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的,要是多做纪念主持人,我还不得瘦成排骨啊?所以,这活坚决不能干。
我换好衣服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许南川已经在外间休息室不知坐了多久,他正在专著的翻阅……新娘杂志。
“我猜你的婚纱应该是类似这样的。”他指着铜版纸上一副照片,模特穿着的是一件如烟云笼罩,薄纱层叠的仙女似的纱裙,异常梦幻。
我从他手里抽出杂志,搁回桌上,“别猜了,你猜不到。你的礼服怎么样了,我的”我是想说我的还要修改,可他没让我说完。
“不猜就不猜,到时就看到了。等价才能交换,你现在不能问我的。”
“唔,这样啊――你确定自己到时能看到?万一那天不是风和日丽,我突然不想出门哼哼。”
我哼哼奸笑,只是他怎么没有配合我抓狂?
许南川给了我一个极同情又怜悯的还有些庆幸的眼神,我都不晓得靠两只眼睛是如何表达这些复杂的情绪来的。
“傻丫头,我们已经领证了,受司法保护的。所以,你那不算逃婚,真没必要那么骄傲的,拿这个威胁我太没技术含量了。”
他摸摸我的头,抽离开,想想又探过来再摸了摸,“傻丫头,跟哥哥回家,哥哥家里有糖吃。”
“”
从工作室离开的时候,好巧不巧的竟碰见了曲桐,她见到我们也是愣了一下,但很快调整好情绪,面色平静的点了下头,和助理一起从我们的身旁擦肩而过。
“她现在的状况不是很好。”我系好安全带,斟酌了半天才说出这么句话来。
天地良心,我绝没有半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不相干的人好与坏都与我无关,我真是没必要拿这当个乐子。我只是觉得既然碰见了,那避而不谈就太没意思了。
“所以呢?”
“好歹是跟过你的女人,不该表示下关心什么的?”
“是她需要,还是我有这个必要?”
“是如果是她有需要呢?”说完我觉得这话太暧昧了,斜眼瞧他,面色如常。或许许南川的思想比我要纯洁多了。
“与我无关。”
“这么冷血?!”如果这个世界上满是这样的人,那猛于虎的前女友该如何自处啊?!
“不对她冷血,就要对你残忍,你说我会选哪个?更何况,你的假设不成立,她不会在落魄时找上我。”
“哟,很了解很笃定嘛!”我酸溜溜地说。
他摸摸鼻梁,轻笑道:“就知道你要抓我把柄的,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听他这样说,倒显得我很小气似的,其实我不过是闲得没事逗闷子而已,行不行!
“年年,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别那么文绉绉的!”
“嗯,好。我听说唐玮要回来了,你听说了吗?或者说你听他说了吗?”
他专注于路况,真像是随意提那么一句似的,瞧都没瞧我一眼。可这问话听这就有问题,多细致,多有酸味儿呀。
“没有,从哪也没听说。真是要恭喜他,学成归来。”这是真心话,也是我最想说的话。至于是否同他亲口说,都不重要。
“哦,他会签约在臣川事务所,以后你们要是想见面会很方便,或者你可以和他见面聊聊,再说恭喜什么的……”他停车等红灯时,侧过头看着我微微一笑很倾城,“不是更好?”
哎哟喂!这是什么,小人报仇,只争朝夕啊?
“是他需要,还是我有这个必要?”我拿他说过的话对付过去。
“嘁,盗用知识产权。”
“不,许先生,身为咱家的户主,你的都是我的。况且,我光明正大,当着你面用的。”
他的两道眉毛高高挑起,唇角也伸展的好开,“啧啧,许先生、户主,我喜欢。那宝贝你就是许太太、户……仆?”
“?!”
“不如今晚把你那身女仆装找出来吧,我想温习一下。”
“?!”
“哦,儿童节那天买的兔耳朵也带上吧,我想看。”
“?!”
“还有,你觉得穿黑丝还是白袜好?参考一下你的意见。”
“……”
在许南川告诉我之后没几日,我果真接到了唐玮的电话。这些年我的号码一直没换,而他的号码却换了。
这样说并没有什么深意,实际情况就是他的号码早就作废了,而我的没有更换的必要。
我接起电话时他那边悄无声息好一阵,在我即将挂断之时,他说:“我没想到能打通。”
他没头没脑的,声音又沉,我一时没听出来是谁。
“是我,唐玮。”
“哦――”你好、你好?好久不见?接什么都有些奇怪啊。
“出来见一面吧,有时间么?我现在……臣川对面的咖啡馆……你老公的公司楼下。”他很是轻快地说。
“哦,好,我这就过去。”
“等一下!”
“嗯?你说。”
“能不能带一份婚礼邀请函给我……当然如果……”
“好。原本也想过的,只是不知道那天你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嗯,今天刚到,还好赶上了……见面再聊,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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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