许南川的膛音隔空辟下,阻断了我们可能永远不会有结果的争论。

我走过去抱起小丫头离开,转身忿忿不平睨了范赫员一眼,“有知识没文化,真可悲……盈盈,大人要谈事,姐姐带你玩一会儿,你说是玩一小时啊,还是四十五分钟呢,还是三十七分四十九秒呢?……”

晚上许南川问我为什么总是和范赫员不对头,我想了想说可能是气场不对吧?

他若有所思沉吟着垂下了头,发稍轻盈的披挂在他墨色的眉峰上,半晌他略扬起头,深潭似的眸子牢牢的盯紧我的眼,显得颇为慎重的样子,我不自禁的正襟危坐。

“你们这种情况……搁在…应该叫欢喜冤家吧?”

“……亏你想的出来!行了,您自己个胡思乱想吧,我去睡了。”

我起身欲离开,身子还没彻底转过去,便被他扯住了手腕,听到他说:

“今晚别分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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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得知小丫头居然为了我以身犯险的那一刻,说一点不感动一定是撒谎,可更多的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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