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后面缓缓的往前走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虽然明面上,我们跟亚海似乎已经变成一伙人了,可实际上大家心知肚明,我不相信亚海没看出来我们对他的态度。只是,他或者说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呢?
跟在亚海身后,我们走的时候很谨慎,因为没有照明的东西,几乎都是肩挨着肩走的,三叔跟斗爷艺高人胆大走在前面,我跟大牙俩跟在后面,大牙很紧张,紧张的我都连带着开始不自然起来了,我已经不记得我们在底下待了多久了,可能是一天,也可能已经过了两三天了。
人在这种黑暗压抑的地方待时间长了以后,精神方面多少都会有所影响,更不说我们还得时刻面对着会不会突然冒出来什么可怕的东西。
当我们摸索着走了大约五六分钟后,前面的亚海终于停住了,他说到了。
到了?
前面的三叔忽然打开了手中的打火机,火光在漆黑的空间里妖艳的摇曳着。而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居然是一眼望去的血红。
不错,就连我们脚下都是血红色的。我不清楚那是不是血?因为我并没有闻到任何血腥味。斗爷蹲下身子用手在地上抠了抠,表情略有凝重。
三叔似乎已经心领神会。
我跟大牙俩相视了一眼,同时在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了恐惧。
血!
一眼望不到边的血色,没有血腥味的血色。
三叔将手负于背后,单手拿着打火机,朝前面照了照,这时候,我们发现亚海居然不见了!
没错,是在我们眼皮底下消失的。
这亚海果然有问题,我不清楚,他在这个由生人村族长主道的阴谋中似乎一直都在扮演着一个引路人的角色,我很好奇他到底是不是人。如果说他想致我们于死地,相信我也不可能来到这里,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亚海的消失似乎早已在三叔他们的意料之中,所以并没有太过于紧张。
而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高耸的祭台,血迹正是从上方流下来的,我并不清楚,那血是怎么形成的,可我知道那肯定不是鲜血。
血红色的祭台上是一口硕大的青铜铸造的青铜巨鼎,巨鼎像是镶嵌在祭台的墙面上,斗爷跟大牙俩都是两眼放光。只是我有些纳闷,这么大的东西何止十万斤?又再不走,至于这么饥渴吗?
大牙因此对我很不屑,说我不接触这行,根本不清楚,这么大的鼎代表着什么。
在古代,鼎是皇权的象征,鼎有多大,他的实力就有多强!
斗爷说道:“商周时期虽然这类型的青货出了不少,可这种体格的估计连西安皇甫家都没有,更不用说什么故宫博物馆了,这是举世罕见的。”
皇甫家?西安的皇甫家?我下意识的朝大牙看了一眼,他似乎对此也不知道。
斗爷也不解释,定了定神,询问三叔:“老万,看出什么没?”
三叔伸手从怀里掏出了那块特殊的罗盘,对着祭台的方向瞧了瞧,那罗盘倒是让斗爷眼前一亮:“好家伙!”
三叔并没有理会他那眼神,看了一圈后,脸色变的有些凝重:“有点匪夷所思,原本从这墓与这鼎的规模来看,这肯定是当时盛极一时的三苗国某位国君,可从这风水上来看,这墓的位置似乎又是极阴之地,你看这祭台上的煞气,已经凝结成血,可想而知啊!”
我跟大牙俩外行听的云里雾里,斗爷是个明白人,立马就明白过来了,脸色变了变望着祭台说:“没错,当初我进来的时候,起初是被斗外的劳舍子八卦阵给惊住了,不过那玩意儿显然是有人为了障人耳目而为的,最主要的是这斗的的位置,古时无论王侯将相,点穴都想点到龙首,可这天下龙脉何其之少?又岂是那么容易的,而且我曾跟一位风水大能研究过云贵川一带,所谓龙脉更是无从说起,而云南这边多有地震,即使有龙脉也多夭折。不过,当我进入了地下河中后,我才发现,这确实是一条龙,一条死龙!”
这个我跟大牙算是听明白了,只是心里顿时生出颇多的疑问,但碍于情形,也就没问。
三叔点了点头,收起了罗盘,扭头对沉声道:“小心点,这祭台上面肯定有东西。”
三叔两指夹在打火机,小心翼翼的往祭台上走,斗爷从背后取出了一节洛阳铲跟在身侧,我跟大牙俩废物只能屁颠颠的躲在后面,祭台上有十几道台阶,往上是一个宽百十平米的台子,正中间靠后墙上镶嵌着一鼎巨大的青铜鼎,旁边两侧则挂有两道往上延伸十几米高的空中悬挂着的悬棺!悬棺下方两侧则有两个青铜女俑张着大嘴,半人高的青铜器!斗爷鼻子嗅了嗅,跟三叔借了打火机小心的靠了过去,将拿打火机的手朝里面伸了进去,扑的一声,里面燃起了一大簇火光,将周围照的通亮,随后又如同炮制的将另外一个点着!
周围顿时被那火光照的如同白昼!
大牙下意识道:“怎么这么臭啊?”
三叔说:“是尸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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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往回望去,视野所到之处,扑扑扑的声音不断,就好像祭台上的俩盏火源触动了什么机关似的,整个空间里的高墙上都亮起了一片暗黄火光!而正在祭台之上的我们也终于第一次瞧见全景!偌大的空间中悬挂着数之不尽的悬棺!不仅如此,似乎还是按照什么规律排列出来的!
我看的都傻眼了,这就是悬棺群啊,果然得用群开概括了。